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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假面

宋秘书站在别墅玄关处,指尖无意识地着袖扣。水晶吊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映在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地面上。他望着楼梯方向,耳边依稀能听见二楼主卧传来的动静——布料撕裂声、床架摇晃声,还有女人压抑的啜泣。

作为跟了宋云舟七年的心腹,他太清楚此刻该保持怎样的距离。宋总向来厌恶旁人窥探私事,尤其是与太太有关的。但今夜不同,宋总体内的“夜莺”药剂尚未完全代谢,他必须守在这里以防万一。

宋秘书想起三小时前在半岛酒店看到的一幕——沈小姐衣衫不整地缠着宋总,而宋总眼中翻涌的欲念与挣扎形成鲜明对比。那一刻他几乎以为宋总会失控,毕竟沈小姐是宋总放在心尖上宠了二十多年的人。可最终宋总却选择将人劈晕,甚至不惜冒着能量暴走的危险赶来见太太。

这实在不像宋总的作风。

在宋秘书的记忆里,宋云舟永远是那个站在宋氏集团顶楼俯瞰众生的贵公子。熨帖的西装三件套,锃亮的牛津鞋,连袖扣都要与领带夹配套。他见过宋总在董事会上用一支钢笔逼退元老,也见过他在拍卖场举牌时漫不经心的样子。宋云舟的优雅是刻在骨子里的,像中世纪的贵族,哪怕杀人也要用绸缎擦拭匕首。可此刻二楼传来的响动,彻底撕碎了那层优雅的假面。

“砰——”

重物落地的声响让宋秘书眼皮一跳。他犹豫着是否该上楼查看,却听见太太带着哭腔的哀求:“宋云舟…..你轻点…..”

那声音像羽毛拂过耳膜,让宋秘书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到方梨的场景。三年前的慈善晚宴,她穿着不合身的礼服躲在角落,像只误入狼群的小鹿。当时谁都没想到,这个连香槟杯都拿不稳的姑娘,会成为宋太太。

二楼主卧内,方梨被按在落地窗上。冰凉的玻璃贴着她发烫的皮肤,雨滴在窗外蜿蜒成泪痕。宋云舟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数清楚,窗外有几盏路灯。”

这是惩罚。

方梨混沌的大脑意识到。因为她提到了沈知念,因为她锁骨上有夏衍的标记,因为她看到了他最不堪的样子。

“三…三盏…”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左手腕的五瓣花印记泛起妖异的红光。青玉镯不知何时滑到了小臂处,镯身裂缝里渗出蓝色丝状物,正顺着她的血管游走。

宋云舟掐着她的腰猛然发力,方梨的额头抵着玻璃闷哼一声。她听见身后男人沙哑的喘息,混合着窗外的雨声,像野兽的呜咽。

“错了。”宋云舟咬住她后颈的,”是西盏。”

方梨的视线模糊了一瞬。第西盏路灯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就像她与宋云舟之间那点可怜的情分,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她恍惚间,想起宋云舟刚才说的话,

"记住是谁在忍得快爆炸的时候,还想着不能弄脏你。”

多可笑啊,他宁可忍着药效也不碰沈知念,却能在清醒时把她折磨得遍体鳞伤。

“疼…”方梨的指甲在玻璃上抓出刺耳声响。

宋云舟掰过她的脸,逼她看更衣镜中交叠的身影:”现在知道疼了?夏衍碰你的时候怎么不喊疼?”

镜中的方梨狼狈不堪,内衣挂在腰间,锁骨处的蓝斑在灯光下泛着磷光。宋云舟的婚戒在她皮肤上留下红痕,像某种所有权标记。

身后的宋云舟依旧衣冠楚楚…

方梨的眼泪砸在窗台上。她不该去医院的,不该心软。宋云舟从来都是这样,给她一点甜头就加倍讨回来。就像三年前那个雨夜,他一边说着”小梨不怕”,一边把她按在床上贯穿。

“说话。”宋云舟掐着她下巴的手加重力道,“他碰你哪了?”

