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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验货

监护仪突然剧烈波动,方梨触电般推开他。蓝色药液正顺着输液管流进婆婆干瘪的血管,她想起专家组白大褂上的“X”标记,胃部翻涌起带着血丝的酸水。

“我要看到夏衍的股权转让书和李医生的释放证明。”方梨慌乱地往后退。

宋云舟步步紧逼,首至将她逼到墙角。

"实验室缺血液样本,"宋云舟欺身上前,拇指方梨开裂的唇瓣,"宋太太不妨先贡献一点。"他忽然低头咬破她下唇,"至于夏衍的股权…"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等你学会怎么好好伺候我,再谈。"

方梨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后腰撞上医疗推车,玻璃药瓶叮当作响。她抬头的瞬间,看见宋云舟下颌线绷成刀刃般的弧度,那种仿佛淬了冰碴的目光从他垂落的睫毛间渗出来,正沿着她的脊椎一寸寸攀爬。

“好。”她强忍着不适踮起脚尖,舌尖轻颤,舔去他唇上的血珠,“但我要先见李医生。

宋云舟垂眸盯着方梨的红唇,喉结情不自禁地上下滑动。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被雪松香覆盖。

宋云舟伸手搭在方梨的肩上,拇指按在她颈动脉处,脉搏的跳动震得他指腹发麻。监护仪滴答声里,他缓缓凑近,忽然含住她小巧的耳垂,嗓音低哑:”宋太太学得倒是挺快。“薄唇碾过她颤抖的睫毛,”不过验货,自然是要验全套。”

方梨的后腰抵着医疗推车,玻璃瓶里的淡蓝色药剂晃出诡谲波纹。宋云舟的婚戒擦过她锁骨时,青玉镯突然泛起涟漪般的幽光,那些蛰伏的蓝色经络在她皮肤下兴奋地游走。

“别……别在这儿……”,她慌乱偏头避开他的吻,余光瞥见婆婆枯槁的手指正在被单上痉挛,这一幕惊得她双腿瞬间发软,抖得几乎站不稳,“至少….至少等李医生….”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与恐惧。

宋云舟并没有理会,炽热的唇顺着她的脖颈一路下滑,贪婪地吻着她颈侧细腻的肌肤。真丝衬衫被拉到胳膊,露出蕾丝内衣。

方梨像触电似的,浑身颤栗,心尖尖都跟着颤抖起来。

她紧咬着下唇,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血腥味与那清冷的雪松香交织在一起,在她喉间疯狂地翻涌。

宋云舟突然狠狠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方梨疼得仰起脖颈,她看见婆婆的氧气罩上映出她潮红的脸。宋云舟冰冷的婚戒擦过她的喉管:“宋太太现在这副样子,还觉得自己有资格谈条件?”

“还是说,宋太太天真地以为,我救人的报酬能赊账?”

宋云舟发狠扯掉她的蕾丝内衣。

“不要……”方梨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她伸出手,慌乱地抓住宋云舟的衣襟,想往他身上躲,眼神中满是哀求,“去休息室,求你……”她的声音近乎哽咽,“婆婆会听见……”

她娇躯轻颤,缓缓踮起脚尖,手臂勾住他的后颈 ,微微仰头,吻上他突出的喉结。她努力配合着他的动作,姿态卑微地将自己的身子迎上去,声若蚊蝇般带着哭腔轻唤:“云舟,求你了…嗯…”

尾音破碎在宋云舟的颈侧,她轻咬着,不敢松口,生怕动静太大。

她生涩的讨好像淬毒的蜜糖,宋云舟的瞳孔深处炸开幽蓝火星。

他突然扯开领带将人压倒在陪护床,监护仪的嘀嗒声与皮带扣碰撞声交织成网。方梨的指甲在床单抓出裂帛声,首到宋云舟在她颈侧尝到咸涩的泪水。

"哭什么?"他抚过她痉挛的小腹,“你二十二岁那晚,不是求着我进去的?”

记忆如碎玻璃扎进太阳穴,方梨看见暴雨夜被撕碎的白裙。

她记得宋老太太端来的青瓷碗冒着热气,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轻拍她手背:“小梨最近总失眠,这是安神的。“汤药入喉的灼烧感至今还在胃里翻滚,宋云舟推门进来时,她正蜷在雕花拔步床上撕扯白色连衣裙的领口。

“热…"她无意识地蹭着冰凉的蚕丝被面,珍珠扣崩落在地的脆响惊飞了窗外白鸽。宋云舟”咚”地撞上门框,他扯领带的动作带着罕见的慌乱:“奶奶给你喝了什么?"

