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也跟在许云霁身后几步，听到他的话，不开心，一脚踹飞了路边一颗小石子。
半晌，她心想算了，不就是养了只猫吗，他又不会爱上那只猫……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他似乎也不爱自已。
程也又踹飞路边一颗大石子，脚尖有点疼，低哼一声，引来许云霁回头瞥了一眼她幼稚的行为，似乎知道她没事，眸色无波无澜。
片刻后，两人在地下停车场找到各自的车。
许云霁拉开他的车门坐上车，神情冷淡地将粉色玫瑰放到副驾驶的位置。
程也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问道：“我……我明天是不是就不用来找你了？”
语气有点沮丧。
许云霁应该不希望自已一直来打扰他工作吧，毕竟因为自已，他今晚才加班到现在。
许云霁眼神一沉，指腹在方向盘上轻点两下，面无表情地点头：“对，程小姐既然不想来，自然可以不来。”
程也：“我不是不想来。”总感觉他话里有话。
许云霁：“你想来也可以不来。”
程也：……嘶，许同学现在攻击性这么强的吗。
……
第二天，程也下班后仍旧赶到了律所，还是那位熟悉的前台接待小姐姐，她询问后得知许云霁正在会议室开会。
程也没有贸然去工位上打扰许云霁，只是抱着花在接待区域等待，等着等着，她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程也，你在这儿也能睡着？”
程也睁开眼睛，就看见许云霁放大几分的俊脸，正微微倾身，神情淡定地看着自已，语气清润，她听出两分戏谑。
“你开完会啦？那我们要开始研究案子了吗？”
程也连忙伸手擦嘴角，还好没有口水，形象还在。
许云霁指了指窗外，一字一顿：“不，我要下班了。”
程也随之望去，就见外面已经是夜晚，城市的灯光亮起。
“……”她把被自已压扁的一大束满天星塞到许云霁手里，心想自已这个不争气的，半夜睡不着，在这儿睡得倒是香，完美的失去了和他独处的机会。
虽然也算不上独处，两人周围有律所其他工作人员，旁边还有个不知为何虎视眈眈盯着她的前台接待女士。
第三天，程也忙了起来。
《长陵》要杀青了，一场场都是夜戏，要拍摄到凌晨乃至后半夜。
宋若星拍晚上的戏白天休息，沈南星拍白天的戏晚上休息，程也一整个不休息。
终于，程渐年出轨多年，并且有一个私生子的消息被曾家爆了出来。
培养多年的继子打响了替母报仇的第一枪，曾纪宇和程渐年在集团的斗争已经白热化。
虽然远程集团是程渐年一手创建并打造的，但是，他曾经借助太多曾家的帮助，手里的股权并不能让集团成为他的一言堂。
而董事长出轨，私生子，包养情妇等各种不利新闻，给远程集团带来了巨大的损失，程渐年在董事会受到众多董事的反对……
与此同时，曾舒然收到了程也发给她的邮件。
曾大小姐大闹沈家，这是程也从曾纪宇那里听说的，不知曾沈两家还能不能顺利结婚。
曾舒然显然没有心情和时间再来找程也的麻烦，七木在得知自已被起诉，或许是心虚，同意了法院的庭前调解。
但程也和兰雪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案件不到一个月就正式立案，她在自已的微博上及时更新了进度——起诉七木，已经立案。
网友们这才知道，程也的辩护律师，是许云霁。
立案几天后就要开庭审理，程也十分满意许云霁的效率，她发完微博，随手点开评论区，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等等，我没看错吧，程导的辩护律师是许云霁？许云霁和程也没有分手？】
【到底谁在说许你一程分手了？！人家只是前段时间比较低调！】
【这俩绝对分了，我影视城内部人员，以前刚官宣的时候，许律师基本隔三差五，恨不得一天一次来探班程导，但现在许律师已经三四个月没来了！】
还有人嘲讽道：【还记得《受害人》首映时出现的帅哥制片人吗，沈氏的执行总裁，听说程也现在和他在一起，早就把许云霁甩了。】
【我就说嘛，程也和许云霁只是玩玩而已。】
【许律师别难过，再找别的富婆吧，你年轻有为，肯定会有其他女人喜欢 ，实在不行你看看哥行不行。】
【分个屁！我是青成律所的前台……灯光，我最近天天都能看见程导来律所找许律师，还抱着花，你们懂什么！】
【我是律所门口的垃圾桶，我证明楼上说的是真的！】
【之前是许律师找程导，现在是程导找许律师，小情侣的情趣罢了，我是青成律所的空气，我证明楼上的楼上说的是真的。】
除了一部分人在关注案情，大多数网友，居然全都将重点放在了她和许云霁的关系上。
一开始，很多人在讨论程也和许云霁到底有没有分手，直到一个ID为“许你一程前台导师”的网友出现。
该网友自称自已是青成律所的前台灯光之后，评论区的画风逐渐奇怪。
这位“前台导师”还特别活跃，战斗力也很强，唇枪舌战，同一时间和好几名黑粉激情对线。
程也盯着“前台导师”这四个字，表情变得古怪。
她好像知道这位的真实身份……
不知是不是以前吃得太好，后来憋的太狠，许你一程的CP粉大规模现身，在程也这个正主面前狂舞起来。
程也：有意思。
以前，她除了认领“神图”，官宣许云霁是她家小朋友，其他时候并没有太关注这些CP粉，最多是觉得网友说话有趣。
现在，代入感很强，她直接跑到CP超话嗑了起来。
许你一程的CP超话只有三十多万人关注，在众多明星CP或者特别火的影视剧CP中不算特别多，活跃度勉强挤进前十，就在第十名晃荡。
但随着她发了有许云霁名字的诉状和立案说明，超话排名正在一点点向上攀爬，三十万人，直接舞出了三百万人的声势。
程也翻动着超话里的各类型帖子，是她和许云霁一直以来的点点滴滴，这些CP粉们仿佛比她记得都清楚。
最初在曾家晚宴后的氛围感神图，后来她和宋若星故意穿的孔雀开屏，去江大宣示主权，还有许云霁提着超大三层饭盒来探班，他们一起回家……
冷色的灯光折射着程也眼底的水光，她揉了揉眼，给许云霁发微信：【云云，我还欠你一顿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