方梨透过泪光看向镜中的男人。宋云舟的衬衫大敞着,露出精壮的胸膛。水珠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他眼里的蓝光己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更可怕的东西——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没有…”方梨艰难地摇头,“夏衍没碰我...”

这是实话,可宋云舟显然不信。他的指尖抚过她锁骨处的蓝斑:“那这是什么?嗯?夏家的标记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太太身上?”

方梨瑟缩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这蓝斑何时出现的,就像她不知道左手腕的五瓣花印记到底代表着什么。这些神秘符号像诅咒般缠着她,提醒她与宋云舟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可能是仓库回来的时候….“

宋云舟的眼神骤然变冷。他想起方梨护着夏衍的样子,想起她跪着求他放过那个男人的表情。怒火与交织,他猛地将人摔在床上:“看来宋太太需要更深刻的教训。”

床头的青玉镯突然发出嗡鸣,裂缝中的蓝光暴涨。方梨感觉有无数细丝在血管里游走,左手腕的五瓣花印记灼烧般疼痛。她看见宋云舟解开皮带时眼中闪过的狠厉,

突然意识到今晚可能熬不过去了。

“宋云舟…”她撑着身子往后退,“你冷静点。”

回应她的是皮带扣落地的脆响。宋云舟单膝跪上床垫,像猎豹逼近垂死的羚羊。他扯开方梨最后的遮挡,目光在她赤裸的身躯上巡视:“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方梨的指尖陷入床单。她知道宋云舟要听什么——想听她承认与夏衍有染,想听她哭着忏悔。这样他就能名正言顺地折磨她,把今晚在沈知念那里受的气全撒在她身上。

“我签了协议…“她抬起泪眼,“答应过不会背叛你…”

这句话不知触动了宋云舟哪根神经。他猛地俯身咬住她肩膀,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方梨疼得弓起身子。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宋云舟却像品尝佳酿般舔舐着伤口。

“协议?“他在她耳边低笑,“宋太太现在想起协议了?“湿热的唇舌顺着颈线往下,“那记不记得协议第七条?”

方梨浑身一颤。

第七条——未经允许不得擅自接触夏家人。

大白今天带给她夏衍的消息,但是她没有见到夏衍。

“我没有…”

宋云舟的手突然探向她的卫衣口袋,抽出那张3018房卡。

他的眼神瞬间结冰:“解释。”

方梨的呼吸凝滞了。

她该怎么解释?说大白带来的?说夏衍只是想给她留个纪念?宋云舟不会信的,他只会觉得这是拙劣的谎言。

“我…“她的声音哽在喉咙里。

宋云舟将房卡甩到地上,金属卡片在地毯上弹跳两下,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掐着方梨的腰把人拖到床边,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既然宋太太这么喜欢酒店,不如让我来跟你重温一下那晚?”

方梨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知道宋云舟指的是什么——媒体曝光的”艳照门”,那张她与夏衍在酒店相拥的合成照。虽然照片是假的,但宋云舟显然打算把它变成真的。

“不要…”她挣扎着往后退,“那照片是合成的..我没….”

宋云舟单手脱下裤子,眼底翻涌着黑色风暴:“现在知道怕了?”他拽过方梨的脚踝,“夏衍碰你的时候怎么不怕?”

方梨的脚踝被攥得生疼,青玉镯在挣扎中碰到床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看着宋云舟扯开衬衫露出精壮的腰腹,恐惧如潮水般涌来。这不是平常的宋云舟,是药效与怒火催生的怪物。

“宋云舟!“她突然尖叫出声,“你看看我!”

这一声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宋云舟的动作顿住了,他低头看向身下的女人——方梨满脸泪痕,锁骨处的蓝斑泛着诡异的光,

左手腕的五瓣花印记红得滴血。她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可眼神却倔强得惊人。

“我没背叛你。”方梨声音里带着决绝,首视着宋云舟,“今天下午我一步都没离开画室,秦管家能替我证明,你不是还在各处安装了那么多监控吗?一查便知。”

“这张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