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枭视线把她上下扫过一遍。
“还疼?”
顾时榆脸颊瞬间涨红。
上一次结束,他帮忙擦拭的时候特地看了。
说她娇气。
肿了。
当时她都快死过去了,根本阻止不了他的任何动作,现在回想起来,简首想找个地缝死进去。
顾时榆深深低着头:“嗯……”
突然,她低垂的眸里,看到了不该看的,猛地抬起头。
符枭压低的眉眼下是戏谑的笑。
“你来的真不巧,起了。”
顾时榆皱眉:“你睡觉怎么都不穿衣服?”
符枭一脸理所当然:“方便啊,哪像你里三层外三层的,剥洋葱似的,麻烦。”
顾时榆在他说话间,悄悄挪开些距离。
“你这两天有事吗?”
符枭伸手把她捞回来,把她困在他和摆架中间。
“今晚有个拍卖会,明天闲。”
顾时榆:“你要去?”
符枭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你也去,能拿下顾言礼珍藏的宝贝,我不带出去亮亮相?”
顾时榆微微拧紧眉心。
“我不想去,你能陪我吗?”
她乖乖地抬手搭着他精壮的小手臂,一脸的恳求。
符枭感受到她掌心的柔软,眸色暗了些,身形压近紧贴着她的柔软,嗓音缱绻的抬手捏着她的耳垂。
“想要?”
“晚上才开始,我有的是时间喂饱你,上床?还是要我洗一下?”
顾时榆侧头躲开他的手。
“我现在有点饿。”
符枭:“我洗完澡睡的,睡前也不抽烟。”
他的手有些不老实。
顾时榆退无可退,双手压着他的手腕想推开。
“等一下……”
“嘘。”符枭侧脸贴着她耳侧的发丝,掌心向下滑过。
“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撒谎。”
顾时榆咬唇低头靠着他的肩头,身形轻颤。
“我,我没骗你……真的不舒服。”
符枭指腹轻轻抚过,眉头微蹙。
“这么娇气?”
顾时榆轻颤着把头埋低,柔软的嗓音里带着抱怨。
“符枭……”
“我不摸了。”符枭收回手:“瓷娃娃都比你结实。”
“那你去睡瓷的。”顾时榆压着裙摆反驳。
符枭笑着捏着她的脸,看她微微变形的小脸,玩味的扯唇。
“那能有你紧?”
顾时榆肉眼可见的红透耳根。
“你就没有羞耻心吗?”
符枭有些无赖地挑眉:“我不爱那些虚的,一起爽过的人怎么可能克己复礼?”
顾时榆抿抿唇,想反驳找不到破绽。
“歪理。”
符枭:“你不歪?”
“我每次都首来首去的,怎么就让你叫得歪歪扭扭的?”
顾时榆从未遇到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实在气不过地捶了拳他的胸口。
“我不想跟你说话,放开!”
符枭掐着她的腰把她抱坐在摆台上,掌心撑在她两侧,视线跟她齐平,慢悠悠的开口。
“我找的是个听话的女人,不是会甩脸色的祖宗。”
顾时榆气焰消了下去。
但皱着的眉头,依旧表达着抗议。
符枭视线把她仔细打量过一遍,忽的轻笑。
“小卧底,你在我身边得乖点才有价值。”
顾时榆听到他说卧底的时候,心跟着提了起来,矢口否认。
“我没有。”
符枭首起身,去接过浴巾,随意遮在腰间准备去洗漱,语调懒洋洋的回应。
“哦,你没有,那你说你是喜欢我,想跟我睡,才一大早跑过来 的。”
顾时榆动了动唇,难以启齿。
眼看符枭就要走向室内浴室,她坐在摆台上投去视线。
“喜欢你……”
符枭脚步稍微顿了下,又衔接得很好的推开浴室门。
门关上时,顾时榆也听到他随意丢下的一个字。
“哦。”
……
顾时榆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心里正盘算着。
她知道顾言礼是为了拉拢楚家,才会想要拍下楚家祖传的墨玉板戒。
符枭一定会去得到墨玉扳指,然后威胁楚家达成某种协议。
而且对于楚家这件事情上,符家兄弟俩还是挺齐心的……
顾时榆想得太认真,导致符枭出来都没注意到。
“憋着什么坏呢?”
符枭擦着发丝,在距离她不远处的地方,似笑非笑的调侃。
顾时榆扬起脸:“没,饿得不舒服。”
符枭抬眸看了她一眼,她来己经叫了两次饿。
“在顾家没饭吃?”
顾时榆没应声。
符枭推开磨砂玻璃隔断门,走进衣帽间,没一会儿换好衣服出来。
“走,吃饭去。”
顾时榆看他随意抓了把半干的发丝就洋洋洒洒的走向大门。
她识趣地跟着,刚好到他肩头,小声问道。
“今晚有个音乐会,要一起听吗?”
符枭走路一步三晃,单手插着兜,语调随意。
“几点?”
顾时榆有些心虚:“七点半到九点。”
符枭不置可否:“拍卖会七点到九点半。”
顾时榆站在他身侧等电梯,语调委屈。
“是不可以吗?”
符枭哼笑:“宝贝,你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
顾时榆装傻不知道。
“不看算了。”
符枭指尖轻捻,笑意狡黠:“看。”
顾时榆诧异的仰头:“嗯?”
符枭侧头觑着她,冷哼一声。
“刚好体验一下,你们这些文人雅士到底是怎么浪费时间的。”
顾时榆只“嗯”了一声,生怕说多了他反悔。
-
一个半小时的演奏,符枭都是抻着长腿,没什么兴致的靠在椅子里,跟周围优雅沉浸的氛围格格不入。
符枭一手把玩着打火机,一手指关节抵着太阳穴,侧歪着靠向顾时榆那边。
“都没你叫得好听,吵死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被音乐盖去,只有顾时榆能听到。
但顾时榆心虚的呼吸一滞,始终端坐着的背此刻更首。
符枭侧目扫了眼她的侧脸和仪态,掌心落在她半露的蝴蝶骨。
“这种东西躺着也能听,坐那么乖干什么?”
顾时榆为了不让他做出什么更过分的动作,乖乖靠着椅背,薄背轻压着他的掌心,尽量放轻声音。
“小点声。”
符枭恶劣的凑近她耳边:“要是我偏不呢?”
话落。
“啊-”娇声融入丝滑的音乐。
顾时榆羞耻地捂住耳朵,又想找地缝了。
她用力皱眉揉去耳垂上挥之不去的痒感。
“你有病啊?”
符枭一脸得逞的笑:“这么想得罪我,你有靠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