房门咣当一声被锁上了,

老人慈祥的声音穿透雨幕:"青玉镯认主需要阴阳交融,云舟你忍忍。”

镶贝雕花的床柱在视线里扭曲成漩涡,方梨抓住他微凉的袖扣往滚烫的脸颊贴:”云舟哥哥.."这个藏在心底多时的称呼混着喘息溢出唇瓣,“帮我….."

宋云舟掐着她下巴迫使她抬头:“看清楚我是谁。”暴雨拍打窗棂的声音盖不住布料撕裂声,她蝴蝶骨撞上铜制床栏的钝痛惊飞了最后一丝清明。

“疼…."她弓起身子躲避,却被攥住脚踝拖回去。青玉镯撞在鎏金床架上发出空灵回响,宋云舟染着雪松香的指尖突然顿在她腿根:“现在喊停还来得及。”

她混沌的视野里,宋云舟白衬衫领口沾着她的口红印,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体内翻涌的药效催着泪珠滚落,她颤抖着勾住他脖颈献上青涩的吻:”要我...”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宋云舟眼底裂开缝隙,素来克制的贵公子突然变成撕碎猎物的野兽。

但那次当她登顶脑海空白,如同浮在空中,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响在她的耳畔,他说:“念念。”

………

青玉镯在剧烈晃动中吸饱了处子血,

从此她再也没能摘下这对噬主的镯子。

“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妇?”宋云舟紧紧掐住她的腰肢,眼神中满是欲念,迫不及待地想要狠狠占有。

监护仪响起尖锐的嗡鸣,方梨突然弓起身子发狠地咬住宋云舟手腕。血腥味在唇齿间炸开时,她摸到床头柜上的镇定剂注射器。

宋云舟被推开时,猝不及防!

他错愕地看着方梨,此时,他们彼此情态不堪!

方梨跪在床头,握着注射器,即使双手微微颤抖,但她还是死死攥着,像是那把微不足道的注射器能保护她一样。

宋云舟黑色的眸子瞬间变得冰冷如霜,刚刚的兴致也在这一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冷睨着她,嗤笑一声:“宋太太,想用这个谋杀亲夫?你有这个能耐吗?”

方梨小脸苍白,胡乱抓起被子遮住自己不堪入目的身子。

她颤着嘴唇,首勾勾地看着宋云舟,眼中满是悲愤:“宋云舟,你心里清楚得很,当年我是被人下了药,不是处心积虑要跟你上床的?”

宋云舟神色一滞,竟罕见地沉默下来。

他知道,当年的事其实是奶奶的手笔,他刚才只是……有些失控。

许久,方梨听到皮带重新扣上的声音,恍若刚才的暴行只是自己的幻觉。

注射器“哐当”一声坠地,方梨的哽咽堵在喉间。

病房门被轻轻叩响。

“宋总,热搜己经处理好了。"宋秘书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欲言又止的停顿,"不过......老太太方才来过电话。"

方梨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看见宋云舟在门边停住脚步,颀长的身影被走廊灯光拉成一道锋利的剪影。

"说下去。"

"老夫人要求您立即带太太回老宅。"金属门把传来轻微的转动声,宋秘书压低的声音里透着紧绷,"律师团准备的股权转让协议,可能需要太太当场签字确认。"

注射器在瓷砖上滚动的声音突兀响起,方梨猛然抬头。宋云舟单手撑在门框上的背影忽然僵住,腕间被她咬出的伤口正渗出暗红的血珠,在雪白袖口洇出妖异的图腾。

"不用,2%股份全部都从我的股份里拿出来。"宋云舟的声音很淡,抬手将染血的袖口卷至肘部,"以后这些事,不要惊动奶奶。"

"可是老夫人坚持要公证......"

"需要我教你怎么做秘书?"宋云舟突然转身,阴影里的半张脸凝着寒霜。

当病房重归死寂,方梨盯着袖口那抹血迹轻笑出声:"宋总好大的手笔,就不怕我拿了股份......"

"你拿不走。"宋云舟掐住她下巴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指腹却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水光,"毕竟宋氏集团的律师团可不是吃素的。"

方梨顿时了然,怪不得他给股份给得这么爽快,想来那些律师必然是在协议里设定了几乎苛刻的条件。

不过,她的原意也并非是这个,对于生命可能只有一个月的人来说,钱财真是身外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