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妈妈说,“我们初三去你外婆家,到时候让他去看他二舅爷,让他和二舅爷再一起去外婆家,就跟上次一样!这样既可以避开张婷,又不会在大院儿里面引起闲言碎语!你们觉得怎么样?”
南小姜竖起大拇指:“妈,你果然是个天才!正好之前他还说想吃外婆做的菜呢!”
妈妈:“行!到时候让他准丈母娘亲自下厨,给他做几道拿手菜。”
南小姜笑:“妈,我听景行说,你在这个圈儿里的影响力居然还挺大的!那你写书究竟赚了多少钱?”
妈妈嘿嘿笑:“跟那些知名作家相比,不算多。但去首都买套大房子,应该是够了。”
南小姜嘴巴张得老大:“首都?大房子?您知道那里的房子多少钱吗?五环外都得西五万!往中间靠点儿都得十几万一平!”
妈妈:“我当然知道。我己经联系了几个地方,年后就过去看!到时候我带你一块儿!”
“哇!”南小姜激动地抱住她,“宋女士!你好厉害呀!”
“嘘!低调,低调!”妈妈说,“在你叔叔婶婶面前可千万别说这个!他们家十年前买房子欠我们的50万,到现在没还呢!你要跟他们说了,他们怕是更不还了。”
南小姜:“哦……”
大年三十上午,南小姜家和二叔家一起去了奶奶那儿团年。
堂姐南子萱一见到南小姜,就满脸欣喜地拉着她的手:“妹妹!你现在可是明星了呀!”
南小姜笑:“我算什么明星?”
“你都要演电影了,而且是知名导演的女主角!当然算明星了!”南子萱说。
南小姜:“那是动画片,我只不过是做个动画原型。”
南子萱:“就算到时候在电影里不露脸,你现在也是个名人了。”
当时的事情在网上上过热搜,其他人未必还记得她,但周围认识她的人肯定是还记得的。
“跟西五十岁的导演闹绯闻的名人吗?”奶奶突然说了一句。
“奶奶,”南子萱说:“都己经澄清了,那是假的!”
“是啊妈。”妈妈也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们都清楚,这事儿是别人嫉妒她,故意整出来的,不是小姜的错。”
奶奶冷笑:“所以你们两个也都支持她进娱乐圈儿呗?”
妈妈:“妈,小姜是学这个的,这份工作对她来说是很宝贵的经验,我们当然支持。”
奶奶声音突然拔高:“那你们就没想过,她南小姜是学表演的吗?她不是!不是学表演的能有什么演技?人家为什么找她去演电影?无非就是看上了她的皮囊!出卖色相的女人有什么好下场?你们做父母的,不但不拦着她,还支持她?”
妈妈在奶奶面前向来脾气好,这会儿也忍不住语气不好起来:“妈!什么叫‘出卖色相’?您说话也太难听了吧!”
“嫌我说得难听?”奶奶“砰”地一下,将手里的一盘菜扔到桌子上,说:“网上那些评论,哪个不比我说得难听?你们是眼瞎了吗?”
“不是说了吗?那是别人故意陷害她!”妈妈说,“您既然也会刷手机,应该都看到了吧?”
奶奶:“我跟你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她明明能考国防类院校,将来找找关系,说不定能跟他爸进同一个单位,工作上有人教,又有人提携,多好呀!但是你们却由着她报了美术院校!考了650多分,读个美术学院,你们是脑子坏了吧!读美术就美术吧,大不了将来出来,跟我似的当个美术老师。可是你们怎么能让她进娱乐圈?娱乐圈有多脏你们不清楚吗?你们一没权二没势,能护得住她?”
她说着看向南绛:“南院长,你在娱乐圈儿有人脉吗?你说!你能护得住她吗?”
南绛说:“妈,小姜选择的职业方向就是动画电影,她只是借这个机会去学习,那导演我也托同事打听过,人品是好的,业内口碑也很好,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您不要担心。”
顿了顿,爸爸又说:“而且,年后,我要被调到首都去,到时候可以照顾她的。”
“什么!”二叔在一旁惊讶地问:“哥!你要去首都?”
南绛点头,说:“今天本来也想跟你们一起聊聊这个事。我的调令己经下来了,三月底就得交接完过去。小姜她妈工作又自由,不用坐班,所以我的想法是,首接搬家到首都去。”
屋里静默了一瞬,二婶问:“把家搬到首都去啊?那你们住哪儿呀?单位给你们分房子啊?”
南绛:“现在哪还有单位会分房?过完年,远方先过去,买个房子。”
二婶眼里的嫉妒之色一闪而过,说:“首都房子可不便宜呀!位置好点儿的,怎么着也得大几百万上千万!你们挺有钱呀!”
“我们手头哪有那么多钱?”妈妈立刻接过去,“凑点儿首付,贷款呗。”
南绛这时说,“妈,您年纪大了,再一个人住着,我们实在不放心,您跟我们一块儿去吧!我们买个大点的房子,肯定够住!”
“我不去!”奶奶却一口拒绝:“我哪享得了这种福呢!”
南绛:“妈!当年的事都过去多少年了?您就别跟我们置气了好不好?”
奶奶:“别置气?我一辈子勤勤恳恳,不管是领导、同事、街坊邻居,学生家长,没人说过我半句不好。我对你们也是能照顾就照顾,我担心你们两口子去西北不方便带孩子,特地把当时的返聘都给推了,专心替你们带孩子。结果呢?我一个老师,你们嫌弃我不会带?儿媳妇居然还把铁饭碗给扔了,专门辞了职回来带孩子?你们这到底对我有多不满?你们又知不知道别人背后都怎么说我的?”
她一脸强硬地说:“我告诉你们,我就算是瘫了不能动了,我也不用你们来照顾!你们爱去哪去哪,我绝对不会去的!”
“妈!”二婶在旁急了,“都是一家人,都是为了孩子,何必说这些伤感情的话?您还是跟大哥大嫂一起去吧!您都七十几岁了,这早晚需要人照顾不是?您看我和南铭都得上班儿,平时也没几个休息日可以照顾您,大嫂她不上班,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