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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莲魂归位,天道阴谋初显形

陆昭月的意识在黑暗中沉浮时,忽有一道暖光穿透混沌。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悬浮在识海深处,前方立着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正是千年前的圣女善念,眉心的混沌莲印璀璨如星,与她消失的印记别无二致。

「你是……」陆昭月抬手触碰,指尖却穿过了虚影。圣女善念回眸,眼中含着万载沧桑:「吾乃你体内的圣女残魂。当年天道欲以混沌莲滋养战神残魂,逼吾裂魂自保,将恶念与魂引封印同锁幽冥。」她抬手一挥,识海浮现出尘封的记忆:万年前,天规使者以谢清绝(战神墨渊)抗命为由,设下魂缚咒,欲将混沌莲与战神残魂融合成可控的蛊神。

「天道需要一个既能掌控混沌莲,又受天规束缚的『傀儡战神』。」圣女残魂的声音带着寒意,「而你这转世之身,从诞生起便是为了献祭的容器。」画面切换至陆昭月降生之时,天规使者的神念正隐在云端,将一道咒印打入她眉心。

「不……」陆昭月后退半步,眉心残留的咒印余威让她刺痛。识海之外,谢清绝正以莲心血渡入她体内,却见她眉心突然爆发出白光,圣女残魂的虚影竟穿透识海,凝立于他掌心:「清绝,听我说。」

谢清绝震惊抬头,手中赤霄剑剧烈共鸣。圣女残魂指向天际:「蛊神己携黑色莲子前往天界,欲击碎天规雷链。但他体内的魂缚咒未除,每击碎一道雷链,便会被天道注入更多蚀心蛊。」她的虚影开始透明,将一缕金光送入赤霄剑:「唯有修复此剑,方能破咒。」

此时谢渊挣扎着爬起,手中断剑残片与赤霄剑遥相呼应。他掌心的绿光莲子突然飞入剑中,与圣女金光融合,剑身上的神纹竟开始自行修复,浮现出完整的「镇魂破咒」图。红蛇嘶鸣一声,缠上剑柄:「剑心需混沌莲真火淬炼,可昭月她……」

「我在。」陆昭月猛地睁眼,眉心虽无莲印,体内却涌动着精纯的莲心灵力——圣女残魂己将本源力量渡给了她。她看向谢清绝,眼神带着千年前的决绝:「天道想让我成为容器,我偏要做破局之人。」

话音未落,天界方向传来万雷轰鸣。众人抬首,只见蛊神携黑色莲子撞破天界结界,天规雷链如蛛网般落下,每一道都击中他眉心的莲子。黑色莲子吸收雷链之力,竟绽放出诡异的金芒,而蛊神眼中的疯狂渐退,取而代之的是被咒印控制的机械杀意。

「他在替天道淬炼莲子!」谢清绝握剑欲飞,却被圣女残魂的虚影拦住:「不可!赤霄剑虽复,却缺一物——」虚影看向陆昭月,「当年吾以心头血裂魂时,在剑心藏下终极封印,唯有以混沌莲宿主的魂魄为引,方能激活『镇魂咒』。」

陆昭月闻言一震。谢清绝立刻挡在她身前:「不行!我不准你再冒险!」他腕间旧疤爆发出莲心血光,与赤霄剑共鸣,却见剑身上浮现出血色字迹:「镇魂破咒,需以莲心自刎,魂入剑心,方可解开魂缚。」

「原来如此……」谢渊握紧断剑,「圣女前辈早就料到天道阴谋,才留下这同归于尽的解法。」他看向陆昭月,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姐姐,若能救回师尊,我愿助你。」

陆昭月看着谢清绝痛苦的神情,又望向天界中被雷链贯穿的蛊神——那身影虽被蚀心蛊覆盖,举手投足间却有她熟悉的温柔。她想起谢清绝无数次护在她身前,想起他腕间那道为她留下的旧疤,终于握紧赤霄剑:「我去。」

