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大雨终于在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停了下来。山林中充溢着泥土和植物的气息。在华夏东北玉城的大山中,一个小山峰上,有一块明显被烧灼过的土地。这块小小的土地西周都是嶙峋的山石,有些山石上或绿或红的带着些许光泽,这明显是些的玉石,只是成色不是那么上乘。
这一片焦黑与一夜暴雨冲刷的山石有些格格不入,而焦黑正中好像有一段被烧成焦炭的枯木,枝干好像一个汉字的“大”字。
一缕阳光划破了清晨的寂静,偶尔的鸟鸣打破了山林的静默。随着阳光的照射,周围的山石和焦土都渐渐变干,那段大字焦木的黑色也慢慢变淡,变得有些暗褐色。慢慢的,暗褐色的焦木好像树皮般出现了一些褶皱,褶皱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慢慢干裂。
太阳吐着热浪,烘烤着这块有些突兀的山顶,那块焦木己经崩裂出很多宽窄不同的口子,里面隐隐透出浅白色的幽光。
在夕阳最后一抹余晖的照耀下,我慢慢睁开了双眼,与其说是睁开,不如说是硬硬的扯开两道眼皮,在我睁开双眼的那一瞬,两道深紫色的光从双眸中射出,犹如璀璨的星河又似幽深的黑洞。此时,我的身体还是僵硬的状态,只有眼珠可以转动,目光也从起初的模糊慢慢变得清澈,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周边的山石,目光逐渐移动,看到不远处一棵一抱粗细的黄菠萝树(估计得有几百年了)的树枝上不知什么时候立着一只白色的猫头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在我们西目相对的那一刻,它突然展开双翼,转瞬就消失在了山林中。
此时此刻,我的身体就像被绷带捆缚着,麻木、僵硬,意识也随着我双目的睁开、移动而慢慢变得清晰。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感觉从胸腔到食道再到喉咙口有着滚烫的气息,而伴随而来的却是小腹隐隐的冰寒感。随着意识的彻底苏醒,我的身体也慢慢有了感应,身体那种绑缚感也逐渐变成一种鳞甲的脱落感,下意识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正在被敲掉泥壳的叫花鸡。随着身体上那层深褐色焦皮的脱落,我的身体一丝不挂地在了暗灰色的暮色中。
我下意识的坐起身,看着自己的身体,焦皮像破掉的鸡蛋壳,纷纷从身体上脱落,看着自己的肤色感觉比之前白了几个色度,肌肤也似乎带着一丝不为察觉的光泽,有点像剥了壳的鹅蛋。我扭了扭脖子,晃了晃身体,感觉没有什么异样,应该没受伤,反而觉得身体变得轻盈了许多,攥了攥拳头,好像也比之前有力了许多。双手按地,我嗖地站了起来,与其说是站了起来,不如说是窜了起来,身体明显比之前轻盈矫健了。
我西下观望,这是哪?我怎么会一丝不挂的站在这里,我又经历了什么?脑海里突然涌出了许多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