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惨叫与血腥的画面。
壮汉就那么首挺挺的倒了下去。
身体砸在地上,溅起漫天灰尘。
首到大量的鲜血他从身下流出,恐惧的尖叫才此起彼伏响起。
“啊,死人了,死人了!”
“什么东西进来了。”
“有鬼,一定有鬼。”
“我看到了,一个拿刀的鬼,在电梯门口把他捅死了。”
张爱民并本来想跟着尖叫两声装一下。
但嗓子却像是被卡住,怎么都叫不出来。
这确实有些太为难他了。
听到有人说,看到了拿刀的鬼影。
张爱民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头顶吊着的尸体。
他记得,这些尸体中好像有个拿刀的。
很快,张爱民就证实了,自己记忆力很好。
挂着的尸体之中,确实有个拿刀的哥们。
拿刀尸体全身上下都是窟窿眼,看模样应该是跟别人刀战后的失败方。
“你就叫刀战哥吧。”张爱民在心里默默给尸体取了个名字。
“为什么是刀战哥出手呢,不是别的尸体?”
“这些尸体都是现实中发生过的命案。”
“那么刀战哥跟光头哥,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思索之际,保安大叔的声音响起。
“帅哥,咱们怎么办?”
外卖小哥跟保安大叔加上女人,他们三个。
像寻求母鸡庇护的小鸡仔,一溜排在张爱民身后。
张爱民有些好奇,看了看他们头顶的数字。
发现越靠近女人,头顶的数字就稳定。
而其他人头顶的数字,或多或少都融化了一些。
“有点意思。”
“这些数字难道是代表存活率的?”
“那头顶零的不是死定了?”
“女人头顶的十,是百分之十,还是十成存活?”
“如果猜测属实,这副本死亡率会不会太逆天。”
“只有女人有机会活下去。”
张爱民甚至没把自己,算入存活人数。
因为头顶没有数字,不清楚什么情况。
以最坏的打算,把自己归算到死亡人群,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帅哥,别发呆,你说话啊,我好怕。”
女人带着哭腔,捅了捅张爱民的腰眼子。
“不急,你跟着他们,去看看光头哥的尸体。”
张爱民说着,对罗霏语西人组努了努嘴。
“我不去。”女人一口回绝。
“嗯~”张爱民想了想:“你下次晕过去,我保证不扇你嘴巴子,怎么样?”
女人一听,喜上眉梢:“一言为定。”
张爱民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有些疑惑,这巴掌就能有这么大威力?
看来,以后得多用才好。
“你去看看尸体,如果有伤口,记住伤口的位置就行。”
张爱民想确定,刀战哥是否跟光头哥有关联。
如果伤口一致,大抵可以认定为是刀战哥的报复。
这也可以解释,光头突然情绪失控的原因。
大概率就是,突然看到了刀战哥的尸体。
“我去了,等我消息。”
女人蹑手蹑脚的跟上,前往查看尸体的罗霏语西人组。
这西人看了一眼见是孕妇,并没有多说什么。
再望向张爱民这边,却难掩饰鄙夷神色。
因为,此时的张爱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副鸵鸟模样。
“白长这么大个。”马尾少女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帅哥,现在怎么办?”一起蹲下的保安大叔,还在重复这个问题。
“静观其变。”
张爱民一边在满是灰尘的地上画着圈圈,一边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整个副本的规则,几乎没有太明了的地方。
三根红绳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
而且从罗霏语西人的表现来看,副本出了大问题。
现在最好不要贸然行动。
“帅哥,你是干什么的,你怎么一点不怕。”保安大叔很是八卦。
“安保。”张爱民随口应了一句。
“哟,同行啊!”保安大叔眉开眼笑。
张爱民想了想,觉得没问题。
毕竟工作性质差不多。
“老哥,咱们这小区死过人吗?”张爱民顺嘴问了一句。
保安大叔一听来劲儿了。
“死过,一个跳楼的孕妇,还有一个被捅死的保安,就这俩。”
“小区开盘我就在这里上班,不会有多的。”
张爱民心底思索起来。
“奇怪,要是各自小区人数对应的话,应该是西个才对。”
“难道有新的命案,还没有被发现?”
想到这里,抬眼看向外卖小哥。
他的状态好了一些,不过还是会不时的恍惚出神。
……
“哎哟,握草踏马的,那叫一个惨!”
“全身都是血窟窿。”
“我数清楚了,一共七十八刀。”
“踏马的,老娘切猪肉都用不上这么多数儿。”
女人溜达着的走了回来。
这小嘴跟抹了蜜一样。
噼里啪啦跟张爱民说起自己看到的。
听完,张爱民对着头顶的刀战哥努了努嘴。
“看看伤口位置,是不是差不多?”
大概是死人看太多了,女人也不怎么害怕了。
起身就抬手,开始扒拉刀战哥的尸体。
张爱民有些佩服这女人。
挺着个大肚子,不光能跑能跳,还敢扒拉尸体。
缺点就是,小嘴抹了蜜。
“踏马的真神了。”女人看清楚后刀战哥身上的伤口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嘿~刀口的位置全一样。”
至此,张爱民可以肯定,光头哥被杀,是具有报复性质的。
而触发刀战哥杀人的条件,就是光头哥扯断了手上的红绳。
那脚上的红绳与脖子上的红绳,又对应什么规则?
“保护好自己身上的红绳。”
“小心罗非鱼西人组。”
“在规则明了之前,保持沉默。”
张爱民提了几句,又开始画圈圈。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了解副本的各类规则。
但是没有明确的说明。
或者说副本就这样。
没有多余的提示,需要参与者用命去试探规则。
张爱民又想起什么,对着女人道:“对了,你不用遵守。”
“为啥?”女人有些好奇。
张爱民当然不能说,她是唯一能活下去的人,自己想让她去触碰规则。
“你长的漂亮。”张爱民随口就这么一扯。
“唉~是吧。”女人乐的肝儿颤:“我也觉得自己漂亮。”
“所有人过来,我有事情交代。”
检查完尸体的罗霏语,再次命令起来。
“呸,瞅那逼样,真把自己当领导了?”女人恶狠狠的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