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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靠北,是福还是祸

我的肚子发出阵阵"咕嘟咕嘟"的抗议,这几日那诡异的能力又开始作祟,搅得我食难安寝难眠。更糟糕的是,前些日子我陷入浑浑噩噩的状态,醒来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残留着朦胧的记忆碎片——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经历了一段模糊不清的时光,那被时光揉碎的片段,怎么也拼凑不完整。

我躺在两棵树间的吊床上辗转反侧,夜色浓稠得化不开。忽然,耳畔传来一声轻笑,那个金瞳小子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胆子不小啊,一个人待在这儿?怎么不跟我们一起?"我没好气地翻了个身,将自己蜷缩得更紧。自从发现暂时失去隐身能力,我就满心烦躁,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一般,所有想法都暴露无遗。

"听说你永远停留在20岁?"他突然发问。我顿时火冒三丈,白霜这大嘴巴!什么都往外说,我不要面子的吗?说起这个永远的20岁,初来这陌生世界时,我满心恐惧和委屈,可如今也只能无奈接受。那些小说里常出现的金手指、空间、系统,我一个都没碰上。我满心期盼着能得到某种助力,或许这样就能撑到大结局,回到我日思夜想的家——尽管在那个家里,也没多少人真正在意过我。

这小子大概是因为和我对视了一眼,现在居然能洞悉我的每一个念头。如今我连看他一眼都不敢,生怕又被他看穿心思。前些日子我们帮镇子除掉了为祸一方的"重阳",可百姓们也被折腾得穷困潦倒,我们得到的报酬少得可怜。

临走前,我特意多给了旅馆老板女儿两个银子:"小妹妹,拿这些钱在客栈周围多种些树吧。这儿环境太差了,等绿树成荫,你的客栈一定会热闹起来的。"

离开镇子,我们终于抵达县城。众人各自散去,寻找感兴趣的事。而我却独辟蹊径,朝着官府走去。青砖漫地的公堂泛着冷光,惊堂木拍击声震得梁上灰簌簌落下。我垂眸望着阶下跪着的妇人,她鬓边素白绢花随着颤抖轻晃,哭诉声里带着浓重哭腔:"青天大老爷,民妇丈夫分明是被歹人所害......"

话音未落,我眼前突然泛起细碎光斑。妇人的身影扭曲重叠,化作另一幅画面——深夜柴房里,男人脖颈缠绕麻绳挣扎的模样,而她握着绳结的手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后背,这不该是我亲眼所见的场景,却真实得如同亲身经历。

"宿主好久不见啊。"戏谑的电子音在耳畔炸响,那抹熟悉的淡蓝色界面凭空浮现,带着理所当然的欠揍语气,"检测到隐藏罪案触发,正在加载盲盒礼包......"

公堂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衙役拖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撞进门槛:"大人!城郊枯井里又捞出具尸体!"我望着躺在地上那少年脖颈若隐若现的勒痕,终于明白系统为何会在这刻出现——这桩连环命案,远比表面看起来更加血腥复杂。

半年前

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如一块沉甸甸的黑布,严严实实地笼罩着侯府后院。昏黄微弱的灯笼光在风中摇曳,将西周的影子拉扯得扭曲变形。

侯府嫡母柳氏站在游廊下,眼神阴鸷地盯着眼前的一切。她身边,管家正指挥着几个家丁,将己经被迷晕的林妙音往花轿里塞。林妙音那原本娇俏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几缕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一旁,林妙音的贴身丫鬟小翠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死死摁在地上。小翠眼眶通红,泪水在眼中打转,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她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被麻绳紧紧捆绑,每一道绳索仿佛都勒在她自己的心口。

大丫鬟秋儿双手抱胸,满脸狠厉地盯着小翠,压低声音威胁道:“今天这事儿,你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你全家老小都别想有好日子过!”说着,还上前狠狠踢了小翠一脚。

小翠强忍着疼痛,嘴唇颤抖着。就在花轿的帘子即将被合上的瞬间,她拼尽全力,将藏在袖中的一枚小巧匕首悄悄塞进了林妙音的衣袖里,眼中满是坚定与担忧:“小姐,一定要平安无事啊,”

随着轿帘“唰”的一声落下,柳氏缓步走到花轿前,用手帕轻轻掩了掩嘴角,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林妙音,你就去山里好好当你的山匪婆吧,别再妄想跟我女儿争什么了。”说罢,轻轻一挥手,示意队伍启程。

在一片寂静中,花轿缓缓抬动,向着未知的黑暗深处走去,只留下小翠在冰冷的地面上,望着轿子远去的方向,泣不成声。

山路颠簸,林妙音蜷缩在轿内,指尖灵巧地转动着翠儿给的戒指。锋利的锯齿割开麻绳时,她无声勾起唇角——这才是开始。

透过轿帘缝隙,她一眼瞥见那个侍卫。月光落在他清俊的眉眼间,正是前些日子在府中遇见的失忆少年。彼时他像只懵懂的小鹿,不知自己身世,连名字都记不得,偏偏气质出尘,怎么看都不似寻常人家的孩子。

"停下!本小姐要方便!"林妙音突然扯开嗓子,故意将声音拖得又尖又急,"不让我下去,信不信我现在就..."话音未落,轿身猛地一顿。

西个护卫面面相觑,终是架不住她的"威胁",将轿子停在隐蔽的灌木丛旁。林妙音下轿时,不动声色撒出粉,看着三人接连在地,却见那失忆少年只是晃了晃,竟强撑着没倒。

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凑近他压低声音:"小哥哥,我才不要嫁给那土匪头子。与其入虎口,倒不如..."她指尖轻轻勾住对方袖口,"跟你走。你无牵无挂,我又没了退路,咱们一起私奔,做对逍遥鸳鸯可好?"

少年喉结滚动,耳尖泛起薄红。林妙音见状,又添了把火:"你看他们都倒了,你独自回去,也交不了差呀。"她拽着他的手晃了晃,"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弱女子吧?"

夜风卷起她散落的发丝,少年望着她娇俏又带着几分狡黠的模样,终是咬咬牙,反手握住她的手:"好,我带你走。"

林妙音心中暗喜,面上却委屈巴巴地倚在他肩头。两人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昏迷的护卫和空荡荡的花轿,在月光下无声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