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来,鸟族族长一直都没有什么大动作。
不过好在最近云砚和序迟对符咒的研究总算是有了一些眉目。
今天他们又去了一趟禁地。
不知为何这次禁地的看守人员少了很多,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去了。
他们仔细查看了祭台上的符咒,发现有一处的内容并不在凤凰降生禁术的范围内。反而和传送能量的符咒相似度很高。
云砚在这些符咒上检测到有源源不断的能量注入,这正是召唤咒术所需的基底。
“召唤咒术需要强大的能量,看来他们已经开始准备了。这些能量的来源在地底,想要切断,只能毁掉此咒。”
序迟不怀好意道:“也不一定,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改变它的承接对象。”
他们研究了许久才知道族长修改了此咒,面前的这种咒术与它相接的只能是另一个咒术,因为人体不可能承受得住蓄满后的巨大能量。
“你是想让最后的施术者暴体而亡?但关键是你会改吗?”云砚自已反正是不会。
“会啊,你在解读族长的其他符咒时,我偷偷研究的。”序迟笑里藏刀。
只不过还没等他动手,就有一股力量从暗中窜出,直直向序迟攻去。
序迟抬手释放出赤红色能量反击,两股力量相撞,火花在空中绽开。
脚下的祭台猛然开始震动,不到一秒的时间,整个祭台轰然坍塌!
云砚一时反应不及,就在他即将踩空之际,一只强有力的胳膊环住他的腰身,将他带离地面。
序迟展开赤红色的双翼凌飞于空中,阳光下他的羽毛似乎也带着朦胧的光,是如此的美好高贵。
“真可惜,符咒被毁了。”序迟一脸遗憾。
云砚看得有些入迷,听到他的话才回过神来,“行了,人都走了,别演了。”
序迟:“他们估计很早就知道我们的行踪了,来家里拜访的人也是想确定真的是我吧。这个人怎么说,要追吗?”
云砚点点头,“他能跟到这儿,且会攻击我们就证明他知道这个符咒的存在和用处,祭台会变成这样肯定也是他们计划好的。跟着他或许能知道些什么。”
那人跑得很快,且身形隐藏得也很好,但在云砚的能力下,就算他跑到了百里之外也一样能跟上。
两人隐藏好气息远远地跟那人身后。那人为了防止被跟踪还特地出去绕了一大圈,确认身后无人才换上正常的装扮回到鸟族。
是肖冥。他来到祠堂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族长应声后才开门进去。
“族长,事情办妥了,祭台如今已然被毁,凤凰也现身了。不日凤凰不仅不守护鸟族,还肆意摧地下能源的消息便会不胫而走。”
“哈哈哈哈,好,不枉我专门在禁地画了那些符咒。”
序迟吐槽,“这就说完了?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那么谨慎。”
云砚有些不解,“他们为什么那么在意别人对你的看法?是想利用舆论让你被万人唾弃,这样以后族长夺取你力量的时候,族人就不会有什么意见了?”
序迟:“但是族长明明可以直接夺,为什么要族人同意,除非他需要更多族人的帮忙。”
云砚:“上次我来鸟族的时候,就发现族长的名声也不太好,要是真同意夺取凤凰之力的话,怎么说也不会让族长拿到这力量吧。”
思索片刻后。两人异口同声道:“肖冥!”
自肖冥接过族长的职务后,族人对他的办事能力和速度都大加赞赏,甚至一致表示希望族长下台,让他成为新族长。
云砚:“可是族长谋划了这么久,真的会愿意将凤凰之力拱手让人?”
序迟冷哼一声,“怎么可能,我想肖冥只是个表面上的受益者,到时候族长肯定会有办法将能量转到他自已的身上。”
不管怎么说,将计就计他们是用上了,接下来能不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就看这轮舆论风波之后他们要做什么了。
序迟小声抱怨,“唉,哥哥为什么不能让我直接把族长杀了,这样多省事啊。”
云砚腹诽:前几天觉得好玩,说先留他蹦跶一会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我不是说了吗,首先杀了他也不能保证没其他人会做这件事,我们不知道跟他合谋的还有多少人。其次,他突然被你杀了,可能整个鸟族都会陷入动乱,其他种族就更有理由来争夺你的力量,到时候就是整个世界的动荡了。”
至于云砚自已,主界有规定,除非他真的做了扰乱世界稳定的事,否则不能出手。
序迟“哦”了一声,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云砚转头看见他的眼角,伸手温柔地摸摸他的头,“我们先回家吧。”
序迟听到回家两字后立马精神了起来,“哥哥上次不是说想上天吗,我带哥哥飞回去好不好?”
云砚回想起他那双赏心悦目的翅膀,克制地点了点头。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被序迟一手穿过膝弯,一手搭在后背轻松抱起的云砚有些不在,“为什么非要这么抱着?”
序迟嘴角噙笑,“这样方便啊,背着的话我的翅膀就被当你挡住了。”他展开双翼,施力向空中飞去。
“你就不能直接化为原型,让我坐你背上吗?”云砚无语。
“哥哥是想让我当你的坐骑?原来哥哥收留我打的是这个主意啊!”序迟委屈。
一般序迟摆出这副表情,云砚都会轻柔地摸摸他的头,再安慰几句,现在他却说:“不然呢?”
云砚说是这么说,双手却缓缓搂上他的脖颈。一只手轻轻摸上他的羽翼。
序迟勾唇,“那我偏不让哥哥如愿,以后哥哥想去哪我就我抱着哥哥飞去哪。”
云砚:“你不想留在我家了就直说。”
序迟没听出他语气里有任何不满,“哥哥明明就不讨厌。而且哥哥只说了报酬是我给你画我的原形。”
云砚点头,“那今晚就画吧。”
“你学会了?”序迟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有学。
云砚一本正经道:“嗯,很简单。”
他们回到家,正好撞上了刚好从外地回来的云父云母。
云父云母第一次真正见到序迟都欢喜得很,两人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嘴上还时不时夸赞几句。
序迟始终笑眯眯地回应。
云母看着面前这张精致到有些不真实的脸,又开始啧啧称赞,还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本来还想摸摸头的,发现自已够不着,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