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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群变态

昏暗的房间,黑衣人被绑缚住双手束在椅子上。

李常宁静静地看着温垚的杰作,良久,点了点头,对着宋长安道:“这手法不错,你学学。”

宋长安颔首,认真研究起来。

温垚拿着不知何处得来的一柄长勺,用勺柄挑掉黑衣人脸上蒙面的黑布,遂又拍了拍他的脸。

“还是个小白脸。”

黑衣人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冰凉的勺柄触到脸颊,他万分屈辱地偏过头。

柳锦皱眉看着温垚的动作,“我这勺子还能用吗?”

“哎呀,锦姨,不过一柄勺子,回头我抬一箱来。”

说着,温垚控制着长勺下滑,从脸颊到颈侧命门,黑衣人脸色越发苍白,止不住地颤抖着。

他听说过温世子的大名的,这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嗜血虐杀,只为了美人骨。

勺柄还在下滑,停在领口处,温垚一翻手腕,微微挑开,只看了一眼,绯唇轻启:“丑。”

无法与李常宁的美人骨比拟。

黑衣人一瞬心梗。

其余人:“……”

他们无话可说。

温垚转过头,无视几人无语的表情,似乎在询问意见,“怎么处置?”

黑衣人又惊又怕,听到这话,骤然回神,“你们不问问我是谁派来的?”就要处置他了?

啊?是这个流程吗?

不是吧?

“问了你会说吗?”

李常宁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从腰间抽出软剑,雪白的剑身上闪着微弱的灯光,少女眉眼浅笑,是绝美之姿,可落在黑衣人眼里,那就是索命的妖魔,尤其她说:“凌迟如何?”

黑衣人呼吸骤停。

周子询斟酌片刻,“会不会太过血腥?”

不等黑衣人朝他投去一丝感激的目光,只听少年用温润如玉的嗓音接着道:“毒酒吧,可以早些结束痛苦。”

宋长安赞同地点头。

“是个好办法,可我柳记没有毒酒。”柳锦摊了摊手。

温垚掀眉,脸上带着笑,用勺柄戳了戳黑衣人的心口,“那么麻烦干什么,一剑穿心不就好了。”

他回首对着李常宁道:“你来?”

黑衣人面上生出巨大的绝望。

他早该想到,能与变态温垚在一起的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

眼看着雪白的剑身靠近,他心一横,“我说!我说!”

软剑停在离他心口一寸处。

“我是流光阁派来的!”

恐吓成功,李常宁收了剑。

流光阁?这不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吗?

“流光阁有你这么废物的刺客?”温垚不信。

而且流光阁的人找他做什么。

“我真的是!我腰侧,有出任务的牌子!你不信你看看。”黑衣人神色焦急,身子晃动,带着椅子吱呀吱呀的响。

周子询从他腰间翻出一块令牌,观摩半晌,对着几人道:“是真的。”

温垚有些诧异,手里把玩着长勺,凉凉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盯着我们的?”

“从城门跟到柳记。”黑衣人老实回答。

李常宁站到宋长安身侧,笑道:“看来都是冲你来的啊,不关我们的事哦。”

温垚瞥她一眼,轻哼一声,再回头时捕捉到黑衣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敌意。

他顺着黑衣人的目光看去,看见李常宁身侧的宋长安。

嗯?

他为何这样看那姓宋的小子?

“你……”温垚的目光在俩人之间来回流连,犹疑问道:“认识他?”

宋长安本被他看的心里发毛,听了这话,看向黑衣人,黑衣人也抬头看他,目光交汇,黑衣人发出一声冷哼:“不就是那圣盗手陈川的儿子?”

“这能看出来?”李常宁拧眉,她记得桑远说他与陈川长的并不像,除非……

“他知道我在哪里,或许他曾见过我,所以流光阁会有我的消息。”宋长安说出了李常宁心中所想。

柳锦担忧地望向宋长安,道:“那你岂不是很危险,他树敌很多……”

轻棠便是因此二十年来杳无音信,如今挚友的儿子就在面前,却可能早己暴露在不可知的危险当中。

“不会,这消息鲜少有人知道。况且,这么重要的消息,代价可是很昂贵的,那些人不会想付出那样的代价的。”

黑衣人说这话时有些得意,一双眼睛阴恻恻的透露出寒光,与方才求饶的模样判若两人。

李常宁忽然觉得这阴暗的眼神很是熟悉。

好像她曾见过。

她又仔细看了看这黑衣人的脸,可这脸着实没有印象。

“流光阁派你来干什么?”温垚踢了椅子一脚,没好气问道。

“上面下达的任务,有人买你行踪。”

温垚讥讽地牵了下唇角:“什么人?都不舍得多花点钱找个厉害点的刺客。”

黑衣人气,却无法反驳,他别过头,“是谁我也不知道。”

再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李常宁昏昏欲睡,头磕在宋长安后背上。她猛然清醒,抬手揉头之际打了个呵欠,少年垂眸看她,轻声问:“困了?”

李常宁点头,确实有点。

不知为何,她最近总是很困。

“打昏了丢出去吧。”她用微凉的手拍了拍脸,对温垚道。

后者正有此意,冲她挑眉,“不用你说。”

一个手刀劈下,黑衣人面容一僵,昏倒在椅背上。

温垚将人丢到了柳记后面的一条街上之后便回去了。

将过三更,月华露浓,周遭静的出奇。

倒在地上的黑衣人眼睛忽地一睁,三两下就去了手上束缚,从地上站起身来。

身量似乎有所拔高。

他遥望着柳记的方向,眼底有光亮掠过。

他抬手覆上颈侧,掀下一张人皮面具来。

这是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与原本带着的人皮面具三分相似。

眉偏细却凌厉,狭长的眼睛似笑非笑,眼睑泛红仿佛哭过,鼻挺而长,略薄的唇漾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喜悦。

眉眼低垂,目光幽冷,他理了理身上衣衫,身形一闪,己然来到一间普通无比,毫不起眼的房屋前。

他拨响门上红线穿着的铃铛,门从里面打开。

屋内,他与一个黑衣女子相对而坐。

“是师父。”声音也变化许多,但切切实实的多了欣喜。

女子面容隐在黑暗里,只一双提着茶壶的手微微颤抖,昭示着她此刻的心情。

“不会错。”

“可她身边有了别人。”少年语气几分惆怅,随即又带着无谓道:“没关系,我会处理掉。”

“不可,”女子制止道:“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不能动手。”

“我不动手。”交给别人来做。

“也不能交给别人。这事我们流光阁不能经手。”女子懂他话外之意,淡声道。

少年也不恼,眸光流转,而后轻轻一笑说:“也是,还要靠他把师父带到流光阁呢。”

“哦,对了。还有几只小杂鱼,本来是盯着温世子的,不知为何目光转向了师父。”

女子露出影影绰绰的半张脸,红唇危险又迷人,“他们若是做了不利于师父的事,可以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