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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不想玩了

等傅砚舟看到她搭在唇间快晃出残影的手指时,已经晚了。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电话这头火药味很重,何皎皎的眼神能吃人。

“抱歉。”傅砚舟无声做了个口型。

一开始真不知道她在里面打电话,只是想问问她的睡衣要不要洗,结果刚道完歉就听到台上的手机里传来让人生气的声音——

“如果我没幻听,你最好能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傅砚舟动作迅速不拖泥带水。

“你干什么!”何皎皎不敢太大声,只能踮着脚尖,伸长手去够他掌心举高的手机。

傅砚舟揽着她的腰,低头没有接听电话,只是刻意暧昧的自说自话。

“宝贝,别扯我皮带。”

何皎皎只是想借力才抓着他的皮带,立马松了手。

再抬眸,电话已经被他挂断。

“……”

何皎皎垂着脑袋,安静的像是被人抽走灵魂。

傅砚舟把手机放回台面上,醋的不行:“你里里外外都是我的,还得分点情绪价值给他?”

何皎皎还是一动不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拳头死死攥紧。

狗男人,故意的。

傅砚舟指腹挑着她的下巴抬起:“生气了还是难过了?”

“呵呵。”何皎皎无语至极的笑出声。

下一秒漂亮的眸里闪过狠意,一拳砸在他胸口,一脚用力踢在他小腿骨,近乎咆哮。

“我是想犯法!”

傅砚舟疼的站不稳,背撞在身后的墙壁,面色难看的捂着胸口。

何皎皎烦躁的挂断夏周礼再次打进来的电话,瞪了眼傅砚舟:“少装蒜,你全责!”

傅砚舟低头痛哼,膝盖微微弯曲站不直。

何皎皎指尖蜷了蜷。

都说黄豆能砸死人,更何况自已沙包大的拳头。

立马上前托着他的脸捧起来:“你感觉怎么样?胸口什么感觉?表面疼还是里面疼?”

“啊……”傅砚舟轻喘一声,下巴抵在她肩头,粗重的呼吸吹在她耳边的发丝。

“我没事,死不了,就是一阵心悸,好痛,真没事。”

何皎皎皱着眉头:“啊?”

“检查报告上不是没有遗传病史也没有历史疾病吗?怎么会心悸?”

傅砚舟手已经搭上她的腰,在她不注意的时候一点点圈紧,把她抱在怀里,眼尾的笑意狡黠。

“不知道啊……可能是,纵欲发虚,吃不消你这么折腾。”

何皎皎认真的表情在反应过来后荡然无存,用力抬脚重重踩在他脚面,掌心借着寸劲推开他。

傅砚舟吃痛的皱眉放开她,唇角勾着浅笑:“轻点啊宝贝,疼。”

何皎皎白了他一眼。

“疼就去死,别烦我。”

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傅砚舟揉了揉胸口,勾了勾脚面。

铁打的人也经不起她这么造。

还挺有劲。

何皎皎在衣帽间的镜前犯难,颈间的吻痕真是个大麻烦,而且还被夏周礼听到了自已家里有男人的声音。

纸包不住火,傅砚舟的事情快要瞒不住了。

但自已家里的情况,傅砚舟不该知道……

就在何皎皎两难的时候,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何女士?”

何皎皎看到妈妈的备注时,头皮发麻,浑身血液流速加快,心虚的以为这件事传到她耳里了。

但冷静下来想想,夏周礼就算说,也只会先告诉爸爸。

忐忑的按下接听,嗓音嗲嗲的:“妈妈!”

何穗放下睡前读物,一步步走向床边:“皎皎,我过两天会去江城,你住哪?”

何皎皎感觉一道雷劈在自已身上,外焦里嫩的冒着黑烟。

“妈,你来江城干什么?”

何穗刚盖上被子,语气有些不满。

“怎么?我去看看我闺女不行啊?”

何皎皎干巴巴的笑出声:“行啊,当然行啦,那什么时候出发啊?”

脖子上的吻痕估计没那么快消,老天这是要毁了我吗?

何穗察觉到不对劲:“是有什么事吗?我听你说话怪怪的。”

何皎皎立马打起精神。

“哪有,就是昨晚熬夜了,被电话吵醒,没醒透呢。”

但感觉快死透了。

何穗将信将疑:“就这两天,就住你那了,刚好能照顾些你。”

原本跟妈妈住何皎皎没什么排斥,就是眼下错事做多了,心虚的不行。

“那具体哪天?我好提前找个阿姨来打扫一下。”

何穗:“再说吧,定好告诉你,我先休息,到时候联系。”

何皎皎感觉心里埋了颗炸弹,惶恐的很,弱弱的应声。

“好,妈妈晚安……”

电话挂断,何皎皎有些生无可恋。

就算跟傅砚舟串通一下,告诉妈妈他是自已交的男朋友。

以妈妈的脾性,知道外面都在传傅砚舟跟秦思妤有婚约,而自已跟他不能公开,她绝对不可能同意。

何皎皎皱紧眉头。

更何况傅砚舟不可能跟自已串通,他要的是没有任何绯闻。

就算他跟秦思妤私下说清楚了,但是外界始终以为他们有婚约在身,如果现在爆出来他跟自已的关系,一定会大做文章,对他的名誉家族都有影响。

“咚咚——”

傅砚舟力道极轻的敲响衣帽间的房门。

何皎皎回神后,轻轻拉开房门,身上还穿着睡衣。

傅砚舟瞧她满面愁容的,微微抿唇心里有些不悦。

抬手,指尖轻轻挑过她额前的发丝别到耳后。

“抱歉,今天是我越界了。”

何皎皎感受到他指腹的温凉,在肌肤上留下一片痒感,颤了颤睫毛抬眸看他。

“傅砚舟……”

“嗯。”傅砚舟点头。

何皎皎想了想:“我们就到这吧,我不想玩了。”

傅砚舟眉心拢紧,稍稍低头,镜片折射冷光彻底遮住眼底的情绪,喉结轻微颤动带出低哑的一声。

“何小姐,没必要吧?”

何皎皎无所谓的耸耸肩:“我这人就是比较善变,不想就是不想了,所以就这样吧。”

傅砚舟吼间发紧,藏在镜片下的眸光黯淡。

“因为他?”

何皎皎每每听到他拿自已跟夏周礼说事都很烦。

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弥补。

真的很累。

何皎皎低眸不再看他,轻轻一笑:“不因为任何人,我就是爱玩, 但现在你让我很烦,我不想跟你玩了,懂?”

傅砚舟眸色愈发冷沉。

她的字字句句缠绕着轻蔑的语气,像是利刃一层层刮开自尊,让自已毫无尊严。

“何皎皎。”傅砚舟站直了背,声音淡入骨子里。

何皎皎拉开抽屉挑选着里面使用率很少的首饰,依旧轻描淡写。

“嗯,你还想说什么?”

傅砚舟看着她的背影,吼间滚了滚,人的心跟身体真的可以完全分开吗?

可是她的态度又好像说明了一切。

一切都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