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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过去还是现在?

在我们推开RiNG的大门的同时。

高松灯正坐在天文社的窗边,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她的侧脸上。

她手中捧着一本封面印着红色花瓣的笔记本,指尖轻轻着封皮。翻开的那一页静静夹着一张乐谱,标题上写着——《春日影》。

她的目光停留在乐谱上,仿佛穿越了时间,回到了某个瞬间。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又迅速垂下,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悲伤与喜悦交织。

“初中那年,我站在天桥上,伸出手想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那一刻,祥子误以为我要跳桥,她毫不犹豫地冲过来,把我扑倒在地。”

她想到这里,嘴角带着一丝苦笑,眼中却闪过一抹温暖的光芒。

“她的膝盖因此擦伤了,鲜红的血珠渗出来,我慌乱地把她带回家处理伤口。”

高松灯的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笔记本的边角。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仿佛能透过那片蓝天看到过去的画面。

“祥子在我家时,偶然发现了这本笔记本。她翻开后,看到我写的那些心里话,竟误以为是歌词。”

高松灯轻轻叹了口气,带着些许怀念。

“然后,她拉着我去了她家。”

“她的家,宽广得像一座城堡。她坐在钢琴前,用琴声伴奏,把那些话即兴唱了出来。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一个完整的自已,被她用歌声还原出来。”

“后来,她邀请我组建乐队。”

“我很高兴,可是……我真的可以吗?”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既是追忆,又是深深的后悔。

“在答应祥子组建乐队后,在祥子的引见下,我认识了吉他手若叶睦、贝斯手长崎爽世和鼓手椎名立希。”

“那一天,祥子高兴的举杯庆祝,若叶睦微微点头;长崎爽世则露出一个沉稳的笑容;椎名立希则有些别扭的歪开头去,五人共同组建了乐队CRYCHIC,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开心,仿佛有什么沉重的枷锁被悄然打开。”

“我作词,祥子作曲,我们创作了五人第一首歌曲《春日影》。”

“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我低头写下第一句歌词,祥子在旁边用钢琴伴奏。”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微笑道:‘这句不错,试试接下来的。’那一刻,她的笑容比阳光更明亮。”

“然而,在正式练习的过程中,我却陷入了困境。”

“由于我向来孤僻内向的性格,突然担任主唱的我完全无法开口歌唱。站在麦克风前,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冷汗顺着额头滑下,手心也湿得发粘。”

“其他人愣了一下。祥子递给我一杯水,语气轻柔却坚定:‘别急,慢慢来。’若叶睦皱了皱眉,但没有说什么;长崎爽世轻声安慰道:‘我们可以再试几次。’椎名立希出声责怪了我。”

“她们之后拉着我去卡拉OK练习。一次又一次,我终于敢于开口歌唱,并最终录下了一曲完美的《春日影》。那一天,录音结束后,大家都笑着鼓掌,我的心中涌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CRYCHIC的第一次公演获得了成功,台下的欢呼声和掌声让我激动得几乎落泪。”

“演出结束后,我们在网络平台上收到了众多赞扬,但也不乏个别尖锐评价。其中一句‘主唱太拼命了’让我心头一紧,仿佛有人用针刺中了我的软肋。”

“那晚,大家围坐着看评论,祥子突然盯着屏幕,脸色骤变,眉头紧蹙,像是看到了什么极为不好的东西。”

“之后相当长一段时间,祥子都缺席了CRYCHIC的练习。”

“练习室的气氛变得沉闷压抑,若叶睦拨弄吉他的动作也少了几分热情,长崎爽世时不时看向空荡荡的门口发呆,而椎名立希则用力敲着鼓,似乎想用声音驱散某种无形的阴霾。”

“在一个阴暗的雨天,窗外的雨滴敲打着玻璃,祥子冒雨推开练习室的门,她全身湿透,眼神冰冷,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要退出CRYCHIC。’她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我的胸口。”

“随后,她严厉批评了我训练时的行为,那些话像刀子一样割裂了我的自尊。若叶睦也低声说道:‘其实我从没觉得乐队有意思过。’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冷漠。CRYCHIC就此不欢而散。”

“祥子的批评让我愧疚不已,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回声般在脑海中反复响起,仿佛一把无形的锤子敲击着我的心。”

“我低着头,双手紧攥着衣角,指尖微微发白,脑海中不断浮现他那严肃的神情和沉重的语调。‘是我的错吗?’这个念头像一根刺,扎得我无法平静。”

“升入羽丘女子学园高中后,某天阳光明媚,我蹲在花坛旁,指尖触碰着那些形状各异的石头,感受它们粗糙的纹理。”

“忽然,一道清脆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穿校服的女孩正站在不远处,她的目光如同湖水般清澈,静静注视着我——是千早爱音。”

“爱音正式入学后,我鼓起勇气向她介绍了自已。”

“那一刻,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心跳乱了节奏,而她只是微微点头,用柔和的语气回应我。”

“香织也在一一次考试中帮助了我,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一种温暖的光辉。”

“就这样,我们三人相识了。虽然我早已注意到这位不爱说话的美少女,但真正近距离接触时,还是让我感到紧张而欣喜。”

“然而,初识的我们并未深入交流,直到某一天,我无意间将垃圾袋放在地上,爱音路过时被绊倒了。”

“她轻轻皱起眉头,膝盖擦破了一点皮,露出一丝痛楚的表情。我慌乱地道歉,转身跑向天文部室,为她找出了一个带企鹅图案的创可贴。”

“递给她时,我看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柔软,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悄然改变了。”

“在天文部室中,爱音无意间翻开了我的歌词笔记本。她轻声问道:‘要不要组建一个乐队?’她的语调平静却坚定,像是一束光照进了我的阴影中。”

“看见悲观的我,爱音和香织拉着我去了卡拉OK,那是CRYCHIC之前去过的地方。”

“麦克风传递间,她的歌声如同春风般拂过我的心田,而我却因过去乐队解散的阴影迟迟无法释怀。”

“突然,我脱口而出:‘能一生和我组乐队吗?’话出口的一瞬间,我愣住了,随即羞红了脸,转身逃出了包间。”

“香织追上我,轻轻拉住我的手,她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温柔:‘我会一直帮助你的。’她的声音像一剂安抚剂,让我慌乱的心稍稍平复,但我仍在心底问自已:‘我真的可以接受吗?’”

“之后的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我们全身湿透,狼狈不堪。”

“香织带我回了她的家。那是一个温馨的小屋,墙上挂着家人的合照,厨房里飘来淡淡的饭香。”

“她换好衣服后走进厨房,熟练地切菜、煮汤,动作流畅如同艺术表演。她的笑容像阳光般温暖,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我可以和她们组成乐队吗?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