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手之前云砚还让他们先出去,以防他和序迟失败伤到他们,但他们不肯,说修仙之人怎么能贪生怕死,非要留下给两人护法,一旦有什么意外也可以马上帮忙。
戏演的差不多了,序迟便调动灵力开始着手解术法。
小公主调息间隙问云砚:“他真的可以吗?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云砚:“不会。”
随后序迟无奈地扭头看向他,“师父,我灵力不够。”
云砚笑着上前按照他的指示输出灵力。
小公主:“……”爱情使人盲目。
序迟微微耷拉着脑袋道:“哥哥,我是不是很弱啊?”
“怎么会。”若是此时有手,云砚肯定会摸摸他的头。
再说他可是神,有着深不可测的力量。只是在这个世界还没修炼多长时间,灵力才不够强。
此时一旁打坐的某个修士眼中突然划过一抹黑雾,站起身以迅雷不及之势拔剑向云砚刺去!
序迟和云砚察觉异常,可与此同时,两人的力量和行动似乎都被一股遥远之外传来的力量控制,一时无法动弹。
就在他们被控制的这一秒里,那把剑刺破云砚后腰,一阵刺痛传来,鲜红的血液当即流出!
序迟迅速发动神力,挣脱那力量的桎梏,将那胆敢伤害云砚的修士击飞。那修士撞到洞壁后传出极大一声闷响,口中血沫喷飞,当即失去意识。
序迟转身双手颤抖地查看云砚的伤势时,眼中的狠戾尚未完全消退,嗓音里是掩盖不住的恐慌,“哥哥……”
他小心避开了云砚的伤处,但还是摸到了一片。
束缚云砚的那股力量在序迟使用神力之时就已消失,怕人像上次那样失控,他搂住序迟的脖子安抚道:“你出手很及时,我没事,伤口很浅,真的。”
可序迟在看到自已手上那一片血红时,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用另一只手推开云砚,闪身掐着地上那人的脖子将他提起来。
手上沾染的血液狠狠印在他的脖子上,序迟五指收紧,脖子上发出轻微的“喀啦”响声,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把它掐碎。
有人喊道:“十三师兄!公子,他定是方才受了那邪术的影响,恳请你饶他一命!”
话音刚落,序迟手上那人猛然睁开双眼,剧烈地挣扎起来,一股黑气从他眼中飘出,与彼岸花上的黑气如出一辙。
序迟像丢弃什么垃圾一般,将人甩到地上。
术法还未能解开且真的有了反噬的迹象,云砚正输出灵力将它平稳下来。
序迟回头避开伤口揽住他,一挥手,彼岸花掉落在地,黑气也渐渐消失。
他接过小公主双手递过来的,云砚上回给她的那瓶金疮药,替他上完药又在自已的衣袍上撕下一块布,轻轻缠上他的伤口帮他止血。
云砚察觉到整个过程序迟一言不发,手有些发颤,眼眶也是红的。
他不是怕疼的人,但序迟是怕的。他一方面庆幸那人捅的是自已,一方面又心疼这样为他担忧害怕的序迟。
他扶住序迟的后颈,稍稍用力将人按进自已怀里,安慰道:“乖,我不疼。”
序迟带着一点哭腔道:“我疼,他们怎么能伤害哥哥!”
此话一出,云砚就明白他定是知道了制造这场意外的人就是主界的高层。
此时遥远的主界之中,将于清按住,向云砚和序迟施法的宋老和另外一位高层人员被神力所击倒,正相互搀扶着站起来。
两分钟前宋老出现在于清身后,于清直觉不对便想要向云砚通风报信,却被他看穿并用能力束缚在椅子上。
宋老看着于清耗费能量调出的画面,找准时机与另外一人出手,嘴上还说:“既然主不愿意这么做,那我们便帮他一把。”
事后于清看向痛苦地扶着自已老腰的宋老,忍不住腹诽:呵呵,该,什么人都敢惹。
宋老私自这么做,而序迟也没有被吞噬的迹象,他不好发作,只得暂时默默抗下这一击。
解开束缚后,于清立刻跟云砚通信,“主,您没事吧?”
云砚:“没事,他们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只是估计回去要躺上好几天了。”于清语气中带着点大快人心的意味,
云砚:“嗯。你帮我查一下之前有没有人会往各界带某些书籍之类的东西。”
于清:“明白。”
序迟在云砚怀里将身内那股躁动的力量压下。这次他没让这股力量有半分的机会出现,因为他知道有人在盯着他,盯着云砚,他不能让云砚的努力白费。
但账总是会算的。
他红着眼睛离开云砚的怀抱,站起身牵上云砚的手,“我们回家。”
云砚:“可父尊他们……”
序迟有点不悦,“元长老的加持已经没有了,他们自已能解决,否则算什么魔尊仙尊。”
此时小公主也道:“放心,师父和仙尊很强的,我们马上也会去帮忙,你赶紧回去养伤吧。”
另外几人附和:“是啊是啊。”
其实像这种程度他们本也不用出手,只是人固然有情,他们来到这里之后魔尊对他们都很好,就当是报魔尊的恩了。
云砚感受到他情绪不对,便也没再多留,被他抱着回到了魔族。
序迟强硬地让他脱下衣服,更加细致地替他处理伤口。
云砚趴在榻上任由他摆弄,问道:“你知道他们的意图了?”
序迟为他打抱不平,“哥哥为主界尽心尽力,他们就这么对你。哥哥不但不生气还不打算跟计较。”
云砚好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跟他们计较?”
序迟:“因为我了解哥哥,哥哥就是这样的人。若今天这伤是在我身上,哥哥一定不会就此作罢。可这伤现在在哥哥身上,哥哥总会考虑太多,轻易就原谅他们。”
云砚垂眸,他其实没想太多,但序迟说的确实是他心底的真实想法。
序迟语气强硬又带着一点无可奈何,“哥哥,多为自已考虑一点。”
他额头抵在云砚雪白、光洁的后背上,又放软了声音,补充道:“我求你了。”
云砚看穿了他的想法,“不会留疤的。而且你一定会替我找他们算账的不是吗?”
序迟闷闷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