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
　　博士一把搂住凯尔希分布源石结晶的肩膀，将其搂在怀中，之前遇到哭闹的孩子时ta同样是这么处理。
　　几乎能感觉到凯尔希那悠久顽强的心跳和带着药味的体香，柔软的少女的躯体，触摸着略微有些发烫的脸部。
　　夜很深，从罗德岛外部眺望，又有一扇窗户熄灭了灯火，夜很漫长……………
　　………………
　　灰色的天空破开一缕阳光，金色的光劫持温度，泼洒在窗外的废墟、土壤、草地。
　　“阳光普照，平等地照耀所有人……”，凯尔希看到这番景象遂感慨。
　　“之前的生许了什么愿？”，没过过生日的W突然发问。
　　“愿望这种东西说出来就不灵了”，凯尔希露出W熟悉的邪魅笑容，W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女人已经切换回来了。
　　“这家伙果然还是爱着陛下的吗？不，其实她一直如此…………”
　　W若有所思，她撩起飘荡的碎发，关上了窗户的缝隙，有灰沙顺着流动的空气涌入。
　　“带着工业气息的水雾……维多利亚，要到了吗？”
　　W细抿一口杯中的黑水，她不是太理解上流人士为什么喜欢花钱作践自己，这玩意喝起来就像刷锅水。
　　“我去下卫生间。”凯尔希起身示意，撂下这句话后，便消失在狭窄的走廊中……………
　　…………………………
　　凯尔希纤细柔弱的躯干在数把机枪不间断地扫射下，身上的血肉被子弹爆发的蛮横力道撕扯下来，手臂处竟然爆出破裂的白色骨片。
　　她中枪时不断抖动的样子像是在跳舞，在这昏暗的洗手间中，唯一的一盏源石灯泡也在之前的缠斗中破碎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就是枪口迸发的蓝色的火花。
　　简直像是舞厅的灯光。
　　“哒哒哒哒哒哒———”仿佛是在赞叹被害者绝伦的舞姿，被消音器处理过的枪声像是观众们在鼓掌，就连杀手们的叫骂也像是喝彩。
　　美艳的死亡的舞会，不过代价是几梭子子弹和一条生命。
　　当杀手们倾泄完手中所有的子弹后，习惯性地甩手，舒缓麻痹的手肘，硝烟和过热弹出的子弹依旧散发着余温。
　　“真的死了吗？这个魔女………”
　　领头的萨科塔人心跳的很快，甚至连手中的铳都不停颤抖，几乎脱手，她左眼瞥向身旁的随从，命令道：
　　“去查看一下！”
　　随从明显十分不乐意，“这可是炮灰的工作，她要是装死，那我肯定逃不掉便当的，搞不好还会被当肉挡箭牌……”她如此吐槽。
　　“老大！这家伙尿了，咦～好恶心…”随从试探性地用脚踹了几下这坨几乎没什么重量的肉块，烤肉翻面似的将其翻过来，“好像手里攥着些什么……折纸？都被浸烂了………应该是死透了。”她扭头望向领队，“我可以回来了吗？”
　　“既然都失禁了，那一般来说肯定是死了……可对手是那个凯尔希啊……”领头的萨科塔人光环发出绚丽的光，这是她们一族快速思考的标志。
　　她拔出绑在大腿上的匕首，磨的发亮，恐怕连骨头都可以轻松切断。领头的萨科塔将匕首丢过去，传来清脆的声响，在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回荡。
　　杀手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暗杀目标时都会尽量避免伤到头部，一是因为处理脑浆很麻烦，二是为了方便客户买单，如果面部血肉模糊那还怎么确认身份？
　　“把她的菠萝切下来，我们要带走。”
　　杀手们喜欢把头部戏称菠萝，而白骨就是削皮的甘蔗。
　　“唉！开什么玩笑！凭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而且每次分红………”随从明显不满。
　　“好吧……下次给你加薪，不过记得切的漂亮些。”
　　随从俯下身，小心地按住凯尔希的脊椎，耐心地用匕首划开皮肉…………
　　“她好像条死猫。”随从想起过去在家乡看到的被装甲车碾压过去的野猫的尸体，那副光景怎么也算不上美好。
　　许久后，她提起手中的菠萝，挥舞数下，向众人炫耀。
　　“走吧～”首领吩咐，其余几人准备动身。
　　“之后的残局会有专门的“
　　清洁工处理，咱们的工作已经完成了。”
　　正当她们即将踏出卫生间的门槛时，后方传来声响，众人一愣，本能地感到威慑，不是活人的气息，更像是某种非人的怪物，诡秘、恐怖、未知。
　　她们扭过头，作为流浪的萨科塔雇佣兵，在和萨卡兹人的战役中，自然见识过不少诡异的方术，但眼前的景象简直闻所未闻，比整合的丧尸更加难以接受。
　　无头的躯干缓慢地从地上爬起，四肢看起来像干枯的树枝，浓郁的血气，如露水般滴落的体液。
　　“什么啊……这是……”
　　“……将气球……”
　　“尸体在说话！”
　　随从提起手中的菠萝，凝视着，那玩意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双眼紧闭，面色煞白。
　　那声音不是借由口腔，而是直接从蠕动的喉管中流出，沙哑的，深沉的，令人恐慌的，仿佛直接从地狱传来，并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响。
　　“尸体在说话…………”
　　“…将气球……捅破后就能……破坏里面的空气了吗…………”她们听出这声音像是在嘲讽，但现在已经无暇思考这些，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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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凯尔希被切断的脊柱中疯狂地生长延伸出什么，像是某样结晶，绿色的，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成一只造型奇特的怪物，镰刀样式的钩爪，龙型的头部，刀锋般尖锐的獠牙………
　　…………………
　　“我想所谓的诞生并不只是从母亲的子宫出生，其他的，比如从新认识自己，或者是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也算吧？比如我这种死而复生的……哈哈哈～对不起话题好像沉重了。”
　　“总之，生日快乐！凯尔希～”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Kal'tsit～
　　Happy Birthday to you～
　　………………………
　　后语：偏猎奇，实验性短篇
　　人体大百科★：
　　肌肉松弛：
　　表现为肌肉松弛、肢体变软，瞳孔散大，眼微睁，皮肤失去弹性，各关节极易屈曲等。括约肌松弛会导致大小便失禁，尤其是妇女死后极易出现。
　　小剧场：【M3人】
　　凯尔希：“源石生物中好像有能占据死者遗体的家伙存在，M3，若是可以的话………我就把身体给你………”
　　M3：“我喜欢听凯尔希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