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年，”许云霁拉住她的手，用低磁而清润地嗓音说，“只有四个月而已，姐姐。”
程也的大脑空白了刹那。
太过分了，他又叫自已姐姐，还是在这种时候……
她摸到许云霁颤动的喉结，指尖滑动到他结实的腹肌上，缓缓地说：“原来只有四个月啊，这么短的时间而已，怪不得云云一点也不急。”
语气挑衅，就很刺激。
“呵……”
程也听到许云霁轻笑了一下，像是从胸腔发出来的，很低。
下一刻，她被他拦腰抱起，放到床上。
程也忽然有点怕了，大脑飞速运转，视线下意识躲闪，然后悄悄往后缩，不知不觉后背抵到了床头。
“对了，那只猫呢，你，许云霁，你不是有一只猫吗？”她退无可退，硬着头皮转移话题。
“它喜欢上了隔壁邻居家的小母猫……”
许云霁说着，俯身将膝盖落在她的双腿中间，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拉回自已怀里。
程也还要挣扎，他已经准确无误地吻住她的唇，吐出沙哑的三个字：“了。”
“唔……”程也的嘴唇被他欺压着，发出战栗地呜咽声，琥珀色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睁圆。
许云霁黑沉的眸凝望着她，声音很低，在他们的唇齿间发出：“就像……姐姐现在这样。”
程也的眼尾洇染着绯红的颜色，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浑身颤抖。
许云霁摘掉她手腕处纤细的女士腕表，放到一旁，修长有力的指腹沿着她手腕的静脉一寸寸。
“于是它变成了一只小太监猫，现在正在隔壁和自已好姐妹玩呢，姐姐不用担心它打扰我们。”他又低声说。
程也：“……”怎么就情侣变姐妹了，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她并不是……不，她现在很需要一只猫打扰她啊！
许云霁毫不费力地解开她衬衣的最后一枚纽扣，同时按开了床头一盏照明小灯。
暖色的灯光映着她白皙而泛着粉色的肌肤，额角有细密的汗。
“嘶啦——”
薄款的内衣布料发出断裂的声音，男性的身体炙热滚烫，程也再也无力思考其他事，更无力招架。
“不急，所以姐姐可以‘慢慢’检查一下，我四个月的时间，学得怎么样。”
他加重“慢慢”二字，让人心脏完全紊乱地狂跳。
许云霁身体力行的向程也展示了一番他四个月以来的……学习成果。
以及，她脑子一抽挑衅的代价。
雨一直在下，程也从来没有觉得那个夜晚这么漫长过，甚至一盒包装已经扯开用完，她的嗓子沙哑的不成样子，可许云霁仍旧精力旺盛。
“夜还很长，姐姐。”
他在她耳边低语，任由她哀求，哭闹，说爱他，说不爱他，说好累，说不想动了，他还有别的方式，有年轻的，仿佛无边无际，不知疲惫，食髓知味的体力。
程也脑海里恍惚地闪过很久之前和宋若星的对话：男大，年轻貌美，话少，活好。
他话也不是很少，可她真的不行了……
许云霁的汗滴在程也胸口，她好像看到他的眼泪也随之落下。
然后他将她按在怀中，不让她看见自已哭了，一字一顿：“程也，你说了你爱我，说话算话。”
……
许云霁搂抱着程也来到浴室，这边没有浴缸，淋浴的温水冲刷清洗身体，是很舒适的温度，但她并没有享受多久。
他将她的手反扣在冰冷的洗手池边缘，细密的吻落在她敏感的侧颈，引导她去学习实践些新的东西，一些她清醒状态下绝对会拒绝的事。
雾气在面前的镜子上蜿蜒，模糊了沉浮的水汽与画面。
程也从浴室被抱回床上，又迷迷糊糊地抓着枕头要睡着了，然而许云霁却强势地将她的手按过头顶，她想擦眼泪也擦不到，气的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差点咬出了血。
许云霁却好像感觉不到什么疼痛，反而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眼睛。
……
再次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程也动了动手指，转头看向身侧。
——没有人。
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激烈而漫长的情事，浑身像是被许云霁拆了后又揉碎了重塑，此刻大脑还是晕的。
床是软的，她也是。
空气中浮动着柔和的花香，程也歪头，看见床头柜的蓝色花瓶上插着一束新鲜绽放的百合花，香气芬芳怡人，让房间里没有别的气息。
程也开始思考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忽然，床下传来“喵”的一声。
“诶？”
“喵~”
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猫，弓起身子灵活地跳到床上。
它琥珀色的圆眼睛转动着，还不停地蹭她的手，又“咕噜咕噜”地叫，似乎示意她可以摸一摸它。
程也意识到自已被许云霁套上了睡衣，是宽松的男式T恤，她手肘用力支撑起身子，想爬起来。
下一秒，程也“啪叽”瘫倒在床上，呜呜一声。
小猫歪头看她，尾巴甩了甩，几秒后，也跟着她一起“啪叽”一下四肢趴着瘫倒在她身边，喵喵两声。
两人动作整齐划一。
许久，程也含泪摸到手机看时间。
上午九点半。
她甚至不记得自已闹钟是什么时候响的，又是什么时候被许云霁关掉的。
可今天是周六，按理说他不用去上班，他为什么不在呢，他们都……都这样了，她到手的男朋友，跑啦？
程也深吸一口气，昨夜的情景一幕幕浮现。
除了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记忆，她总感觉自已错过了什么，比如许云霁一些细微的表情，比如嘴角，比如眼神。
可她越想仔细回忆，浑身的温度便越来越高，脸就越来越……黄。
程也红着脸，艰难地坐起身，低头看着旁边的小猫，想了起来。
这只猫她去年圣诞节那天的时候见过，见证了她和许云霁的分手，可恶的小猫咪。
不过当时它好像很高冷的样子，见到她转头就跑了，现在却柔软又可爱——
程也冲小猫招了招手。
小猫立即爬起来，飞扑到她的怀中，毛绒的耳尖抖了抖。
程也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拉开它的四肢，仔细查看，嘴角一下子上扬起来。
啧，被嘎成小太监猫就跟她贴贴了？它一只公猫之前还准备跟她抢许云霁是怎么的？知道错了吧，它以为它比自已可爱？不可能，自已最可爱！
小猫试图收敛四肢，最后在程也怀里蜷缩成雪白温暖的一团。
“你叫……”什么名字，好像是小白。
程也一开口，发现自已嗓子哑的根本说不出话， 比当初第一次还哑，比之前每一次都……许云霁四个月，到底学了什么东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