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聊被关在了幕后的狱中,这幕后的狱鬼哭狼嚎,关得都是妖邪,就江聊一个“人类”,怪可怜的,也怪无聊的。
关键是这狱做得太牢固,半丝月光都透不进来。
江聊伸了个懒腰,决定出去散散步。
彼时,荣华正站在庄椿的花园里,一手抄兜,一手夹着烟翻云吐雾。
这时,一只冰凉的爪子从背后捏上荣华后颈,江聊轻飘飘问道:“你吓唬我家喳喳做什么?”
荣华不慌不忙的掸着烟灰,反问道:“大半夜你掐我脖子吓唬我做什么?”
“狱里面又冷又潮,出来溜达溜达。”说着,江聊站在荣华身后,手便往容华裤子口袋里伸,他抽出一支烟,还要找荣华讨火:“火呢,我尝尝这是个什么味?”
荣华拿出打火机,随手帮江聊将烟点着。
江聊吸了一口,拧眉,疑惑,最后将烟丢了:“不理解也不尊重,这玩意儿一点也不环保。”
荣华冷笑:“你和我讲环保?”
这时,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是白前与庄椿相伴走来。
江聊挑了挑眉梢,荣华也看向声源处:“江聊,深更半夜,咱们两个好像偷情的。”
闻言,江聊羞赧的抬头朝荣华笑了笑,随即拿出红伞,伞撑开时似红幕,江聊将伞搭在肩上,一手去揽荣华的腰,不着调道:“小情郎你别害羞,我不让他们看到你的脸。”
江聊带着荣华转了半圈,便借红伞遮挡离开这片地界。
庄椿与白前到时,只见红伞妖娆残影。
白前:“春神,你有看清人吗?”
庄椿轻笑:“不曾,但是那红伞……或许是月城的执印者。”
白前:“他来你这院子做什么?”
庄椿:“显而易见,与人偷情。”
……
江聊带着荣华透幕而出,来到现世。
荣华拿起手机便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把车开到碧水巷,我现在在这边。”
江聊插嘴道:“叫你助理帮我拿一件厚衣服,我这刚长出来的身体,有点薄,怕冷。”
荣华只是嫌弃的看了江聊一眼,到底没有让助理帮江聊拿衣服:“你一朵花穿那么厚衣服做什么?”
少顷,荣华取到了车,还未等他赶人,江聊己经钻进了副驾,首接要求道:“碧水巷巷尾有家面馆,我要吃面,你送我过去。”
荣华不理会江聊:“我定了我想吃的餐厅,你自己打车去吃面。”
“我哪里有钱?”江聊新长出来的身体貌似有点娇气,怕冷还馋上许多,这会难得感到饥饿:“华华,你请我吃饭,我叫鸣谦给你涨工资。”
荣华冷笑:“鸣谦不给我发工资,你不知道吗?”
江聊毫不羞愧:“那鸣谦好坏,我想吃肉,还想吃素,我知道你想吃贵的,我不挑,请我吃贵的就行,我在现世赚不到钱,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两次20块以上的饭。”
荣华:“好像你多凄凄惨惨似的。”
江聊叹息:“我是真的凄凄惨惨,你也看到了,喳喳现在有多乖多可爱,我得多攒一点钱,给喳喳交学费,还有生活费……”
而此时的喳喳,正站在他与江聊的家中,看着屋顶大洞,陷入茫然。
现在江雀意识恢复,非亲非故,他是不大适合住在金韶家的,金韶好人做到底,便送江雀回了家。
江雀一首上学,好久没有回家,一回家见到房顶大洞,不禁很是迷惑。
金韶:“这是……?”
江雀抓了抓头:“屋顶破了,哥哥他赚得少,估计不舍得补屋顶,没关系的。”
金韶:“……”这么艰难吗?那屋顶破洞大到离谱,都快成露天的了。
金韶:“我来出钱,把这屋顶给补了……”
这时,里面的屋子门被推开,商九盘着圆圆发髻,穿着粗布道服,赤着脚站在江雀与金韶面前。
金韶看了看眼前少年,又看了看江雀,等待江雀为自己介绍。
而江雀看着漏着大洞的家,看着家里的陌生人,甚至恍惚觉得自己还是傻的,意识还没恢复。
还是商九率先作了个揖,担心自己说错话,便拿纸拿笔写道:“我是哑巴。”
江雀愣愣点头。
这时鸣谦抱着一个大花篮推门而入,鸣谦盘下江聊隔壁的店面开花店,这会他正好在现世,听到江聊房子这边江雀说话的声音,貌似还有那个金韶。
怕生出什么事端,露出什么端倪,鸣谦过来把控一下局面。
鸣谦进来时,金韶正与江雀研究着补洞。
鸣谦不由提出建议:“倒也不用补,我听说江聊最近被辞退,他没钱补……”关键是江雀上学住宿舍,江雀开学江聊还得再抠个大洞。
鸣谦拍了拍江雀肩膀,对江雀道:“喳喳这两天住我店里吧,我店里有两个小房间,九九也来,你们来店里做兼职,江聊现在没工作,养不起你们两个……”
说到此处,鸣谦试探询问:“喳喳,有看到你哥吗,两天没见到他了。”
闻言,江雀眉眼垂落下去:“哥哥被一个叫荣华的人陷害了。”他晓得幕后的事不能随便说。
所以,江雀只是抬头看了眼金韶,有些担忧问道:“我哥哥会没事的是吧……”
金韶:“没事。”
鸣谦“……”荣华?一个两个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