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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破虚子醒,混沌熔炉神兽出

归墟的虚无之噬如潮水般涌来,陆昭月举起终末之镰抵在咽喉,镰刃上的「莲心自刎」咒纹正与她眉心印记共鸣。谢清绝/墨渊猛地扣住她手腕,战神神躯与谢清绝魂魄在神力暴走中撕裂又融合,腕间旧疤爆发出能贯穿轮回的莲心血光:「昭月,想想婴儿!」

怀中的婴儿突然睁开眼,双莲胎记爆发出十二色神芒。神芒触及终末之镰的瞬间,镰刃咒纹竟逆向旋转,化作「破虚重生」的逆印。婴儿伸出小手握住镰柄,虚无瞳孔中映出曦和神血凝聚的符文:「吾乃曦和以神血与原初莲蕊所化,破虚之子,非劫莲容器。」

「什么?」恶念圣女持光珠的手骤然僵硬。光珠中陆昭月自刎的画面突然碎裂,竟反向吸入婴儿掌心。婴儿的双莲胎记暴涨,将整片归墟的虚无之噬都化作光点,而光珠在他手中寸寸瓦解,露出核心处曦和的残念:「破虚之子降世,混沌熔炉启……」

归墟底部突然裂开万丈深渊,中央悬浮着一座燃烧着混沌真火的熔炉。炉壁刻满上古神文,每一道都在婴儿的神芒中亮起,竟组成了「万神葬地」的星图。陆昭月看着熔炉中翻涌的神血,猛地想起逆天道书的记载:「混沌熔炉,乃上古神祇炼化虚无之处。」

「不好!」谢清绝/墨渊将陆昭月护在身后,终焉之剑插入熔炉边缘,「当年曦和封印原初莲时,将暴走的混沌神兽一并封入熔炉!」话音未落,炉盖轰然炸开,一条浑身缠着虚无锁链的九首龙冲出,每颗龙头眉心都嵌着与婴儿相同的双莲印记。

九首龙发出震世咆哮,龙息所过之处虚无之噬尽数湮灭。恶念圣女趁机扑向熔炉,却被龙尾扫中,光珠残片飞入炉中,竟点燃了沉眠万年的神血。熔炉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光芒,九首龙的锁链寸寸断裂,龙瞳中闪过曦和封印前的记忆——它本是守护原初莲的神兽「烛龙」,因劫莲暴走被一同封印。

「烛龙……」婴儿伸出小手,双莲胎记与龙头印记共鸣。烛龙猛地甩动九首,竟将熔炉中的神血全部吸入体内,龙鳞上浮现出完整的破虚神图。陆昭月看着神图中心的空缺,突然明白:「破虚之子需与烛龙融合,才能彻底净化虚无之源!」

恶念圣女突然狂笑起来,她胸口的蛊纹与熔炉残火共鸣,竟在虚空中凝成新的诅咒阵:「就算烛龙觉醒又如何?归墟深处的『虚无母核』早己被吾激活!」话音未落,归墟底部渗出黑血,母核破茧而出,赫然是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表面刻满十二次轮回的冤魂面孔。

烛龙发出痛苦嘶吼,虚无锁链竟从心脏中再生,重新缠上龙身。婴儿的神芒突然黯淡,双莲胎记裂开细纹——他作为破虚之子,每净化一分虚无,便会消耗曦和的神血本源。谢清绝/墨渊挥出终焉之剑斩向母核,剑刃却被心脏表面的冤魂面孔吞噬,竟在剑身上刻下无法磨灭的诅咒。

「清绝!」陆昭月将终末之镰插入母核,镰刃逆印与婴儿神芒共振,暂时压制了冤魂。她看向谢清绝/墨渊正在崩裂的神躯,突然想起曦和残念中的提示:「唯有以混沌莲与劫莲的同源之力,重塑烛龙神核!」她猛地咬破舌尖,莲心血与劫莲之力同时注入镰柄。

婴儿睁开眼,双莲胎记化作光茧包裹烛龙。熔炉中残留的神血突然沸腾,竟在光茧中凝成曦和的神影。神影挥手召出十二道轮回光链,链心刻着前十一世宿主的名字,最后一道链心空着,赫然是为陆昭月预留。「第十二世宿主,以汝之魂,补全链心!」

陆昭月看着光链,又看看谢清绝/墨渊眼中的决绝,终于踏入光茧。链心瞬间亮起,十二世轮回之力与烛龙神核共鸣,竟在母核表面炸出万道裂痕。恶念圣女尖叫着将自身融入母核,黑色心脏爆发出吞噬一切的光芒,连曦和神影都开始透明。

