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尔尔下单买了监控器,已经偷偷装上了。
她想知道厉峫摘掉她耳蜗外机后都说了什么,可一直找不到机会。
厉峫这几天像换了个人似的,素得像个和尚。
见了她就躲。
晚上跟熬鹰一样硬熬到她睡着了,他才肯上床睡觉。
温尔尔试着撩拨过他,结果就是厉峫落荒而逃,夜不归宿。
两个晚上!
温尔尔刚下晚课,踢踏路上的石子儿朝校门口走去,纠结要不要发消息问厉峫今晚回不回家。
正低头走着,就听到前方有人说话。
“老板娘。”
许尧站在黑色的车子旁,打开后座的车门,把左手搭在车门上,“请上车。”
“许助理?”温尔尔有点意外。
许尧怎么会来学校接她?
再看车内那个坐在后座阖眼休息的人,她才知道,厉峫也来了。
“他怎么喝了这么多,你们今晚有应酬吗?”
温尔尔上了车发现,厉峫喝酒了。
他身上还穿着前天晚上离家的那套西装,外套放在一旁,衬衫领口敞开。
露出她前天晚上撩拨他时留下的暧昧痕迹。
许尧发动车子,“开发案出了点问题,厉总今晚跟人拼了几壶。”
北区开发案本来很顺利的,但谁知道朱媛会突然横插一脚?
害得厉峫今晚跟各方人马赔罪,喝了不少。
厉峫刚才在车里等温尔尔下课等了一会儿,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迷糊中听到温尔尔和许尧的对话,又感觉到有一只手摸上他的脸,他才意识到身边有人靠近。
厉峫睁开眼,确认是温尔尔后,示意她坐远点。
“宝宝,我身上酒气重,别靠过来。”
车内有第三个人在,温尔尔没跟他计较,只是把他放在一旁的衣服给他披上。
厉峫笑了笑,牵上她的手就又闭上眼睛。
车子一路开到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温尔尔把厉峫扶下车就让许尧回去了。
两人进了电梯,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温尔尔若有所思。
他喝醉了,意志薄弱。
那她今晚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
厉峫在车里休息过,除了身上的酒气和微红的脸之外,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他敏锐的觉察到温尔尔打量他的目光。
“宝宝,别看我。”
今晚非常危险,他喝了酒就更加控制不住自已。
本来不想回家的,可朱媛害他难受,他想要她安慰。
温尔尔看他清醒警告她的样子,瘪了瘪嘴,赌气背过身去不理他。
“谁要看你!”
厉峫见她使小性子,不禁轻笑出声儿,同时在心中感慨:如果我能控制该多好啊。
没有那些邪念,他早就把她抱在怀里亲了。
电梯到了。
温尔尔率先走出电梯,开门,坐在玄关换鞋。
厉峫随后进门,看到她在换鞋,他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在她的白色袜子上。
她穿着袜子套上棉拖鞋,袜口随意缚在脚腕上面一点儿的位置,裹紧她纤细的脚后跟。
厉峫在电梯里好不容易打消的欲-念,再次升腾。
他口干舌燥,去冰箱里拿了瓶水,站在冰箱前一口接一口地喝。
该死的!
这水怎么越喝越渴!
厉峫烦躁的把瓶盖拧上。
“我去洗澡……”
“我也要喝水……”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厉峫又默默的把水瓶拧开,走到温尔尔身边,把水递给她。
温尔尔没接,而是起身站在沙发上,站得比他高之后,直接搂上他的肩,俯身低头含吻住他的唇。
厉峫没防备,愣在原地,手里还举着一瓶水。
他嘴里凉凉的,湿湿的,有水的甜,也有酒的苦。
温尔尔还是觉得他夜不归宿两夜不可原谅,气鼓鼓放开他,“你这两天为什么不回家!”
厉峫被她勾起了感觉,抬手扣上她的后脑,轻而易举把她按下来,继续这个吻。
“宝宝,我改主意了。”
“改什么主意?”
温尔尔话音刚落,厉峫便强势堵住她。
紧接着,一种放肆中带着挑-逗性质的吻,几乎没有任何克制擒住她的唇。
几乎瞬间,温尔尔就感觉到唇上发麻、。
今晚有戏?
温尔尔刚想着今晚能拍到他的小秘密时,厉峫就猛地抽身放开她。
他抬手抹掉温尔尔唇边的水痕,看着她急喘的模样,嘲笑她:“出息。”
厉峫往后退了一步,扯掉领带:“我先去洗澡。”
“再来就真的要出事了。”他喃喃转身。
扯下的领带捏在手里,往卧室的浴室走去。
温尔尔被丢下,顿时心生委屈。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不碰她,此时此刻,她都很不好受。
她冲去卧室,想找厉峫质问,却发现他反锁了浴室门!
好好好。
以前巴不得洗澡不关门的他,现在开始防着她了是不是?
温尔尔倚靠在浴室门外,静等厉峫洗完澡出来。
厉峫冲了澡清醒多了,擦着头发刚走出浴室,温尔尔就把他拦在门口。
然后二话不说就伸手去扯他腰间的浴巾。
厉峫眼疾手快摁住她,两人视线纠缠,互相较劲儿。
“厉峫,你……”
温尔尔刚开口,厉峫擦头发的那只手就伸过来,摘掉她的耳蜗外机随手丢在一旁。
“宝宝,我躲了两个晚上,失败了。”
温尔尔几乎是被丢到床上的,定神回头的瞬间,厉峫高大的身子就压了过来。
且反常的,她的脸被他按在枕头上。
眼前一片漆黑,耳朵也听不见,温尔尔心底里那对不可掌控的环境的恐惧开始无限蔓延。
身体条件反射般发抖。
不过幸好,厉峫很快放开她,动作也变得温柔。
“对不起宝宝,我真的病了。”厉峫埋脸在她背上,“我要是早知道自已是这个德性,我怎么敢靠近你。”
“我该怎么办啊……”
这一次,厉峫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清楚的认知到,自已是个变态。
他会伤害温尔尔,他不想伤害温尔尔。
要是结婚前他能发现自已这个毛病就好了,那样的话,他还可以选择离她远远的。
可现在……
厉峫真希望自已突然大病一场,把身体弄垮,这样他就伤害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