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怜一碗自已做的汤给戚容灌了下去,戚容顿时五官齐飞、涕泪横流、手脚也不听使唤,但就是死也不从谷子爹的身体里出来。
谢怜叹气,一转头就见三郎自已盛了一碗汤,正端着碗慢悠悠的喝着。
谢怜站起来道:“三郎,你也吃了!”
花城朝谢怜笑笑:“是啊!哥哥的汤还不错,比上次有进步。”花城很是诚恳的点评。
戚容飘飘呼呼的看着花城感慨:不愧是绝!这一点他认输,比不了。
院子里的另一个人说道:“小谢怜亲自动手做菜了吗?那不知我有没有荣幸也吃上一碗。”
谢怜不知该如何拒绝,另一边的花城先开了口:“哥哥的汤可没有咒神的份,那是哥哥专门做给我的,我不分。”
“三郎,汤应该还有剩余的吧!”谢怜问的委婉。
“哥哥~”花城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谢怜。
谢怜叹了口气,他招架不住这样的三郎,然后招呼着亓祉进屋去:
“亓兄,屋内还有很多乡亲们送来的水果和馍,亓兄不嫌弃的话可以进来吃一些填填肚子。”
眼见院子里的戚容被折腾的没力气再逃跑了,谢怜便叫回了若邪:“回来吧!若邪。”
若邪听到主人的召唤,哧溜一下就从戚容身上下来了,然后飞回来一圈一圈缠住了谢怜身上。
谢怜轻抚着它,哄慰着:“乖,一会儿给你洗个澡就好了,别难过。你先自已玩会儿。”
然后若邪从谢怜身上下来,凑近围着谢怜凹造型。
亓祉感叹:“好个有灵性的法器!”然后亓祉感觉到头上的冠簪略微动了动,以彰显自已的存在感。亓祉左手两指伸出点了点头上的冠簪后,它便恢复安静不动了。
“亓兄,过奖!”
听到谢怜和亓祉的安抚和夸奖,一旁安静待着的厄命开始蠢蠢欲动,刀柄上的大眼睛睁开咕噜噜转着,想要吸引屋子里人的注意。
芳心剑仍一动不动的自挂在墙上,它年老不爱和小年轻法器争。
谢怜果然被厄命的动作吸引了,他觉得对于三郎的法器,他也不能厚此薄彼,遂,伸手抚摸向刀柄。
“哥哥~小心着点儿,你不用太惯着它。”花城在谢怜的旁边提醒道。
“三郎,你怎么对厄命这么冷淡呢!它好歹是你的法器啊!要爱护着点它。”谢怜劝说着,他觉得厄命有些可怜,三郎一点也不重视它。
“哥哥说的对。”∑( ̄□ ̄€)
亓祉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在旁边叹了口气:瞧瞧这只鬼对小谢怜的态度,他这是成了超大电灯泡了,你说说他这是何必来的呢!
关键是他也不知道花城还在菩荠观里呀,天界不是都在传花城回自已地盘了么!
(嗯对,他前脚回了趟鬼市,后脚就又回了菩荠观,还趁着谢怜带兰菖回仙京之际,老老实实的给他的太子殿下收拾干净屋子,顺便又整顿了一番戚容。)
亓祉他真的就只是单纯的想来找谢怜玩而已!他想踹翻这碗狗粮!
话说这鬼界是太闲了吧,一个大鬼王天天待在道观里像什么话!
那边谢怜花城自然是对亓祉的心理波动毫无所觉。不过就算是有所察觉花城估计也不会收敛,他有听到些传闻,这咒神和上天庭的其他神官都不太一样,应该不会对哥哥有什么坏的影响。
如今小小的菩荠观分外和谐,生机勃勃。
小郎莹缩在一旁尽量减弱自已的存在感,谷子在院子里照顾他‘爹’,青鬼在努力回神中,亓祉的电灯泡当的相当瓷实,他还就不走了,比起无聊的一个人游戏人间,他还是想选择在这儿看热闹,至于他为什么不去找启明,很难过的是他算不出启明兄的落脚地,也许……。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变暗,谢怜主动提出要不要他重新做点菜,然后得到了花城和亓祉的一致赞同。
随后花城就随着谢怜去了厨房,亓祉在屋内逗着郎莹。
然后不多时就听见了戚容的鬼嚎:“谢怜,你又在做什么?你还没完没了了?”戚容闻到空气中的味道就开始了新一轮的暴躁,他实在是不想回忆这种惨痛经历,又被谢怜强行唤醒。
吵闹着的戚容声音停顿了一瞬,然后就听他流里流气的说了句:“呦,来了两个小妞儿啊!还挺好看的。嗯?你们瞪我干什么?是不是被我的帅气吸引了?”
亓祉来到门口看院内情况,就见一道黑影朝着戚容扑了过去,然后就又是一顿‘乒乒乓乓’。
“明兄,这样暴力不好吧!”
“怕什么,你没看到这人一身的鬼气,打也就打了。”
哎,戚容或许是荼毒傻了忘记,他现在的这个身体是个中年糙形大汉,并不是他原来的皮,还做出那种油腻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来的两人也不是好脾气的主,所以这一顿揍挨得一点不冤。
这时,谢怜走了出来,谢怜当然认出来人是谁了,院中站着的正是风师青玄,而那位奔着戚容打过去的就是地师明仪了。
谢怜连忙说道:“地师大人还请手下留情,这是个凡人身体打不得啊!”
见主人家开了口,明仪停了手沉默的回到风师旁边。
风师打着圆场:“太子殿下,真是不好意思,明兄有些暴躁了,我替他赔个礼。”
谢怜相当大方的一甩手:“无妨。”
戚容倒是炸了毛,吼道:“谢怜,他打的是我,你说什么无妨!你就这样看着我被欺负的!”
谢怜气定神闲的问道:“不然呢?”(不得不承认谢怜面对戚容有一些腹黑,他总是知道如何一针刺炸戚容。)
花城走了出来,手心里飞了一只银蝶,那银蝶缓缓飘落在戚容的身上,然后戚容的声音便消失了。
花城非常无害的向自家哥哥解释了句:“哥哥,他太吵了,这样不是更好么!”
谢怜略一思索:“三郎说的对。”
“血雨探花?你怎么在这儿?”风师立马把地师明仪塞在身后,手握紧风师扇,防备的看向他。
“等等,风师大人不要紧张,三郎没有恶意的。”谢怜打着圆场,花城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抱着手臂看着两人对峙着。
“走吧,风师大人,我们进去坐下再聊。”
风师拉着明仪跟着谢怜往里走,落在谢怜身后往里走的花城看向地师明仪,那眼神冰冷、似有警告的意味。
风师还不忘附在谢怜耳边说小话:“太子殿下,血雨探花怎么会在你这儿,他不是回鬼市了吗?”
谢怜讪笑:“这个嘛!说来话长。”等于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