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念蜷缩在跑车后座，美甲疯狂敲击屏幕："她流出来的血会自己缩回去！哥你要看见了肯定也会觉得自己疯了！"
车载屏幕亮起雪花纹，方闻洲溃烂的嘴角在电流中扭曲："把车开到实验室。"他畸形的食指敲击轮椅扶手。
沈知念的玛莎拉蒂冲进地下车库时，轮胎在环氧地坪上擦出刺耳鸣响。
"哥！"沈知念跌进实验室时高跟鞋甩飞老远，真丝裙摆勾住舱体铰链，珍珠耳坠在剧烈喘息中刮出一道血痕，"快给我上次的那种..."
方闻洲正用溃烂的手指碾碎胶囊。紫红色药粉簌簌落进香槟杯，与杯壁残留的镇痛剂形成妖异的漩涡。
"看来我的小夜莺被吓破胆了。"
方闻洲发出一阵低沉的怪笑。
"想要？"他转动轮椅来到实验台前，呼吸面罩因为狞笑泛起白雾，"沈辰生辰宴那晚，宋云舟喝了半杯就任你摆布......"他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恶毒，“你给宋云舟灌加料香槟时，腿倒是夹得挺紧。”
沈知念血色尽褪的脸在冷光灯下近乎透明。那晚她特意穿了与方梨同款的月白旗袍，却在药效发作时被宋云舟反扣住手腕，男人猩红着眼说"你不是她"。
方闻洲枯瘦的手指捏起一支幽蓝试剂，
"这次剂量翻三倍，将方梨带到这里来。"
沈知念盯着他腿上溃烂的针孔，突然抢过酒杯泼向监控屏幕，琥珀色液体顺着屏幕蜿蜒而下。
"你当我是傻的吗？"
她歇斯底里地喊道，
"上次你说给宋云舟下药能让他跟我上床，结果呢？"
"云舟哥当时明明神志不清，却还能认出来..."她神经质地揪住领口，"如果这次也失败..."
轮椅突然发出机械轰鸣。方闻洲畸形的左腿弹射出合金支架，将她死死卡在智能中控台前。溃烂的掌心攥着支幽蓝色注射器，针头离她泪痣仅剩半寸：
“你以为这些年都是谁在帮你的？”
方闻洲的声音低沉而阴冷，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的诅咒，
“照我说的去做，不行就再加一根，死不了就行。”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与疯狂，
“她体内的能量一定很美味～”
针尖折射的幽蓝寒光在泪痣上颤动，沈知念能闻到他掌心腐肉散发的甜腥。她突然仰起天鹅颈，让吊带滑落的弧度更惊心动魄：”哥哥弄疼我了。”
方闻洲的呼吸器骤然急促，针管在溃烂指节间歪斜。他畸形的脊背弓成虾米，医用导管随着剧烈喘息在轮椅扶手上抽打。
”贱人！”他猛地扯住她蓬松卷发，将那张精心雕琢的脸按向自己溃烂的裤裆，“你以为我还会像十八岁那年，被你撩拨得尿袋爆裂？”
沈知念的假睫毛扫过渗出脓血的导管，喉间泛起酸水。那年暴雨夜，她就是用这双朱唇哄他吃下掺着的止痛片，却在关键时刻举着手机录像尖叫”怪物”。
金属支架突然收紧，她听见肋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方闻洲枯枝般的手指插进她发间，像摆弄娃娃般强迫她抬头：”当年你故意弄洒红酒，趴在我腿上舔酒渍的时候……”溃烂的鼻翼几乎贴上她颤抖的唇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残废比宋云舟更好操控？”
泪水晕开眼线，沈知念透过模糊视线看见他脖颈暴突的青色血管。这些年在每个濒临败露的深夜，她都是这样跪在他轮椅前，用精心保养的指尖安抚他畸形的欲望。
“哥哥明明知道的………她突然含住他残缺的小指，舌尖卷走渗出的血珠，“那些药让念念好热..….”真丝裙摆随着扭动掀起旖旎波浪，“只有哥哥的轮椅能让我凉快.…”
方闻洲的瞳孔骤然收缩。十年前他就是这样被蛊惑着掀开她的校服裙，却在关键时刻发现义肢卡扣生锈。此刻她故技重施的媚态，让脊柱融合钢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啪！”
镶着钢钉的义肢狠狠抽在她大腿内侧，苍白的皮肤瞬间浮起蛛网状血痕。沈知念的惨叫被呼吸面罩堵回喉咙，方闻洲陶醉地嗅着她发间弥漫的恐惧："对，就是这个表情..…"
他转动轮椅碾过她散落的裙摆，输液管缠上她脚踝的钻石链：“当年你跪在我面前求我烧死方梨的时候，也是露出这种小鹿般的眼神？“冰凉的金属探针贴上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可惜现在哭得再美.…."
医用剪刀突然刺入锁骨下方的玫瑰纹身，沈知念的指甲在防菌地胶上抓出凌乱血痕。方闻洲俯身舔舐涌出的血珠，呼吸器蒙上诡异的红雾：”我这具腐烂的身体，只能尝尝鲜血的味道了。”
“求您……"她破碎的鸣咽从齿缝溢出，“哥哥.….”
这个称呼让方闻洲的动作突然停滞。呼吸面罩的白雾蒙住他猩红的眼睛，枯枝般的手指猛地掐住她脖颈：“现在知道求我了？你听话一点不好吗？”
"下个月满月夜之前，把方梨带到这里。"方闻洲溃烂的鼻翼几乎贴上她颤抖的睫毛，“否则……”
那拖长的尾音里，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威胁。
沈知念感觉有冰冷的液体注入静脉，一股寒意瞬间在体内蔓延开来。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视线开始模糊。方闻洲畸形的轮廓在防辐射玻璃上扭曲变形。
“知道为什么选月圆夜吗？”他掀开防护服，胸口缝合线下的龙凤玉佩正在渗出诡异荧光，“那天她的血会变成最甜美的甘露。”
当沈知念被扔在车库时，腕间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痛。她攥着那两支幽蓝试管，突然对着后视镜疯狂擦拭锁骨——那里残留着医用酒精混合腐肉的气息。
玛莎拉蒂冲出地下室的瞬间，她按下车载电话：”把方梨明天的行程发给我。”后视镜里，实验室的监控红灯明明灭灭，像极了方闻洲溃烂的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