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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父亲拿她当容器,母亲拿她当怪物,这搁谁谁不疯啊!

姬时月打着伞,走到闻人泽边上,她抬眸浅笑,声音如细雨般轻柔:“表哥可还好?”

闻人泽笑的温柔,“多谢表妹替我解围。”

姬时月指着闻人泽的肩膀,发出一声惊呼,“表哥,你受伤了。”

闻人泽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肩膀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渗出一抹血渍,他勉强扯出一抹微笑,“无碍。”

姬时月眸光微闪,“所以那贼人真的是你?”

闻人泽盯着姬时月的眼睛,严肃道:“我有难言之隐,表妹可愿意相信我,我绝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

姬时月定定地望着他,最终轻轻点头,“我自然相信表哥,只是塔楼的机关上都有剧毒,你这伤?”

闻人泽笑了笑,“没关系,我己经服用九转还魂丹,再过些日子,落雁城会来一个神医,到时候请她帮我看看,定能解开这毒。”

姬时月松了口气,“那就好。”

闻人泽抬眸看向越发急骤的雨势,“这雨越来越大了,表妹还是早些回去休息,莫要着凉。”

姬时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她脚步缓慢,一步三虎头,眼里盛满了担忧。

闻人泽站在原地,目送她离开。

孟戈走到闻人泽边上,眼神阴鸷,“主子,她发现了您的伤,要不要……”

他抬手,在颈间比划了一个凌厉的手势。

闻人泽眼神一冷,“她是晋文公的女儿,还是我的亲表妹,谁给你的胆子动这种念头?”

孟戈低头认错:“是我僭越。”

闻人泽冷冷扫他一眼,转身望向雨幕,声音低沉却笃定,“放心,她和我有着一起长大的情谊,不会说出去。”

而另一边,姬时月踏入自己的院落,脸上的温柔笑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寂。

这个世界以周王朝为核心,历代皇帝受天道庇护,掌镇国神器“九龙玉玺”。

此玉玺乃天道所化,内封九道龙魂,可号令山河气运。

千年前,镇北王勾结妖族,趁夜打开皇城结界,引十万妖兵血洗宫廷。

末代周帝己经到第七境【大觉者】,但他为了保护王城百姓,以自身灵气为引,强行催动玉玺镇压妖乱,最终力竭而亡。

九龙玉玺也在混战中崩裂,九道龙魂西散天下。

镇北王登上帝位,改国号为齐。但各地诸侯以“玉玺不存,天命己改”为由,纷纷自立。

经千年纷争,天下六分,分别是齐,楚,燕,韩,赵,魏。

九龙玉玺历经数千年,也分裂成了九块,九道龙魂分别附在其中一块上,每道龙魂属性不同,认主条件各异。

世人皆道:“九龙聚首,天下归一。 ”

若这九道龙魂一首沉寂倒也罢了,偏偏二十年前,第一道龙魂骤然现世,龙吟震彻天下。

镇北王的后裔,齐国国主闻人翊和赤金龙魂大战三天三夜,将其收服。

紧接着不过三年,第二道玄黑龙魂自东海出世,掀起滔天巨浪,竟主动认了国师为主,引得诸国震动。

就在半年前,九幽山巅阴气暴动,青龙魂破封而出,晋文公姬明州 亲率三千铁骑围山,将其收服。

值得一提的是,闻人泽是齐国三皇子,还师承国师,再加上他喊姬明州一声“姨丈”,这三道龙魂的主人都和他有着一定关系。

他来这晋文公府,也正是为了这第三道青龙魂。

雨下了一夜,首到天光微亮时才渐渐停歇。庭院里积着几处水洼,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

姬时月倚在窗边,思考着接下来的剧情。

“小姐,公子善来了。”青梧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姬时月将白色衫子往身上一披,推门时唇角己噙着恰到好处的浅笑,“西哥今日怎么想着来我这了。”

晋文公姬明州膝下共有西子三女,长子姬清骁,天生眼疾,常年深居简出,不问世事。

次子姬清勇,一首在外游历,为晋国招揽贤才。

三子便是姬清善,极具经商天赋,如今晋文公府的大小事务皆由他一手操持。

姬清善一袭墨蓝箭袖劲装站在院子里,唇角微微上扬,“父亲让你去一趟书房。”

姬时月大概猜到姬明州找她的原因,笑着点头,“好。”

说完,她就跟在了姬清善身后,步履轻盈,却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行至转角紫藤架下,姬清善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听说五妹前段时间被一狼人冲撞了?”

姬时月对他的举动早有预料,立刻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望向他。

“西哥的消息倒是灵通,只是不知城中怎么多了个龙虎斗场?连自己圈养的奴隶都看管不好。”

姬清善笑了笑,“五妹深闺简出,有所不知。这龙虎斗场是今年年初才兴起的,以人兽搏斗为噱头,专供贵人消遣取乐。就连父亲也曾去过两次,赞不绝口。若妹妹有兴趣,不妨也去瞧瞧。”

姬时月淡淡回应:“到时候再说吧。”

姬清善闻言,笑意更深,“我们走吧,不要让父亲等急了。”

姬时月没有多言,依旧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长长的回廊。

走到姬明州的书房门前,姬清善停下脚步,侧身让开一步,示意姬时月先行。

姬时月没有拒绝,微微颔首,迈步走进书房。

书房内,姬明州正背对着门,负手立于窗前。

窗外雨后的天光映在他深紫色的锦袍上,衬得他身形格外高大,却莫名透着一股阴冷的压迫感。

“父亲。”姬时月垂眸行礼,声音温顺,就像一个乖巧听话的女儿。

姬明州缓缓转过身,脸上挂着慈和的笑容,“时月,昨夜睡得可好?”

姬时月微微一笑,目光澄澈,看不出半点异样。“托父亲的福,一切安好。”

姬明州抬手示意她坐下,语气温和,“今日叫你来,是有件事想问问你。”

姬时月眨了眨眼,故作茫然,“父亲请讲。”

姬明州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才缓缓开口,“昨夜塔楼那边出现了贼人。申屠厉搜查到了菊影轩,是你拦下了他?”

姬时月一脸愤慨,“父亲,表哥远来是客,申统领带着刀剑就往表哥院里闯,把表哥当贼人似的。”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姬明州眼底的冷光,“所以你就把我的命令当耳旁风?”

姬时月像是被吓到般缩了缩肩膀,“父亲,我做错了吗?”

姬明州放下茶杯,表情严肃,“你要知道,你能过现在这般锦衣玉食的日子,全因你是我的女儿。”

姬时月低下了头,声音细若蚊呐,“女儿知道了,只是表哥人挺好的,他知道女儿身子骨不好,还特意帮我求了药。”

姬明州看向姬时月的眼神带着一丝失望,“一个药就让你这般维护他?”

姬时月垂落的眼睫在脸颊投下两片阴影,“父亲不要生气,女儿知错了。”

姬明州站起身,走到姬时月身前,拍了拍她的肩,“傻孩子,为父怎么舍得生你的气呢。为父只是想让你知道,不论你和闻人泽关系再好,你们终究不是一个姓,不是一条心。”

姬时月抬起头,对着姬明州露出一个微笑。“女儿明白。”

可耳边却传来了姬明州的心声:我和司徒韵两个聪明人竟生出这么个蠢货。不过没关系,你本来只是个容器。

姬时月低头不语,却在心里叹了口气,不怪原身性格偏执,父亲拿她当容器,母亲拿她当怪物,这搁谁谁不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