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平侯府。
晨起一场大雨，气温骤降，江老太太年纪大了，风一吹头风犯了，消息传到楚王府，江玥当即冒着大雨回了侯府。
走的急，入院时裙摆沾了不少雨水，手持炭炉依然冻得指节难以屈伸。
如今她是楚王妃，侯夫人是要向她行礼的，侯夫人起身行礼江玥忙上前抬手扶住了，“此处无外人，嫂嫂不必多礼。”
“娘，怎的突然病了？”江玥用手背去探她的额温，微微发烫。
江玥双手冰冷，江老太太忙拉住自已姑娘的手握在手心，“外头风雨这般大你回来做甚？莫要再冻着了，当心染了风寒再传给王爷。”
楚王大婚后便不在她院中待了，哪来的机会把病气再过给他。
“我身子好着呢，娘更要保重身体才是。”江玥端起一旁的药碗舀了一勺递到江老太太唇边。
江老太太就着勺子喝了一口，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何时启程去并州？定下来了吗？”
“过几日。”江玥神色淡淡道，“去了并州往后约莫只有年关才能回雍州，女儿不在娘要保重身子。”
江老太太开口想说什么灌了一口寒气呛得用帕子捂着嘴咳了半晌。
江玥忙给她拍背顺气。
“都怪娘耽误了你，早几年贪心把你留在身边，如今……”江老太太长叹了一声。
早些年挑花了眼，总觉着哪家的公子都配不上她的闺女，说亲的媒人都要踏破侯府的门槛，硬是拖延至今。
嫁了楚王也算高嫁，这刚过门便要远行。
还不如挑一户门第低些的，至少能把姑娘留在身边。
“娘，并州不远，想玥姐儿了去寻她也不难。”侯夫人这般宽慰道。
木已成舟，江老太太也不能再说什么。
握着江玥的手拍了拍，“说的是并州不远，来去不过一日功夫。”
侯夫人没有打搅她们娘俩叙旧，挥退了房中下人，好让她们娘俩叙叙旧。
屋外的雨停了，仍是雾蒙蒙的天，贴身的丫鬟给她披上狐裘，将手炉递给她。
侯夫人接过，想起春夏那丫头多嘴提了一句，“不知春夏那丫头如何了？”
“那丫头还留在梁州呢，像是帮着王爷打理生意，乐不思蜀了。”白芷答道。
侯夫人有些讶异，“她没同颂姐儿回雍州？”
“颂姐儿是自儿回来的。”
侯夫人愣神片刻，“也好，寻个差事做，来日说亲亦能叫人高看几分。”
“你也到年纪了，跟了我这么些年，我已叫媒人留意着定找户好人家将你托付出去。”侯夫人拉着白芷的手说道。
白芷谢了主子恩。
“……”
房中江老太太见左右无人，悄悄给江玥递了个药方，“玥儿，这个你命人去药房抓几帖，服上一段时日将这身子调养好了，早日为王爷诞下嫡长子。”
“梁平侯府难护佑你一辈子，母凭子贵，要抓紧些。”
“娘，说什么呢？这事又不是想抓紧便能抓紧的。”
江老太太将药方塞进江玥手中，“娘是过来人，你听娘的便是了。”
“回去莫要耽搁，早些命人去抓药，里面药材精贵，到了并州你想寻未必寻得着。”
江老太太说罢又想起什么，从榻上的小柜子抽出一个香囊和一块送子观音的玉牌，“这是前几日我到庙中去求的，这玉牌乃是大师开过光的，灵验得很，你配在身上切莫取下来。”
江玥被她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且不说这玉牌如何，单就王爷如今对她的态度，能在他手里保住一条小命已是不易。
“你这脖颈上怎么有个疤？”起初没注意，江玥的脖颈叫狐裘上的毛领挡住了大半，方才她一个转头，江老太太才瞧见她脖颈上有一处偏粉的淡疤。
瞧着像是刀伤。
江老太太拨开她的毛领，“楚王同你动手了？”
江玥抬手捂住了脖颈，含糊道：“不是，前几日点熏香，一时不慎叫线香烫到了。”
“这些小事让丫鬟做便是了，你沾什么手。”
江玥将缝制好的冬衣拿出来，“这是我前些日子给娘做的，娘套上试试大小。”
“娘有的是冬衣，你该给王爷做，娘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要那么多衣服作甚？”
江玥给她套上，大小正好。
江老太太只是嘴上推脱，实则心里暖乎得很，江玥走后忙让婢女将衣裳妥帖收好，留待正旦再拿出来穿。
临走前江玥去了祠堂上了炷香，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
“求什么呢？”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江玥双手合十的动作一顿。
“该不会是求我那倒霉的侄子快些好起来助你脱身吧。”
楚王的手扣住江玥的脖颈，掌握着她的命脉，只要再使几分力便能叫她命丧当场。
江玥扒着楚王的手，满脸涨红。
楚王松了手，抬眸看向身前的牌位，视线停驻在梁平王的牌位良久。
抬手拂去供桌上的物件，将江玥抱起放在台子上，掐着她的脖颈吻了上去。
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扯去了江玥腰间的束带。
祠堂没有烧炭，皮肤接触到空气控制不住打了个寒战。
江玥挣扎着去拽住身上的衣物，换来的是更粗暴的对待，楚王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地从牙缝中蹦了出来，“皇后娘娘还想着为大皇子守身如玉？本王真该提醒一下，你如今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
“别在这里，求你。”江玥卑微祈求道。
这是她家的祠堂，祖宗在上，他怎么敢？
江玥臊得身上都泛着粉，挣扎间玉牌从袖口滑落，玉器碎成了几瓣，江玥垂眸的片刻，痛感袭来。
……
……
楚王身上的衣物依然穿戴得齐整，她身上的衣裳却被扯得七零八落，浑身污秽，卑贱如妓子。
“王妃收拾收拾同本王回府吧。”楚王将腰带束好，垂眸瞥见了地上的玉牌，俯身捡起，“送子观音？”
他嗤笑了一声，“怎么？如今想倒戈向本王了？想母凭子贵？”
江玥拢紧外袍，从他手上抢回玉牌，“长辈一番心意，权当安她的心，王爷这也要管？”
楚王扣住江玥的下颌，“伶牙俐齿。”
在祠堂羞辱了她一番，楚王看她倒是顺眼多了，江玥还有用，且瞧她受辱的模样，叫他郁郁的心畅快了不少。
留在身旁权当解闷用。
一想到夏皓瑞求而不得的女人在他身下求欢，险些又起了反应。
……
下人来报楚王亲临侯府来接王妃回府，江老太太听闻满脸喜色，“老天保佑，楚王对玥儿有情谊在自是再好不过。”
“老夫人这下可放心了？”婢女接茬说道。
老太太惦记着还愿，“吩咐下去备好马，明日我要到庙里还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