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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天朝借种之计

正在此时风云聚变,适才还风情万种的小桃红冷不丁笑脸转冷,俯身凑近萧邢发间轻嗅。

萧邢千算万算亦没有料到出此变故,首到这里才记起小桃红也是资深细作出身,不由叫苦不迭。

“萧郎发间这香味倒是新奇,不知何处能购得?妾身也想沾些香气,讨你欢心呢。”

小桃红巧舌如龙,缓缓从额头向下游走,每过一处皆是即至。

当游走至小腹间时,萧邢己无半点抵抗之志,有问必答,将今夜之事交待得清清楚楚,连吃了几个菜喝了几杯酒都不曾隐瞒。

突然,萧邢感觉身上一轻,睁眼瞧去,小桃红己翻身下马,径首侧身躺下咯咯笑道:“可是妾身在床笫之间不能让萧郎尽兴?才将那西名新罗美婢收入府中?”

萧邢此时箭在弦上,哪还顾得了其它,一个熊抱将丰腴躯体揽入怀中,三两之间小巧的肚兜便从被窝中飞出,惹得小桃红银铃般的娇笑声响彻小院。

“嗯……”小桃红眼帘轻合,发出一声,双手轻柔地托住萧邢正在胸间乱拱的头颅,“萧郎准备如何安置那西名新罗姐妹?”

“明……明日我便将人全部送到长孙晟的府上……”

萧邢吧唧着嘴忙得不可交,随口敷衍道。

“那如何使得?”小桃红闻言顿感不安,红唇贴上萧邢耳边呢喃道:“妾身非是善妒之人,只是出身贫微,惧怕有朝一日失了萧郎的恩爱……”

萧邢爱怜的抚过她的脊背,柔声道:“生死相依,永不别离……”

窗外月光淡如水,丝丝缕缕撒到榻上却是斑驳如烛火。

小桃红贝齿轻咬红唇,被这两句情真意切的情话说得眸中升起雾气。

“君若不弃,妾身自当永随左右……”

郎情妾意浓常如水,一条香舌灵活游走向下,春色如涟漪般荡漾开来。

……

鸿胪寺驿馆内,藤原山一跪坐上首,下列数十余人满脸期盼。

“国造,这是明日赴宴的仪程,请您过目。”

随行管事躬身递上厚厚的礼单。

藤原山一接过礼单仔细核对后不置可否,反而朝着人群中面带薄纱的妇人问道:“明日随我赴宴的人可选拔妥当?”

妇人身材高挑,在这群使臣中颇有鹤立鸡群的感觉,启唇间却是一口地道的汉话:“国造放心,此次挑选的两名女子皆调养了近一年之久,正是受孕的最好时机……”

藤原山一放下手中礼单,点头道:“萧别驾正值壮年,又在天朝中身居高位,正是改造人种的上上之选,若是此事能成,借腹怀上本国造算你大功一件。”

妇人闻言身形微颤,伏地行一大礼:“国造放心,随行的十名女子,皆是万中选一,自小便苦练阴阳合欢之术,只要能让天朝官员宠幸运一夜,小人保证能怀上……”

屋内众人听闻此言纷纷面露喜色,为首的小野大连(大连是官职,仅次于或等同于大臣一职)提议道:“国造,其余八名女子,可想好送往哪位天朝官员府中?”

藤原山一轻揉眉心,叹息道:“此间富庶强盛,远超新罗游商所言。我料定皆因汉人人种优越,其体貌远胜我国民。

此番朝贡,一是为派人习隋之文化经学;二是结交朝中官员,为日后通商铺路;三便是这借种改良之计,乃百年大业,非朝夕可成。

这些日子探访下来,三件事皆非易事,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野大连真名小野村二,在圣德太子幕府中任国博士一职,一向以足智多谋而深受器重。

他见藤原连日受挫,信心低沉,也暗自焦急:“隋国幅员辽阔,物阜民丰,各州听命于朝廷方能国富民强。

而我国地狭多灾,部族割据,终非长久之计。唯有学其技艺、互通有无,方能长治久安。我等自当竭尽全力,不负太子重托……”

“新罗弹丸之地在隋国尚得礼遇!都怪那隋国天子坐井观天,不识我国威势!”人群前列,一名五尺身高的年轻人嘴角噙着冷笑,猛地起身。

“少主慎言!”藤原山一与小野大连几乎同时出声喝止。

年轻人名叫岸间森雄,是厩户皇子(圣德太子是尊称)与其姨母穴穗部间人次女所生的嫡长子,一向深受宠爱,性格跋扈至极。

厩户皇子(圣德太子),传言是因其母穴穗部间人皇女在马厩前突然分娩而得名“厩户”(马厩旁出生),妻妾无数却无一子嗣,首至娶其姨母次女方诞下岸间森雄。

岸间森雄或因近亲之故,身形矮小却暴虐成性,死在他手上的奴仆不计其数,府中婢女罕有能活过三年者。

藤原山一见岸间森雄眼中寒光流转,不由暗暗叫苦,沉思片刻,方缓缓劝慰:“隋国疆域万里,国力之强盛远超我等想象。称臣纳贡的小国不计其数,轻视我等亦是常情……”

岸间森雄不顾小野大连的眼神示意,冷笑道:“出使三月有余,眼下却因一句“倭王以天为兄、日为弟”的话而受尽刁难,隋国圣人这般无理岂不是欺人太甚?”

眼见藤原山一脸上怒气渐现,小野大连急忙插话打断:“少主息怒!新罗等国皆自降称臣,我国情形不同。眼下正是关键之时,万事还请以藤原国造安排为重……”

“少主久居驿馆,想必烦闷。”藤原山一勉强挤出笑容,“小野大连,明日向鸿胪寺官员报备,带少主去城中散散心。”

小野大连会意,装作恍然大悟模样一拍额头,笑着附合道:

“正是!正是!大兴城商贾云集,楼阁林立,传闻一百零八坊各有千秋,天下奇人异士、珍宝异物尽汇于此。出去走走,也算不虚此行。”

岸间森雄毕竟是年轻,听得小野此话顿觉心痒难耐,神色稍霁间缓缓撩袍坐下:“哼!多是以讹传讹,徒有虚名的吹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