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迟回想起自已看过的那些剧,好像都是一个主角到了期,另一个主角都会抱抱他安慰他,然后说一句“我帮你”就拉灯了。第二天主角就好了。
于是他效仿着将云砚抱起来揽进自已怀里,膝盖无意之中碰到了某处鼓起。
怀里的人不禁一颤,挣扎着要将人推开。
“嗯?”序迟好像知道什么是期了,他低头在云砚耳边轻声说:“哥哥很难受吗?”
云砚浑身又是一颤,身体本能地想贴近他,但脑中尚存的理智让云砚下意识逃开。
序迟怀里一空。此时云砚已经坐了起来,披着被子退到墙边,“你干嘛?”
看着眼前的场景,序迟蓦然低笑出声。
低沉的嗓音让云砚的脑子再次陷入混沌,只留下了强而有力的心跳。
序迟看着他因强行压抑自已而发颤的唇角,汗珠也从鬓角划过,呼吸也变得粗重。
脑中似乎有一道声音驱使着序迟一步步上前,再次将人拥入怀中。
他曾经不知道自已在哪,也不知道自已活了多久,没有亲人,不会对任何人倾注感情。但这不代表他不懂。
只是一切太过缓慢平常,以至于一切的改变都淹没在了时间里。
现在序迟才突然意识到,自已喜欢跟云砚一起生活,喜欢看他笑,喜欢他摸摸自已头,希望往后的每一天都有他的存在……
也第一次发现,他的心跳会因为一个人失速,也会心疼一个人。
他不想再看到云砚难受,这次他用不容拒绝的语气,低声说:“我帮你。”
云砚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就在序迟的手碰到他小腹时,才猛然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爆炸信息,脑中轰隆作响,意识即刻清醒了大半!
他抓住序迟的手,奋力挣脱出对方的怀抱,无暇顾及身上凌乱的衣物,狼狈爬下床,径直往浴室里冲。
等他将门反锁,才像是从虎口逃生般长长舒了几口气。
“咚咚”,还没等他整理好思绪,背后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感受到了序迟的声音里的失落,“哥哥,你……还好吗?”
云砚按不住狂跳的心脏,为了不让序迟听出异样,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状似平静地回应道:“我没事,就是身上太燥热了,想洗个澡,你先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序迟眉眼低垂,轻声回了个“好”。
两分钟后门外已经没了动静,云砚才褪下身上的衣物,站在喷头下方任由冰冷的水珠流淌而过。
期的燥热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压下的,须臾,他有些站不住了,于是干脆往浴缸里放满了冷水,缓缓坐了进去。
可冷水依旧压制不住发烫的耳根,头脑也开始发胀,脑中思绪纷乱。
出了云砚的房门,序迟着急忙慌地向云父请教了相关问题,在得到“如果没有配偶自已扛一阵就过去了,不会有事”的回应后,才浅浅松了口气。
随后又担心云砚在浴室待太久,会着凉,于是拿了温水和感冒药回到了他房间。
见人还没出来,序迟缓缓敲了敲浴室门,半晌也没得到回应。他不由分说使用力量将落了锁的门打开。
进门后发现云砚仰头靠在浴缸边缘,呼吸平缓。
序迟扯过一旁的浴巾,将人从水里捞了出来,送回床上。
虽然云父说了不会有什么事,但序迟担心他冷水泡太久,晚上会发烧,所以一直坐在床边守着他。
顺便整理一下自已杂乱的思绪。
他清晰的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能轻易拨动他早已生锈的心弦。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时刻会想起云砚,是云砚是第一个对自已好的人,是一种依赖。
可今天的他有了占有欲,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这样的哥哥,想陪在哥哥身边的只有自已,想哥哥只对自已好。
序迟知道这应该就是剧里男女主常对对方说的喜欢。
于是他开始希望自已的判断是错的,哥哥不是那边的人,自已也不会被人发现身份。
刚才将人从浴缸里捞起来时,没看到有任何象征身份的印记。这也算是他贪婪念想的一点薄弱支撑了。
试探到现在,关于云砚的来历,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就是这个世界里一只普通的有救世情怀的狼。
而另一种也是最坏的一种,就是他的左锁骨下有一个隐藏的特质印记,只有云砚自已能让其显现,那是独属于主界之主的身份象征。
云砚第二天醒来,看见神情冷峻的序迟坐在自已身侧。
他猛然想起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下意识将被子拉高,把头埋了进去。
序迟听到动静,回过神来看向床上的人,眼里满是笑意。
云砚在里面给自已做了许久的思想工作,正常生理反应而已,有什么好丢人的!不丢人,不丢人……
被子蓦地外面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他一把翻开被子,气恼道:“别笑了!”
没想到发出的声音极为沙哑,他这会才感觉到自已的喉咙异常干燥,嗓子也有些疼。
看着云砚通红的耳根,序迟嘴角笑意不减,将一杯温水递到他唇边,“哥哥醒了,嗓子这么哑,快喝点水吧。”
云砚往后躲了躲,伸手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这才感觉嗓子舒服了许多。
序迟对他的反应有了心理准备,没多失落,只是关心道:“哥哥感觉怎么样,身体会不舒服吗?”
他这话让云砚有种他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的错觉,他清了清嗓子,“没事。你……”
虽然昨天他算不上很清醒,但发生了什么他肯定也是知道的。
序迟等了半天也没听到有下文,开始幽怨道:“哥哥昨天身上那么烫,那么难受都不让我帮你把衣服脱了,非要自已去浴室泡冷水。后来竟然都泡晕了,还好我回来找你,把你捞了起来。”
演得一副十分纯真懵懂的模样。
看云砚的态度,应该是反感的,这样起码不会让他疏远、讨厌自已。
卡在云砚胸口一夜的无形巨石缓缓落下,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伸手摸摸序迟的发顶,“让你担心了。”
序迟乖巧道:“哥哥没事就好。我给哥哥煮了粥,哥哥起来喝点吧。”
云砚手上一顿,他想起那碗“焦糖”粥了。
序迟哑然失笑,“哥哥放心,这次是纯白粥,什么都没放。”
云砚半信半疑点点头。
洗漱时,发现自已身上除了昨晚靠在浴缸上睡了一会,脖子有点酸之外,没有什么异样,彻底放宽了心。
昨天就那小崽子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了,听他今天这么一说,又好像是自已想多了。
这样最好,他不希望自已伤到小崽子。
这次序迟做的粥虽然也不怎么样,但能正常入口了。云砚在他的热切注视下,点了点头以示鼓励。
“这半年我一有时间就和李姨学做饭,已经不会煮糊了,以后哥哥的一日三餐就交给我吧!”序迟很是期待。
云砚:“……”看来鼓励式教育还得分人,不能苦了孩子又苦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