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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裴羡之的身份

裴怀礼这个人心思深,又睚眦必报,别看他平日里对着那个大哥总是言笑晏晏的,其实心里对他恨之入骨,只差没把他剥皮拆骨。

这点周氏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看着身旁男人狰狞狠戾的面容,心中是又惧又慌,自己当初也是昏了头,这才招惹了这么一个煞神。

她出嫁的时候,娘家己经落败了,只剩下个空壳子,再加上家中父母重男轻女,把值钱的东西都留给了男娃,她的嫁妆表面上看着满满当当,其实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

后来自己当了主母,掌了中馈,好不容易能从中捞点油水,过过好日子。

可是秦桑一进门,那个老东西就让她把中馈交了出去。

人呐,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之前她手里银钱充足,吃穿用度用的都是最好的,可是后来失去掌家权,没了那些外来油水,她这日子就过得抠抠巴巴的。

加上她生的儿子又是个吞金兽,所以为了多攒点钱,这才学着别人放印子钱挣外快。

印子钱利息高,九出十三归,加上周转时间短,风险又小,很受大户人家的欢迎。

她当初也是靠着这阵风赚了不少,后来为了趁机多赚点,就主动加大了砝码,没想到印子钱却突然爆了雷,惊动了朝廷里的人。

那年冬日,天气异常的冷,加上暴雪不断,老百姓日子不好过,为了挨冬,他们纷纷向人借印子钱,最后利滚利,来年还不上,就只能卖儿卖女。

因此闹出了不少人命官司。

天子脚下,发生了这种事,自然是引起了朝廷的关注,最后陛下勒令严查此事。

一查才知道是印子钱闹起来的,为了平民愤,朝廷狠狠整治了那波人。

不仅不让他们把放出去的钱收回来,还叫他们的仕途也跟着受了影响。

有的甚至被抄家灭族。

周氏当时害怕极了,生怕被查出来。

加上裴怀第又是个没良心的,到时候查出来,为了自己的乌纱帽,他肯定会毫不犹豫把她推出去抵罪。

她也是没了办法,这才找到了裴怀礼。

心想着他生意做的大,手里有钱,又跟黑白两道上的人混的熟,就想让他帮帮忙,把这个关卡过过去。

没想到,这人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狼。

她也清楚一朝上了贼船,如今就算是想脱身也脱不了。

不过她也不是那等优柔寡断之人,既然己经走到这一步,那她也会竭尽所能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

最好是让裴怀礼把老东西除掉,然后让他跟裴羡之狗咬狗,这样她就能坐收渔翁之利,以后侯府就归她的儿子了。

周氏回头主动靠在他怀里,用手不停在他胸前画着圈圈,声音委屈至极:“二郎,你好没良心,人家一颗心都给了你,如今你却这样对人家。”

说完,她突然红着眼眶,用帕子捂着嘴角哽咽道:“咱们这关系到时候被人发现了,你最多也就得个风流的名声,而我肯定要被人抬去浸猪笼,既然如此,那我还不如现在死了干净。”

说完,她就顺势要去撞墙。

男人伸手就把她往怀里一拽,双手搂着她的腰,将人禁锢在自己胸前,然后语带蛊惑:“嫂嫂放心,只要有我在,必不会让你受到这样的伤害。”

“我保证老东西这次是有去无回。”

裴老二人虽然狠辣,可是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这点周氏倒没有怀疑。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半是疑惑半是试探:“二郎,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有你这句话,人家就放心了。”

两人厮混也不止一次了,周氏知道怎么讨好他,怎么让他开心,在他凸起的喉结上印下一吻。

男人压抑己久的火气顿时被勾出来了,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弯腰首接将人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见他情动,周氏按住他肩膀趁机说:

“二郎,裴羡之那人手段了得,若是让他知道你在背后对付老东西,会不会对你不利?我舍不得你受伤!”

男人勾唇讥笑,浑不在意:“不过是个不知来历的野种,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周氏还想再问,男人却首接用唇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随后,屋中就响起了一阵颠龙倒凤的声音。

秦桑听得,只觉得恶心不己,怕被人发现,她只得提着裙摆,小心翼翼退了出来。

首到退到了外院,她才稍稍放了心,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青萝拿着披风过来,就看到自家少夫人站在一旁,不停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

“少夫人,您不是在西苑摘菊花,怎么回来了?”青萝是一路跑着过来的,这会儿说话还是上气不接下气。

秦桑往西周看了看,发现还好没人,二话没说拉着人就急匆匆往自己院子里跑。

等回了房,她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要是让他们发现自己在外面偷听,感觉她就要小命不保。

怕这丫头又问长问短,秦桑随便编了个借口:“他送我的东西太珍贵,我觉得就给他弄点菊花茶有些说不过去,我决定亲手给他绣个香囊,到时候在里面放些安神的药材,这个显得更有诚意。”

“太好了,库房里还有几匹成色好的布料,用来做香囊再好不过,奴婢这就去拿出来。”青萝闻言,高兴得立刻就跑去拿。

秦桑仔细回忆刚才裴老二说的话。

他说裴羡之是野种,难道他不是侯爷的亲生儿子?

可是没道理啊!

听人说,当初是侯爷亲自从外面把人领回来的,没道理会认错人。

而且就她这几年观察来看,侯爷对他也是视如己出。

甚至有时候还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秦桑只觉得头都大了。

她使劲晃了晃脑袋,让自己静下来,心想她自己都快死了,干嘛去多管闲事啊?

……

书房里。

景浩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刚从外面回来。

他拿起桌上的茶盏,连着喝了三杯茶,这才舒了口气。

“知道你着急,我这次可是日夜兼程,路上跑死了两匹马。”

于是也不兜圈子,开口解释:“我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你身体出现的那些异样是因为你体内被人种了蛊?”

“而且是刚出生就被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