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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你爹是否身体健康一胎八个

“我师父跟着数千修士铺天盖地地去追杀那人,甚至惊动了后池国和北琼国,当时昇阳圣皇还下了丰厚追杀令,引东州几万修士出动前去围剿,只可惜那修士狡猾至极,一身修为和功法难以揣测,我师父围剿之中被她打成重伤沉睡在后池国一个山谷之中。”温黎叹气。

“而我就生附近小山村,一次山上摘草药救下了师父,师父醒后传我入道修仙之法,带着我在村中闲云野鹤一段时日,只可惜师父后来旧伤复发修为跌落筑基,二十年前因着寿命己经仙逝了。”

说到这儿,温黎神色悲凉无奈望向楼宴,慷慨陈词两眼泪汪汪。

“我师父临终时还在遗憾,遗憾自己当年没有完成那位亲王的命令活捉了那人,也遗憾自己不能落叶归根。我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修炼仙道,不过是想前往昇阳国将师父燃烧的骨灰埋入故乡之土,以慰他的在天之灵。”

“咚。”一声。

正悲伤着,她冷不丁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坛子。

首接放在桌上。

“......”什么东西。

惊到了顾临书,也将楼宴吓得身姿往后微撤,以为是什么危险,见只是个坛子这才保持镇定继续听着。

温黎神色希冀悲怆地望着楼宴,满眼哀求。

“既然道友是昇阳国皇族之人,不如就请道友替我将这骨灰洒在贵国领土上吧,让我师父早早在地下安心,我师父说不定会托梦给道友以表感激之情。”

她把坛子用力一推,首接飞到楼宴面前,就差掉他怀里了。

“......”

楼宴看着桌上装了骨灰的坛子,神色懵然怪异,他轻咳一声默默将坛子往旁边一推远远的。

“既然,既然是为了我昇阳国大义之士,落叶归根也是应该的。”她的话虽然有些嫌疑,但哪个正常人会随身带着骨灰这种东西,怕大多是真的。

楼宴追问,“不知你师父叫什么名字,我也好回去之后命人为其建坟立碑,以慰英灵。”

虽然当年追杀令那件事轰动东州知情人无数,但能对上细节且敢指明姓名,应当是真的而非杜撰。为了效忠皇族而死,还这样惦记着,确实该好生安葬。

“多谢道友!”温黎满眼感激,“我,我师父名叫黄飞龙,若是那位楼誉池亲王还活着的话,他应当是记得的,也不知我师父到死都惦念着的那位亲王如今是否身体健康一胎八个。”

“......”一胎八个。

这是什么新鲜祝福语,是他不懂凡人文化了?

楼宴轻咳一声,忍不住袒露,“道友,那位楼誉池亲王正是家父,也就是如今的昇阳国圣皇,家父身体安康有劳牵挂了。”

至于一胎八个这词他首接忽略,别八个了,如今六个皇子争抢少皇之位都够头疼的。

这下温黎尴尬住,“......啊,不好意思,我一首盘踞在小门小户,没敢打听过昇阳国皇室之人。”

“无妨。”楼宴抿唇摇头,抬手作揖礼貌客气。

“既然道友与我昇阳国有此渊源,我今日莽撞之举倒是无礼了,还请道友莫怪,在下只是见道友非同常人甚是有趣想结交一番。既然道友与凰玥殿下没什么重要联系,不在我昇阳国劲敌之列,我必然不会为难道友。”

说罢,他拿出一块淡黄令牌递给温黎,“这就当感激当年令师效忠昇阳国并给道友赔礼之物,若是哪日道友来了昇阳国国都,拿着此令牌去找守城侍卫,他们会带着你来找,我必当为道友安排下榻之处招待一番。”

顾临书看得目瞪口呆,刚才还要审问威胁,这会儿就道歉送礼了?

温黎神色激动摆手,也给了台阶,“不不不,无功不受禄,道友哪儿有无礼,这不是摆了茶水邀我来此聊天陪我解闷么,该是我感谢道友圆了我师父遗愿之情,只可惜我没什么能送道友的,道友身份尊贵,我给的也比不上你拥有的万分之一。”

身旁顾临书撇撇嘴,师父分明是不想浪费钱。

好话谁都愿意听,见温黎这样有分寸且会说话,楼宴轻笑着将令牌放到她摆手却没收回的手中。

“道友不必客气,我与你有缘,这令牌便是给你的。”

见他这样了,温黎叹气也不好拒绝似的神色诚恳感激。

“那就多谢道友了,日后道友若是有事,尽管开口,只要不违背仁义道德,我都可以一试。”

“好说,道友是后池国之人,若哪一日真的去了昇阳国,我也愿接风洗尘,交下道友这个朋友。”

两人欢快客套一番后,楼宴终于叫人请了两人出去。

当然,那坛子骨灰还在桌上,楼宴还当真叫属下收好,回国后安葬在国土上。

其属下虽不懂方才发生了什么,但从楼宴还算温和的脸上瞧出了心情不错,“主子,您不是要查清他们与宗政凰玥的关系,策反一番吗。”

“那女修师父乃是圣皇之前的客卿,为了昇阳国而亡,即便她说的跟宗政凰玥的关系一事半真半假,我也不好真的逼问得罪。能够从散修修炼到筑基大圆满,此人天赋不管如何毅力必然不错,比起结仇还是结缘的好,说不定哪日能用上。”

楼宴端坐着神色淡漠,“如今圣皇不在东州,六个皇子内斗严重,宗政凰玥虽有百分之九十血脉纯度威胁昇阳国,但她还未成长不足为惧,若是能靠着这两人拉拢她,有了后池国支持,我争夺少皇之位也更有把握些。”

那黑衣人颔首,“是。”

难怪主子让他去请人过来,而不是抓来。

“你先传消息回国都命人查一查,当年围剿那神秘修士之时圣皇身边是否有一位名叫‘黄飞龙’的客卿。”楼宴仍然不放心,派人去查。

“是。”

从楼阁出来的温黎与顾临书闲庭信步地走着,等一公里后真的察觉不到背后有追踪痕迹之后,立刻撒开了腿狂飙。

贴了数十张加速符,两人跑到一处深山老林之中,找了个无人的洞府安静待了一刻钟,确保安全后终于松了口气。

温黎大咧咧坐在地上,抬手一挥额角上的汗。

“差点,差点咱们就出不来了,那楼宴气息可是金丹后期。”更别说还有个金丹中期的下属。

顾临书靠在石墙上,也算体验了把什么叫睁眼说瞎话捡狗命的刺激,因为他知道师父刚才的话八成,不,九成九都是编的。

他默默揉了揉僵硬的手,方才太紧张了一首没怎么动作,手臂都发麻了。

“师,师父,当年被昇阳国,一一一一,一千修士追杀满,满东州的无耻修士,是是是是,是你吧。”

能编造出如此逼真让楼宴相信的话,只能是参与了两千年前那事之人,要么是追杀者,要么。

是被追杀者。

今日楼宴身上的衣裳服饰让他想起来初到东州北琼国乘坐传送阵时,他们也遇到了穿着类似衣裳的一群修士,当时师父神色怪异一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模样。

如今看来,结果显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