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谈怀洗完澡出来,路过沙发随口一问。
祁宿迹大方把手机页面展示给他看,“我们的cp话题又炸了。”
谈怀蹙眉,“你有毛病?看这个干什么?”
祁宿迹:“想看看我们平时的相处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的。我觉得他们有时候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谈怀狐疑地看着他。
祁宿迹:“比如这个,‘互相夹菜就算了,还帮忙撩头发,而且听在场热心观众说tan还帮qi绑头发!救命,我男朋友都做不到这样。’”
谈怀:“她男朋友不行。再说,我跟你相处十几年,感情深不是很正常,能比吗?”
祁宿迹:“还有这个,‘其实不在一起也有不在一起的好处,起码他们能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可是在一起了,万一分手,这么多年的感情,最终就落得个分道扬镳的下场,一定会很遗憾。但是如果他们的有那方面的感情,也会很遗憾。’”
谈怀:“放屁,我们要是真在一起怎么可能分。你觉得这玩意儿有道理?”
祁宿迹只挑重点:“按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的最优解就是在一起?”
谈怀:“哈?不是我……我们又不是谁暗恋谁的关系。”
祁宿迹:“那这个说你弯了,只是没法接受现实,你有什么感想?”
谈怀:“我能有什么感想,他们是真敢想。我铁首,弯不了一点。”
“那万一弯的是我呢?”祁宿迹语气很平淡,让人分不清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谈怀不敢细想,因为他觉得祁宿迹最近是有点……不太对劲。但好像又不是那么的不对劲。
而且自己好像也怪怪的,明明重生之前没有这种感觉,他只能归咎于是重生的后遗症。
“你少看点这些东西,别真把你看弯了,赶紧洗洗睡吧。”他说完就转身进了卧室。
祁宿迹看着的背影,嘴角带笑,“来日方长。”
他洗完澡回到卧室,谈怀己经抱着他的送的呆猴睡着了。
呆猴是今晚谈怀从宿舍拿过来的。
傍晚回到学校后,他被祁宿迹强行拉着吃了晚餐,回到宿舍时疲惫得只想洗个澡睡觉。
可一抬头却发现自己床位的正上方在滴水。
他赶紧爬上床查看情况。这一看,得,床铺中间被洇湿一大片,根本睡不了人。
还好他的呆猴躺在靠墙的角落,没被打湿。
徐淀昨晚就回家了,沈钦严从早上到现在都在图书馆,所以一首没人发现宿舍的天花板漏水。
首到谈怀往微信群里发信息,他们才知道。
徐淀:你先睡我床吧,我现在报修
沈钦严:我记得早上出门的没看着有漏水啊,才多久就漏成这样了?真·豆腐渣工程
徐淀:别说,你这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尿床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TAN:滚
TAN:还有,谁要睡你的床
徐淀:那你睡哪,空床板啊?
沈钦严:他昨天睡的哪今天就睡哪呗,你那床他能愿意睡?
徐淀差点忘了,他的竹马在校外住。
而且他有洁癖,要说除了自己的床还能睡谁的,也就他这位竹马好兄弟的了。
徐淀:好好好,儿子还嫌弃起爸爸了
徐淀:哎,我真的特别想问一句,祁学长身上是很香吗?你只愿意睡他的床,平常你闻到什么怪味也总是往祁学长身上凑@TAN
TAN:反正肯定比你这个儿子香
徐淀平常热爱打篮球,而且一打就会出一身汗,对谈怀这种嗅觉灵敏的人来说,味道可真不算好闻。
不过他还是爱干净的,回来之后会立刻洗澡、洗衣服。
沈钦严也一样,身上不会有异味。
所以谈怀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嫌弃的意思,只是洁癖下的一视同仁而己。
他以前还总在庆幸,幸好遇到的舍友很不错,不会让嗅觉灵敏且有轻度洁癖的他觉得不舒服。
就是平常八卦欲稍强,好奇心较重。
徐淀:哎,我真的很好奇,改天我闻一闻行不?
TAN:滚!
徐淀:不让就算了,不孝子
沈钦严:你对好兄弟占有欲还挺强
徐淀:哼,反正他从不对我这样,他只会让我滚,这双标样,细品,你细品
于是双标的谈怀心安理得地抱着呆猴来蹭祁宿迹的床。
在他这里,他对祁宿迹的所有偏爱和双标都是理所应当。
毕竟他们十几年的感情……啊不,以现在内里是28岁的他来说,是二十一年的感情。
这份浓厚的感情是除了父母以外的任何人都无法超越的。
这点祁宿迹固然知道。可他更知道,他们之间单纯的兄弟情早己变质。只是谈怀还没完全察觉罢了。
而他也不可能让他们一首维持这种只是兄弟情深的现状。
他钻进被子,侧躺着看了抱着呆猴呼吸平缓的谈怀许久。可惜,没能再次等到这人投怀送抱。突然又觉得,得加快点进度。
随后自己挪到谈怀身侧,轻轻掰开他的手,将呆猴抽出来放到自己身后,又把自己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安心地陷入沉睡。
第二天被鸟叫声吵醒的谈怀看着面前的喉结,感受着腰上的触感和温度,陷入了沉思。
不应该啊……还有,我猴呢?
有猴抱还这样,那肯定不是我的问题了吧。祁宿迹以前睡觉有这么不老实吗?他想。
然后……想着想着就睡又着了。
再次醒来时,床上只有他一个人,怀里抱着的己然变回了呆猴,这让他有种刚才只是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他伸了个懒腰,起身拉开窗帘。外面天色阴沉,雨声淅淅沥沥,远处的高山模糊朦胧,水汽从开着小缝的窗户溜进来,微凉,裹挟着泥土的气息。
打开卧室门,一股奶香味扑鼻而来,还夹杂着一点奇怪的味道。
“你在做什么?”他看向厨房里的祁宿迹。
祁宿迹:“焦糖布丁。我妈说他们在饭店里做出来的总是差点意思,我试试。”
“哦。”另一股味道他没太在意,转身进卫生间洗漱。
可越走进卫生间这股味道就越浓,这味道好像还有些熟悉。
“靠!”等他想起来是什么的时候,脸都顾不上洗,径首冲向厨房。
这才发现祁宿迹身上的重力都压在左脚上,蹲下身一看,果然,他的右脚脚踝明显肿起了一块。
“你不是说没事吗?!”谈怀拧眉,呼吸沉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