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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隔音效果奇差,更糟糕的是我隔壁就住着一对小情侣,更更遭的是我是个tm的鲁珀人!
  从罗德岛医疗部辞职时走的太过匆忙,以至于没有提前预备好后路,本来打算直接提桶跑路可是当天好巧不巧地进入源石沙尘暴频发的特殊期,所有离开罗德岛的车次都停了,我被迫留在这个吸感染者血的巨型血汗工厂。
  仿佛老天爷都在戏弄我。
  于是我随便找了个看的过去的房间租了下来,打算躺到沙尘暴结束。
  那一阵子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下班回来的那对小情侣打情骂俏的声音,因为种族特性所以我的听觉特别敏锐,这本应该是个优势的。
  隔壁的男人总对他的女人花言巧语,经常承诺今后会给她什么什么,可他们明明就挤在和我一样的样板单间里,这种情况下又有多少承诺会兑现?这点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
  我已经几年没有碰过女人了,万宝不算,我从没把她当类看过。那孙子有一次在我大半夜回家路上突然从正上方的路灯倒吊下来,吓得我一拳打过去,正中面门。
  然后我的手被检查出肌肉扭伤,负责治疗的fafa0还说如果我是黎博利直接就骨折了。
  万宝的脸皮硬度可想而知,我有时会想这货会不会连那种地方都是硬的,对此我完全没有那种世俗的想法,纯粹只是学术探讨。
  我在哥伦比亚大学的第一年曾交过女朋,因为当时大学内风气比较开放,与保守的炎国中学完全不同,学生们似乎很喜欢拿自己交到异性朋友这件事来相互炫耀攀比,同时女同学们也毫不掩盖自己对异性的吸引力。
  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把培养过我的哥伦比亚大学戏称为“泰拉婚介所”的原因,那里的学生不怎么正经,虽然他们的确有学术上的贡献但大多数还是把下半身放在第一位。
  哥伦比亚大学人才辈出,除了之前提到过的梅尔、赫默,大名鼎鼎的塞雷娅主任也是那地方毕业。而且哥伦比亚大学对面就是哥伦比亚近卫学院,两个学校的学生间也经常搞联谊会和派对。
  “陈晖洁”这人令我印象深刻,我不止一次在联谊会和派对上见到她,同时我也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当和她对上眼神的那一刻我就意识到我们是“同类”。
  其他人在酒桌上胡吹和在舞池里互摸时,我们两个就躲在天台上喝饮料,第一次相遇时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一直静静地等待聚会结束。
  我穿着租来的蹩脚西服套装;她外面披着非常随便的阿迪达斯运动衫,里面则是印有大炎龙头标志的短袖,下半身是运动短裤和运动鞋,头戴印有阿迪达斯标志的鸭舌帽,两根红角从预留的孔洞里探出。
  她到底有多喜欢阿迪达斯?
  我清楚她的饮料早喝完了,但她还是用嘴唇含着吸管装作喝饮料的样子,也许是为了避免尴尬,我也是。
  后来这种事接二连三地发生,我能看出她与我一样都是对社交不太感兴趣的类型,但为了表现地合群而不得不参加这种聚会,事后还会对朋友撒谎说自己有怎样的艳遇等等。
  干坐着也是干坐着,不如聊会天,在第五次天台饮料会上我率先开口:
  “你是近卫学院的……那个…陈晖洁吧?就是很出名的那个龙门魏彦吾的……”由于是头一次和身份如此悬殊的人对话,我显得畏畏缩缩。
  “那又怎样?”当听到她这句话时我就意识到对话已经凉了一半,能明显感受到她对之前问题的不满。
  我真是太蠢了!她肯定非常反感听到其他人在她面前提起魏彦吾!就和很多富二代不喜欢听到别人说,“你是那个某某企业的家族成员吧?”
  不知为何这种二代都不太喜欢沾到前人的光。
  “我知道的,你肯定非常反感听到其他人提你舅舅……”我语无伦次。
  “你既然知道那为何还提这个?你是故意惹我生气?”陈晖洁刁钻地反驳,可以看出她是个非常不好伺候的人,这种婆娘一般性格非常固执而且自以为是。
  “你还在心里说我坏话?”她又问,不过这次是带着点调笑语气,她脸侧过来歪着眉毛望我。
  这婆娘会读心吗?难道是精神系法术?
  “我只是感知到你的恶意,我从小就对这个特别敏感,我能很清
  楚地感觉到有哪些人对我不怀好意……”
  她自顾自地说起来,也许也是为了发泄。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感到奇怪,越是对我好的大人我就越能感受到他们对我的恶意,他们一边笑着接近你一边想方设法地害你,所以我无法信任大人。”
  “那你可真够可悲的,不过我也是,”我告诉她,“我有时也有这种感觉,就是那种让人喘不过气非常恶心的感觉,我能感受到外来的敌意。”
  “那你来这种地方应该很难受,”她吸了口碳酸饮料,被子里的气泡翻涌,“你应该也能察觉到虽然有些人在聚会上奉承你,但他们打心眼里瞧不起你,与这种人交朋友有什么意思吗?”
  “为了…”我停顿下组织语言,“让自己更合群吧……”
  她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像个傻子一样。”
  “要这么说你也不是傻子吗?一个知道自己是傻子的傻子在嘲讽另一个知道自己是傻子的傻子。”我没经过大脑思考就将这话脱口而出,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怎能称高贵的陈郡主为“傻子”?虽然她的确是。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陈郡主不满地“嗯?”了一声,随后朝我瞪来,那对龙瞳微微收缩,身后的尾巴不自在地摆动。
  吓得我差点把“evil”弹出来。
  我高中时学历史时老师曾经给我们讲过一个故事,说是在饥荒时有位农民不惧险阻地跑到皇宫的城墙边破口大骂。他嘹亮的骂声就连路过的皇帝都能听到,随后皇帝让侍卫将农民“请”到朝堂。
  到了朝堂上农民仍不闭嘴,他继续怒斥朝廷的不作为和大臣们的腐败,他灵巧的舌头竟让满朝文武羞愧不已。
  于是那个以残暴闻名的皇帝做出两个决定。
  一是当场拔掉农民的舌头,因为农民的行为严重影响到了皇帝和朝廷的权威。
  二是按照农民的说法开启粮仓赈济百姓,并出手整顿朝廷内部的贪腐。因为那个农民说的都是实话,皇帝虽然残暴但并不昏庸。
  当时我就感觉自己的舌头要被陈郡主了。
  陈郡主先是非常严肃地打量我,随后嘴角缓慢地上翘,最终绷不住地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她一连串笑了好几声,“……这样啊…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啊……”
  上面的人真奇怪,被人骂“傻子”反倒高兴。
  就这样我与陈郡主诞生了非常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