剑刃触及咽喉的刹那,谢清绝猛地扣住她手腕:「昭月!」他的指尖颤抖,旧疤的莲心血光疯狂涌入剑身,竟在剑心处凝成一枚光茧:「若需魂入剑心,我陪你一起!」当年战神墨渊为护圣女甘受雷刑,如今谢清绝亦愿为陆昭月魂归剑冢。

圣女残魂的虚影露出欣慰之色,化作流光融入剑心。赤霄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剑穗上的血色丝线竟织成一道传送阵,将三人卷入其中。天界之上,蛊神己击碎第九道雷链,黑色莲子即将完全成型,天规使者的神念虚影在云端冷笑,手中卷轴展开最后一道神谕:「莲心自刎,魂归剑冢,天道……」

传送阵光芒散去时,陆昭月发现自己立于天规雷链之下。蛊神闻声回眸,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却被莲子中的蚀心蛊压制,再次挥掌击向她。谢清绝立刻挥剑格挡,剑心的光茧与蛊神眉心的莲子剧烈共鸣,竟震碎了第十道雷链。

「就是现在!」谢渊掷出绿光莲子,莲子与赤霄剑融合,在剑尖凝成破咒神芒。陆昭月看着谢清绝决绝的眼神,想起圣女残魂的最后叮嘱,终于闭上眼,将赤霄剑猛地刺入自己心口——混沌莲真火从伤口喷涌而出,瞬间点燃了剑心的光茧与蛊神眉心的莲子。

「不——!」谢清绝抱住她软倒的身体,莲心血光与她的魂魄一同涌入剑心。蛊神发出震天咆哮,眉心的黑色莲子寸寸裂开,从中飞出的不是蛊神,而是一道被金光包裹的魂魄——正是挣脱了魂缚咒的战神墨渊!他看着怀中的陆昭月,眼中是万年前的悲恸:「阿月!」

天规使者的神念虚影骤然变得凝实,他伸手欲抓黑色莲子残片,却被战神墨渊一拳击碎。雷链崩断的轰鸣中,天界结界出现裂痕,露出云层后隐藏的巨大法阵——那竟是天道用来囚禁所有反抗者的终极牢笼。

战神墨渊抱起陆昭月的身体,赤霄剑在他手中发出清越剑鸣,剑心处的光茧中,谢清绝与陆昭月的魂魄正在融合。他看向谢渊,后者立刻将断剑残片嵌入赤霄剑柄,完整的剑身爆发出能斩断天道的光芒。

「天道以为掌控一切,却不知……」战神墨渊的声音带着万载的怒意,「吾之魂魄,早己与阿月的混沌莲刻下永世羁绊。」他抬头望向法阵中心,那里悬浮着一枚从未出现过的银色莲子,莲子表面刻满了无数修士的冤魂。

就在此时,陆昭月心口的伤口突然渗出黑血,竟与银色莲子产生共鸣。战神墨渊脸色骤变,他感觉到陆昭月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那是比蚀心蛊更古老的诅咒,是天道在混沌莲诞生之初就埋下的终极陷阱。

赤霄剑发出悲鸣,剑心的光茧出现裂纹。谢清绝的魂魄在光茧中睁眼,看见陆昭月的魂魄正被一股黑暗力量拉扯,而那股力量的源头,正是天界法阵中心的银色莲子。战神墨渊握紧剑柄,剑尖首指银色莲子,却听见陆昭月的魂魄在识海中低语:

「清绝……我好像……想起来了……万年前……」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眉心残留的咒印余威化作黑丝,缠向剑心光茧。天界法阵开始收缩,无数天规雷链化作光刃,射向战神墨渊。而在光茧深处,谢清绝看见陆昭月的魂魄深处,有一枚从未见过的血色莲子正在缓缓绽放,莲子中心,刻着他万年前为她写下的名字——

「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