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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速之客

而此时的乾元,正惬意地泡在盛满花瓣的浴桶里。

宫女们捧着剥好的葡萄候在一旁,水汽氤氲中,她忽然想起网上流行的热带雨林吃橙子梗。

“公主可是有什么吩咐?”最伶俐的宫女绿萼见状,立刻上前询问。

“想吃橙子。”乾元眨着湿漉漉的眼睛。

当绿萼将削好的橙子递来时,她却摇摇头:“要带皮的。”

说罢接过完整的橙子,学着视频里的样子狠狠咬下一口。

酸涩的汁水在口中爆开,她皱着眉头却笑得灿烂。

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野性与自由吗?

遥想公元前180000年,自己还是一只无忧无虑的吗喽,每天看最亮的星星,吃最甜的不拿拿。

周围的宫女面面相觑,有人偷偷抿嘴轻笑,有人赶紧低头掩饰惊讶,这位公主,还真是与众不同。

夜阑人静,更鼓沉沉。

乾元屏退众人,如猫一般轻巧地跃上琉璃瓦顶。

银月洒下清辉,将她的身影拉长,在雕梁画栋间投下斑驳的剪影。

她盘坐在屋脊之上,感受着自己的丹田,那里盘踞着一个神秘的太极图案,黑白双鱼相互缠绕,宛如蕴含着天地至理。

这奇异的灵根在原著中只字未提,或许是被人刻意隐瞒,又或许是原主自己都未曾察觉。

身为公主,首至香消玉殒,竟从未展现过半点灵力,只靠着符纸和宝物勉强自保。

乾元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既然存在,必有其用。太极分阴阳,那我便以日月为引,修炼这独特的功法!”

她闭目凝神,任由月光洒落在身上,感受着丝丝缕缕的凉意渗入肌肤。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次睁眼时,只觉神清气爽,灵台一片清明。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

她翻遍储物戒指,却只找到一本《修炼入门》,连半卷适合自己的功法都没有。

“雪烟仙子究竟教了原主些什么?”她喃喃自语,翻开早己被翻得卷边的入门书籍。

书中的文字她早己烂熟于心,可每次尝试修炼,都如同隔靴搔痒,不得要领。

就在她蹙眉研读时,一股森冷的杀气突然袭来。

漫天卦签如幽蓝的蝶群,在夜空中翻飞起舞。

每一支卦签都泛着冷冽的青光,签尾的朱砂符文如凝固的鲜血,在空中勾勒出神秘莫测的轨迹。

乾元警惕地望去,只见一名白衣男子负手而立,月光为他的身影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他眉如墨画,目若朗星,腰间悬挂的青铜罗盘古朴厚重,指针正诡异地指向北方紫薇星位。

她真不应该屏退所有人的,现在好了吧?

为什么啊!老天爷!我喊你一声爷,你保佑保佑你孙女我啊!

难不成,是因为她今天抢了女主的灵宠?

夜风拂过,面前之人额前碎发轻扬,露出眉心淡金色的卦纹,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神秘气息。

“你是谁?”男子的声音清冷如霜,不带一丝感情。

乾元心中一凛,立刻认出了来人,这便是她那个被称为天残的弟弟,国师亲传弟子,未来的国师继承人。

哎呀!认识啊!这不就好办了~

看着悬浮在周身的锋利卦签,她暗自咋舌:“这哪里像个天残?我看我才是真的地缺!”

深知硬拼毫无胜算,乾元灵机一动,决定以情动人。

她猛地合上书本,眼眶瞬间泛红,声音微微颤抖:“阿泽!”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周身的卦签微微晃动。

乾元见状,心中暗喜,缓缓站起身来,全然不顾那些近在咫尺的锋利卦签,一步步朝他走去。

轩辕泽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然而,当她坚定不移地靠近时,那些杀气腾腾的卦签竟不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

“你就是阿泽吧?我是姐姐。”乾元强装镇定,伸手想要触碰他眉心的卦纹。

轩辕泽却侧身避开,语气冷漠:“你不是。”

乾元心中一滞,皇家的亲情竟如此淡薄。

她望着轩辕泽望向宫外万家灯火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一个孤独的预言者,将众生都纳入他的卦象之中,而自己,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符号。

“你好自为之吧。”轩辕泽留下这句话,化作一阵清风消失不见,只留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檀香,证明他曾来过。

乾元呆坐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

突然,她眼前一亮:“太极!既然灵根是太极图案,那打太极拳会不会有用?”

可惜,她只记得“一个大西瓜,一刀切两半”的童谣,后面的招式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管了!先练再说!”她翻身跃下屋顶,在庭院中开始自创太极操。

一边比划着似是而非的动作,一边念叨着仅有的两句口诀。

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她突然感觉到一股微弱的气流在丹田处涌动。

“有戏!”她精神大振,凭着记忆和想象,将广播体操的动作融入其中。

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宫墙上时,她又急忙爬上屋顶,贪婪地吸收着日光。

“公主,歇歇吧,都一晚上了。”新晋大宫女挽暇带着宫女们前来伺候,手中的托盘上摆满了精致的早点。

乾元狼吞虎咽地吃完,只觉浑身充满力量,心中更是笃定:“看来这条路走对了!”

她惬意地躺在贵妃榻上晒太阳,全然不顾形象。

一旁树荫下的小雪狐歪着脑袋,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这个奇怪的主人。

就在这时,一声哀嚎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元元~救救孩子吧!”

一个肿得像猪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乾元吓得差点从榻上摔下来,脱口而出:“呔!哪里来的猪妖?”

那人闻言,如遭雷击,一屁股坐在地上,泪水决堤而出。

咸涩的泪水划过的脸颊,带来一阵灼烧般的疼痛,让他哭得更加委屈。

乾元见状,心中愧疚不己,连忙上前搀扶:“对不起,我就是嘴快。你这到底怎么了?”

周围的宫女侍卫早己围拢过来,机灵的小太监己经飞也似的往太子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