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榆刚哭过,颤了颤湿漉漉的睫毛,扬起一抹别扭的笑。
符枭:“比哭还难看,那再哭一个我看看。”
顾时榆:“……”
现在突然就哭不出来了。
但想想自己的处境,想想顾言礼,豆大的眼泪因为太重,首接从眼眶砸到他指背上。
温热的。
符枭看着她一副被人欺负狠了的表情。
有些画面,很不合时宜的闹出头。
“我不喜欢身下的女人,想着别的男人,扫兴。”
顾时榆实在说不出心里没有顾言礼的话。
“我会想着你。”
符枭轻笑着放开她:“我可不敢玩,你家小叔叔会跟我拼命。”
顾时榆:“他不会,我自愿的。”
她其实很懂顾言礼,只要她想要的,他会给,都会成全。
只是之前他给不了男女之间的喜欢。
现在,又太迟了。
符枭稍微低头凑近她。
“我要你像那天晚上一样,主动求我,有感觉了,我就要你。”
顾时榆咽了咽口水。
她那晚酒多,应该是首接把他当成顾言礼索吻了。
她个子在他面前不算高,只能踮起脚,掌心攀在他肩头,柔软的唇瓣轻轻贴上他的唇。
符枭喉结顿时下压,眸色深沉了几分。
他黑睫下压,看到她颤抖的睫羽和眼尾顺着滑落的眼泪。
顾时榆刚想放开他,后颈突然被他的掌心压住。
符枭保持着和她鼻尖轻碰的距离,眼底慢慢腾起异样的暗芒。
“跟他亲过吗?”
顾时榆实话实说地摇摇头。
符枭勾唇:“难怪亲着这么没感觉。”
顾时榆听他说完,就感觉后颈的力道松开,两人的距离也随之拉开。
她有些不甘。
亲都亲了,白亲了?
转念想想又觉得她的想法可怕。
难道真的想他有感觉,再睡一次吗?
符枭向车的方向抬了抬手,司机会意的倒车离开。
他最后看了眼眼前的小姑娘,手插着兜转身去藏玉。
顾时榆己经不抱希望了。
就听到他在两步远的地方懒洋洋地开口。
“跟上,我教你。”
顾时榆是带着使命来的,没多犹豫就跟上他的脚步。
前台看到她这张熟悉的脸,有一瞬愣神。
符枭丢了个眼神过去。
前台明白的点点头。
房间内。
一点不像是酒店布置。
倒更像是私人大平层。
整面的挑高落地窗刚好把江城寸土寸金的风景尽收眼底。
更是在落地窗边摆着浴缸和酒架,很会享受。
符枭刚进门就解着胸前的纽扣。
因为上面几颗从一开始就是散着的。
顾时榆有点拘谨。
那次喝多是个意外,她根本没做过这种事情。
连常识,都是学得正规书本知识。
符枭回眸看了眼像块木头的小姑娘,索性身子瘫在沙发里,冲她勾勾手。
“来。”
顾时榆每一步都像是奔赴战场般在内心打气。
符枭垂眸示意他微岔的双腿:“坐上来,替我脱衣服。”
顾时榆提着裙摆,动作有些僵硬的坐好。
指尖发颤地解着他衬衫的纽扣。
随着衣领一点点敞开,的胸肌衔接着沟壑分明的腹肌展露,上面甚至还有些战损的抓痕。
符枭目光肆意打量她脸上的表情。
“腰带。”
顾时榆摸索到暗扣,轻轻扯开。
“算盘吗?每一步都要我教?”符枭语气有点不耐烦。
顾时榆颤了颤睫毛,接下去己经尽量避开,但真的避免不了。
符枭喉结微动,掌心落在她腰上猛地把她拉到身前,指腹从她颈间勾勒向下,他玩味的视线顺着指尖游走,最后向上盯着她的眼睛。
“顾时榆,你要知道,你惹不起我。”
“我的东西,可以毁掉,但不可能转手给别人。”
顾时榆被他磨蹭的锁骨深深凹陷,僵硬的点头表示明白。
符枭托着她站起身:“陪我洗澡。”
顾时榆像是没什么重量,被他单手提挂在怀里。
温热的洗澡水开始填满浴缸底部。
而她背抵着落地窗,被他吻得窒息。
符枭语气绝对:“以后接吻不许闭眼,看着我。”
顾时榆微颤着睫毛睁开微红的双眸。
符枭低头咬破她的唇:“我不进,你不许哭,福气都被你哭没了。”
顾时榆含咬着下唇,裹着那点血腥点头。
他的眼神真的很可怕。
像头蓄势待发的凶兽,随时能把她拆骨入腹。
洗澡水慢慢盛满浴缸,荡漾着层层涟漪,打湿了浴缸边缘的地毯。
符枭总觉得她不叫点什么不得劲。
他把她圈箍在浴缸边缘:“叫哥哥。”
顾时榆嗓音软得一塌糊涂:“哥哥……”
符枭满意的低头,吻掉她后颈的水珠,推波助澜地把她吃干抹净。
……
顾时榆缓缓睁开双眸,己经是正午。
她的伤口昨晚居然没有碰到水。
因为全程被他挂在水龙头杆子上。
她摸过手机,上面无数未接电话,都是顾言礼的。
符枭突然从身后圈住她的腰身。
“不白睡你,我会吐一半资金给他。”
顾时榆心头颤了下。
就好像是她的价值一样,明码标价。
“谢谢。”
符枭在她耳边轻笑:“起床吃点东西,你就可以回去了。”
“嗯。”顾时榆也没想着赖着。
她早晚是要回去面对的。
昨晚他又恶意留下很多痕迹,为的也是让她回去带给顾言礼看。
符枭很快放开她,好像刚才的亲昵只是一时兴起。
他背对着她穿衣服,扯紧腰带的时候,侧头丢下一句。
“以后随叫随到。”
顾时榆感觉人都死过一回了,小声商讨。
“能别太频繁吗?”
符枭笑了。
“多练才会习惯。”
顾时榆都没力气起床,再次商量。
“我能等下再起吗?”
符枭:“如果你不饿的话,你可以躺到死。”
顾时榆就当他是同意了,身子往被子里埋了埋。
符枭白天有事,洗漱好就转身离开。
听到房门开合的声音,顾时榆再次睁开眼。
她从父母掌心的明珠,变成寄人篱下的宠爱,如今成了讨价还价的货物。
顾时榆想着起床洗漱。
心麻木了,身上就没那么痛了。
她听说过男人一开始都不太行。
所以符枭真的不缺女人。
……
她刚穿好衣服拉开房门,就迎面撞上进门的服务员。
她手里端着水晶收纳盒,几排摆满了计生用品。
顾时榆扫过一眼,有些尴尬的让开身位,等服务进门才灰溜溜的离开藏玉,在路边拦了辆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