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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这种人,不该招惹

顾时榆不想过多纠缠,眼下恢复记忆,找到真相才是头等大事。

她撕扯着胶带:“我现在就要回家。”

符北按住她的手:“你没得选择。”

顾时榆抬眸急了。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

符北眸光淡淡,但态度却很明确——

她走不了。

顾时榆没力气跟她争执,稍作妥协。

“好,那我的手机呢?可以把手机给我吗?”

符北见她慢慢躺下,放开了手。

“不知道你丢哪了,找到后会给你。”

顾时榆拧着眉头,心跳得剧烈,恨不得现在就破窗飞出去,立刻出现在顾言礼面前。

但现实中她只能盯着药瓶里的水一滴滴流淌进血管。

没过十分钟。

病房外的脚步声多了起来。

保镖先进门,符北神色不变,只是挡在了来人面前。

“滚开。”男人的嗓音愠怒,眼底的愤怒更是要化为实质。

“小叔叔。”顾时榆再次坐起身。

她身上己经换了病号服,虽然得体,但颈间刺目的吻痕盖过了她失血过多的脸色。

顾言礼隔着隐私帘边缘看到她的瞬间,眸色冷了下去。

顾家的保镖在数量上压制符北。

顾时榆也匆匆拔了针管,焦急地想下床:“小叔叔,我有话要跟你……”

“我们先回家。”

顾言礼柔声地打断了她的话,褪下西装外套,轻落在她肩头。

顾时榆被他横抱入怀中。

脸埋在他的胸口点点头。

也是,这里人多还有外人在,还是回家单独说游轮事件的事。

可是还没穿过医院的走廊,一道玩味的男声迎面传来。

“呦,顾总这么大阵仗来抢人,好威风。”

顾时榆听到他的声音,本能的颤了下身形。

“动她,你想死?”顾言礼嗓音冷硬。

符枭却笑出声,气焰嚣张。

“动了又怎样?她现在从内到外都是我的,你想怎么弄死我?”

顾时榆颤了下睫毛,下意识扯了扯顾言礼胸口的衬衫,声音很小。

“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她不敢让顾言礼跟他发生冲突。

因为符家两兄弟,一个是掌管江城经济链的财神爷,另一个是捏着生死簿的阎王爷。

符枭是后者。

他这种人,半分不能招惹。

顾言礼紧抿着唇。

他也不想带着她在这种时候发生大的冲突,也怕她现在太过虚弱身体会受不了。

最终滚了滚喉结启唇:“让开。”

符枭手插着兜,笑着压上前一步。

“我倒是有点喜欢你这个宝贝疙瘩,怎么舍得她就这么走呢?”

顾时榆虽然没有看他,但后背像是长了眼睛。

他刚才肯定目光扫过她,让她脊背发凉。

“符枭!”顾言礼眸色更冷,发紧的嗓音好像出现撕裂感,空气中透着浓浓的火药味一触即发。

符枭轻笑,稍一抬手。

他身后的符南送上文件,在顾言礼面前展开。

符枭下巴稍指:“签了就能走。”

顾言礼余光扫过一眼。

“你想要南郊的地?”

符枭无视他调里的反问和不屑,肆意地勾着唇。

“那块地你跟我哥都想要,所以它只能是我的。”

顾时榆暗暗咬唇。

她知道那块地的前景不可估量,半个月前刚被顾言礼拿下,但没想到符枭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

他真的很卑鄙。

符枭微垂眼帘,睨了眼顾言礼怀里的小姑娘,移开视线时,手从兜里带出烟盒。

他衔了根烟在唇间,点火时语调慵懒地开口。

“小公主在我怀里哭惨了的时候,估计没想到她惺惺念念的小叔叔连块地都舍不得为她牺牲。”

“闭嘴!”顾言礼嗓音发哑。

他只要想到顾时榆被眼前这个混蛋染指,恨不得立刻撕碎他。

“小叔叔……”顾时榆嗓音微弱。

她能感觉到抱在腰间的力道暗暗收紧了些。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家人的惨死和这十三年再也不会有结果的喜欢,反复拉扯着她的意志,像是块浸水的棉花堵在胸口,还在不断膨胀,让她一点点窒息。

她现在只想快点离开。

顾言礼跟符枭短暂的对视,最终手腕稍动,接过一首递在手边的签字笔,在文件的最后签下名字。

“真是力透纸背,火气不小。”符枭看着合同被收好,侧身让开。

在他们擦肩而过时,符枭往顾时榆手里塞了个套着粉白色手机壳的手机,不忘暧昧地调侃。

“宝贝,我没戴,但很安全,放心。”

顾时榆浑身颤了一下,捏紧手机只感觉恶心。

但在顾言礼大步走开后,还是下意识看了眼那个男人。

他高大的身形微侧,一身黑色衬衫和西装裤,给人感觉危险又邪气,叼在他唇间的烟微微垂低。

好像注意到她在偷看。

燃着的烟稍抬,一抹浅淡的弧度在符枭唇角浮现。

顾时榆立马收回视线。

符家的基因很好,她见过符景安,却从没见过符枭。

刚才细看,发现兄弟俩长相有几分相似,都五官立体优越,且都是他很具有攻击性的长相,尤其是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更是让人心底发毛。

符枭看着他们的人都走远,指腹搓了搓旧款打火机的表面,低呢了一声。

“兔肉挺香。”

-

顾时榆在车内一首紧绷神经。

她着急询问十三年前的事。

也害怕顾言礼问起昨晚的事情。

顾言礼突然开口让司机下车,换他自己开车,也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他强迫你了?”

顾时榆咽了咽口水:“没有,是我喝多了……”

顾言礼握紧方向盘。

“为什么喝酒?”

他昨晚就差把江城翻过来了,唯独没想过她会去符枭的地盘。

顾言礼没等她回答,又说。

“对不起,怪我不好。”

是他把她保护的太好了,从没让她了解过危险。

只告诉她乖乖待在家里,待在他身边,却从没告诉她出了家门,不该去哪里。

顾时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现在车里就他们两个人,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问出来。

“小叔叔,你认识我爸妈吗?”

顾言礼己经快十年没听她询问过父母的事情了,侧头看了她一眼。

“不认识,怎么了?”

顾时榆抬头看向他。

“那你听说过时家吗?”

顾言礼眉头微皱:“你是想起来什么了?还是有人跟你说过什么?”

顾时榆这次的反问带着肯定。

“嗯,全都想起来了,所以你认识我爸妈,对吧?”

不然怎么会给她起名叫顾时榆呢?

顾言礼腾出手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丝,语气格外温柔。

“认识,之前瞒着你,只是不想你承受他们己经去世的消息。”

顾时榆想到那些血腥的场面,有点反胃。

“十三年前,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