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黎和顾临书一出祖庙麻溜地御剑飞行快速离开,生怕被追来。
“师父,宗政嬴初说的玛卡巴卡是你。”顾临书笃定。
不提还好,温黎气得骂骂咧咧,“是我,这狗东西竟然到处跟人说我死了,歹毒至极,虽然是假名,但日后我再拿这个名字用岂不麻烦。”
宗政嬴初想过她会是玛卡巴卡的亲人,却没想到难怪有故人之姿。
原来是故人没死!
顾临书好奇,“师父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连你死了都要记恨你。”
温黎轻嗤,“当初这小子是东州青云会领队,前往中州参加天资战,有一场比试点就在我洞府附近,作为吵到我的代价,我夜里把他们所有人的储物袋都偷了还在脸上画了灵药都洗不掉的王八,把他们令牌都丢在了一个元婴后期大妖的屁股下,没了令牌就得淘汰。”
“他们只能去对付大妖,被大妖打个半死两败俱伤后我出现了。”
顾临书眼神怪异,按照师父阴损程度一瞬间脑补了剧情,果然,就听见温黎继续说。
“我把大妖杀了夺取妖丹,他们骂我跟我动起手来,我就把他们全部打得鼻青脸肿,宗政嬴初是那一堆人里最厉害的,他倒是跟我打了几个回合才被揍。本来也就算了,我一向大度宽容,结果宗政嬴初偏要放狠话,说日后要让我跪在他面前求饶。”
温黎嗤笑,“那我能忍?知道他们要比试斩杀的妖兽,我就把令牌全扔到附近妖兽群居之处的粪便里,让他们找不到就算找到了也膈应。然后我飞在天上围绕着他们位置,撒了整整十瓶的引兽粉和狂躁粉。”
“哦,还有二十瓶的粉。”温黎想了想,轻描淡写一句。
“......”二十瓶!
平常一小点指甲盖的量就能让十头妖兽发狂了,还二十瓶!不仅是让妖兽狂躁的狂躁粉,还有粉,那岂不是......
顾临书瞪大眼睛,本来就被大妖耗尽灵气,还被温黎教训一顿的天之骄子们要被暴动的妖兽追击,甚至是......
那画面可想而知是何等惨烈。
顾临书轻咳一声,觉得后庭莫名有点疼,难怪,难怪师父会被宗政嬴初如此记恨。
“后来又在中州一次拍卖会上遇到,那家伙拿起法器就要动手,我把他引到以前得罪过的一个元婴老怪那儿,故意将我从元婴老怪那儿偷走的仙药汁洒一点在他身上,我把元婴老怪洞府一轰塌就跑了。”
偏偏这还没完,温黎继续道。
“后续如何不知,至少他是替我承受了那老怪的怒气。”至于他记恨她,恨她的人多了,能从西州逆时针排到南州绕一圈,他算老几。
顾临书忍不住拍拍手,“师父,得罪元婴老怪也别得罪你。”
得罪老怪是生死,得罪温黎是憋屈暴怒受罪的生死。
温黎拍拍他肩膀,颇为享受,“谢谢夸奖。”
说话间,两人己经赶上宗政凰玥回宫的队伍。
两人绕路抢在他们之前落在必经的巷子里。
“好了,躺下吧。”
温黎将布一扯,一副棺材出现,上面还画着小花,看得出她用心了。
“我,我,我我。”
顾临书眸子一瞪,我个半天也没见温黎松嘴,他叹气老实上前,抚着硬邦邦的棺材忍不住挣扎一下。
“师,师父,这样是不是,有,有些不吉利。”
温黎语重心长一脸认真。
“乖徒弟,人终有一死,不会死两次的。这次你假死了以后就不会再死了,这不是不吉利,反而是大吉呢。”
顾临书:“......”那你怎么不躺。
读出他眼眸里意思的温黎脸一笑。
“躺不躺。”
顾临书看在她拳头份上,认命踏进棺材躺了进去,确实是豪华单人间,只容他一个人的空间,温黎将棺材板盖上,他一抬头还能看见棺材口上的几行字。
“特价商品,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价格:一块下品灵石”
“......”
她说的精心准备就是舍不得花钱买了个特价棺材!
顾临书心中默默流下热泪,爹娘,我想你们了,我想回家。
温黎拖着棺材走到大街上,眼瞧着祭拜队伍从街尾转角过来了,她赶忙拖着棺材挥挥手驱散堵在街边想围观的人群。
“来来来,都让让都让让啊,我要卖身葬徒了。”
“诶,卖身葬什么?”
“葬徒弟。”
这话一出,本来是想围观凰玥殿下的众人被吸引住,还真给她腾出个地方出来,找了别处继续吃瓜。
“哐当。”
温黎帅气一甩,将棺材横摆在街边,里面传出的撞击声让她一惊,不好忘了里面有人了,徒弟莫怪徒弟莫怪。
顾临书生无可恋地双手抱头,蜷缩起来,生怕等会儿被活生生撞晕在棺材里。
温黎也顾不上顾临书了,眼瞧着队伍逐渐从街尾过来,她往地上丝滑一倒,一边拍着棺材一边拿出张帕子哀嚎大哭。
“嘭嘭嘭!”
“啊啊啊,我苦命的徒弟啊,你怎么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啊,啊啊啊啊,你太惨了啊!”
这一嗓子让不少人侧目,本来还担心这会不会惊扰了凰玥殿下,可温黎下一句哀嚎的嗓子让他们竖起耳朵再没其他心思。
温黎拉扯嗓子大哭大叫,“都怪你那狠心的未婚妻啊,见你家道中落无人可依,而她是首富老爷家的千金大小姐,想跟你解除婚约又怕被人唾骂嫌贫爱富,就,就!”
就怎么了,快说啊!
周围所有人睁大眼睛望着凰玥殿下的队伍缓缓到了面前,可耳朵却是恨不得靠在温黎嘴边,想知道怎么了。
“那富家千金为了解除跟你这个穷小子的婚约,竟然就派人暗中将你给杀了呀!”
温黎见宗政凰玥辇轿靠近了,一甩帕子拍着棺材痛心疾首地放大声音哀嚎。
这后续让周围人瞪大眼,这么劲爆这么狠心!
“啊啊啊,我苦命的徒弟啊,你有什么错啊,你不就是穷么,不就是家里连只下蛋的老母鸡都是借的吗,不就是屋顶漏水粪坑有蛆么,那富家小姐怎能如此狠心啊,就为了不被人指点嫌贫爱富就将你暗中杀了,你才十几岁啊,我的徒儿啊。”温黎理首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