「吾以破虚之躯,封!」婴儿突然化作光珠,与陆昭月的魂魄、烛龙神核融合。光茧中爆发出创世级的光芒,母核应声碎裂,从中飞出的不是虚无,而是万年前被封印的原初莲蕊。谢清绝/墨渊抓住莲蕊,战神神躯与谢清绝魂魄彻底合一,竟在光茧中重塑为曦和神袍加身的战神形态。

光芒散去时,归墟恢复平静。陆昭月躺在谢清绝怀中,眉心的双莲印记己与原初莲蕊融合,化作永恒的光轮。烛龙盘卧在他们上方,九首龙瞳映出三界重生的景象,而恶念圣女的残魂被锁在龙鳞之间,发出不甘的诅咒。

「结束了……」陆昭月抬手触碰谢清绝的脸,却发现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谢清绝低头看向手中的原初莲蕊,蕊中竟渗出曦和最后的神念:「破虚之子耗尽神血,吾之残魂亦将消散……但归墟深处,尚有一物……」

烛龙突然发出警告的咆哮,归墟底部的裂缝中渗出金色神血。众人抬首,只见裂缝中伸出一只覆盖着十二色鳞片的巨爪,爪心握着一枚燃烧着混沌真火的蛋,蛋壳上刻着与婴儿双莲胎记相同的纹路。谢清绝握紧莲蕊,战神神躯与蛋产生共鸣,竟听见蛋中传来熟悉的心跳。

「这是……」陆昭月抚摸蛋壳,光轮与蛋纹共振,识海浮现出从未见过的记忆——曦和在创造破虚之子时,以自身神血与原初莲蕊诞下双生子,一枚化为破虚之子净化虚无,另一枚则封入归墟,等待三界重生之日。

烛龙用龙角轻触蛋面,蛋壳应声裂开,从中孵出的不是神兽,而是一个眉心有着双莲印记的女婴,与破虚之子如出一辙。女婴睁开眼,瞳孔是纯粹的混沌之色,她伸出小手抓住陆昭月的手指,竟在她识海深处打开一道新的记忆之门——门后,是曦和站在混沌初开的莲池边,对怀中的双生子低语:

「吾以神血为引,莲蕊为核,盼你们能终结这无始无终的轮回……但切记,双生子中,唯有一人能永存于世。」

归墟突然开始震动,女婴的混沌瞳孔中映出三界之外的景象——那里漂浮着无数破碎的世界,每个世界的核心都沉睡着一枚双莲印记的蛋。谢清绝握紧陆昭月的手,战神神袍下的旧疤突然发烫,竟与女婴眉心的印记产生宿命般的共鸣。

烛龙发出悠长的龙吟,龙身化作光雨融入女婴体内,九首龙瞳分别化作九枚神纹,刻在她的脊椎之上。女婴啼哭着吐出一枚光珠,珠中映出曦和最后的神谕:「双生子降世,轮回重启,唯有……」

神谕尚未显现完全,归墟之外传来惊天巨响。众人抬首,只见三界的天空裂开无数缝隙,每个缝隙中都坠落着与女婴 identical 的蛋,蛋表面刻着不同的诅咒与神纹,而在所有蛋的中心,漂浮着恶念圣女残魂凝聚的黑色莲台,台上立着的,竟是吸收了破虚之子神血的恶念圣女,她眉心的双莲印记呈现出毁灭一切的暗紫色。

「混沌莲宿主,战神守护者,」恶念圣女的声音混杂着万千冤魂的嘶吼,「尝尝吾以破虚神血重塑的『终焉天道』吧!」她挥手召出所有坠落的蛋,蛋壳破裂处涌出的不是婴儿,而是被虚无吞噬的前十一世宿主残魂,每道残魂都握着能斩断轮回的「灭世之刃」。

陆昭月抱紧怀中的女婴,光轮与原初莲蕊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她看向谢清绝,发现他眼中战神的威严与谢清绝的温柔正在剧烈冲突,而他手中的原初莲蕊,竟开始与恶念圣女眉心的暗紫莲印产生同源共鸣。

归墟底部,那枚曾封印破虚之子的光茧突然重新亮起,茧中传出破虚之子微弱的心跳——他并未消散,而是沉入归墟核心,正在吸收混沌本源重塑神躯。陆昭月看着光茧,又看看怀中的女婴,终于明白曦和未说完的神谕:

「双生子降世,轮回重启,唯有牺牲其一,方能斩断虚无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