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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商盟密谈

东京湾的咸腥海风裹挟着细雨,陈墨将昏迷的林野安置在安全屋的折叠床上。墙角的元素检测仪疯狂闪烁,警报声中,陈墨摘下眼镜擦拭镜片,露出左眼下方与林渊如出一辙的星形疤痕。手机在桌面震动,屏幕亮起钟离的加密讯息:「三小时后,山城码头,商盟货轮『归离号』。」

林野在剧痛中苏醒,命之座能量枯竭的反噬如蚁噬般啃噬着神经。他望着掌心合二为一的风龙碎片,碎片表面浮现出纳米级的提瓦特文字:「晨星陨落之处,埋藏着改写命运的织机密钥。」派蒙悬浮在床头,星芒黯淡:"你强行使用双元素共鸣,导致地脉紊乱......必须尽快找到岩神瞳稳定能量。"

陈墨推门而入,手中端着冒着热气的茶碗:"尝尝,璃月的清心茶,对缓解元素反噬有奇效。"他将茶碗递给林野,金属袖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钟离己经掌握了观测者在现实的贸易网络,那些量产的邪眼,正通过至冬国商会流入全球黑市。"

林野一饮而尽,苦涩在舌尖蔓延:"基尼奇......他真的......"

"他还活着。"陈墨调出全息投影,画面中基尼奇被锁链束缚在实验室的能量舱内,胸口的风龙纹身黯淡无光,"钟离的人在北海道深海发现了他,现在由璃月医仙白术治疗。但......"他顿了顿,"地脉诅咒己经侵蚀他的灵魂,恐怕撑不了太久。"

山城码头的霓虹倒映在江面上,归离号货轮的甲板上,钟离身着黑色西装,袖口的岩神瞳袖扣流转着金色光芒。他身后站着全副武装的千岩军,行秋手持特制的雨帘剑,剑身镌刻着提瓦特符文与现代科技的融合纹路。

"林野先生,久仰。"钟离抬手示意,货舱门缓缓升起,内部堆满标注着"至冬国进口能源"的集装箱,实则是封装的邪眼核心,"这些货物本应运往纽约终末之茧,如今被我们截获。"他轻叩集装箱,岩元素纹路在表面浮现,"观测者通过经济渗透掌控现实,他们的'织梦计划',远比你想象的更庞大。"

林野抚摸着集装箱上的提瓦特文,突然想起哥哥设计的角色原画——那些被冷冻的同事,胸口的编号与这些符文如出一辙。他握紧拳头:"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启动'岩王帝星'计划。"钟离取出一卷古卷,展开后竟是现实世界的地脉分布图,关键节点处标记着七天神像残片的位置,"观测者在全球建立了108座'命运织机终端',我们需要你用元素视界定位它们,而璃月商盟负责摧毁。"

行秋补充道:"作为交换,我们会提供岩神瞳与地脉稳定器,帮你修复命之座。但......"他的目光扫过林野手腕的星形印记,"你必须答应,在计划完成前,放弃寻找初号机。"

陈墨突然上前:"这不可能!林渊用生命保护的初号机,是对抗观测者的终极武器!"

"林渊的牺牲,正是为了让计划按部就班。"钟离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翻开古卷内页,泛黄的纸上画着坎瑞亚学者与天理维系者的战争场景,"初号机一旦启动,将引发双界能量暴走。现在的你,连驾驭两枚风龙碎片都如此艰难,如何承受初号机的力量?"

林野沉默片刻,想起基尼奇被侵蚀的瞳孔,想起同事们冰冻的面容。他将风龙碎片按在古卷上,碎片光芒与地脉图产生共鸣,在虚空中投射出全球命运织机终端的位置:"我答应,但你们必须保证,全力救治基尼奇。"

"成交。"钟离点头,岩神瞳从袖扣中分离,悬浮在林野面前,"吸收它,你的岩元素将获得质的飞跃。但记住,神之眼的力量......"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会放大使用者内心的执念。"

金色光芒涌入体内的瞬间,林野感觉岩元素如山脉般在经脉中觉醒。他开启元素视界,发现现实世界的地脉网络清晰可见——那些连接终末之茧的金色丝线,正如同癌细胞般吞噬着城市的生命力。在纽约的坐标点,他看见观测者的虚影正在编织命运巨网,而网中央,竟悬浮着哥哥林渊的意识投影。

"那是......"林野踉跄着后退。

"坎瑞亚晨星计划的真相。"钟离关闭古卷,"林渊自愿成为观测者的容器,只为在内部瓦解织梦计划。但现在,他的意识正在被侵蚀,若不尽快阻止,他将彻底沦为天理的傀儡。"

甲板突然剧烈震动,紫色的茧之回响能量从天而降,轰击在归离号周围的江面。千岩军迅速结阵,行秋的雨帘剑化作水幕屏障,却在接触能量的瞬间蒸发。林野举起融合风龙碎片与岩神瞳的元素罗盘,两种力量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将茧之回响驱散。

"观测者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钟离神色凝重,"他们启动了'命运织机终端'的自毁程序。林野,你必须立刻前往最近的终端——香江维多利亚港,那里的终端连接着东亚地脉枢纽,一旦爆炸,整个亚洲将被深渊吞噬。"

陈墨将雷元素手枪塞给林野,枪身浮现出新的纹路:"用这个,它能吸收茧之回响的能量。记住,我们在山城布置了地脉传送阵,完成任务后立刻回来。"

林野点头,风元素在脚下凝聚成翼。起飞前,他回头望向货舱内的邪眼核心,突然发现某枚核心中囚禁的光点,竟与基尼奇的命运波动产生共鸣。他瞳孔骤缩——那些所谓的"失败品",或许根本就是观测者故意泄露的诱饵,目的是引他们找到初号机。

"派蒙,分析所有邪眼核心的命运波动!"他在心中下令。

"正在解析......发现异常共振频率!"派蒙的声音带着惊恐,"这些核心的能量波动,与纽约终末之茧中央的'命运织机原型机'完全一致!林野,我们可能中了观测者的圈套!"

但此时,维多利亚港的方向己经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林野咬牙冲向夜空,风与岩的元素力在身后交织成光带。他知道,无论前方是陷阱还是真相,作为"命运织机"的持有者,他都别无选择——因为在双界的存亡面前,个人的执念与牺牲,不过是宏大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而在纽约终末之茧深处,林渊的意识投影睁开双眼,瞳孔中流转着观测者的金色光芒。他望着手中不断成型的命运织机,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阿野,原谅我......这盘棋,从一开始就没有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