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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因为我有病

符枭笑了。

顾时榆皱眉:“笑什么?”

符枭掌心压着方形盘, 指尖轻点了点。

“我笑你未来小婶婶知不知道,你两眼一闭享受的时候,叫的全是你小叔叔。”

顾时榆脸瞬间羞耻地涨红。

“你明知道我叫的人不是你,不是也没放过我?”

他但凡有点人性道德,那一晚根本不会发生出格的事情。

符枭听到她一本正经的反驳,颈间性感凸出的喉结向下轻压,语调懒懒的。

“大小姐,你知道你当时有多饥渴吗?”

“我想着顾言礼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就好心帮个忙,谁知道你还是……”

“闭嘴!”顾时榆立马打断他的话。

“我跟小叔叔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符枭不怒反笑:“你们那点清白全靠怂压着了。”

顾时榆语塞。

她对小叔叔的心思不纯,她自己知道。

她岔开了话题:“今天要做什么?”

符枭随意丢下两个字。

“花钱。”

顾时榆:“花钱?”

符枭腾空看她一眼。

“以后你住我那,顾家那些废铜烂铁就别往我那带了。”

顾时榆暗暗捏紧指尖。

心里早忘了这件事。

也不知道爷爷那边,有没有拿下海城的项目。

一想到符枭为了包她一个月,就把海城的项目拱手让人,顾时榆有些费解的侧头着他。

从侧脸看,他的五官折叠度更是无可挑剔。

跟他哥哥真的有点像。

想到符景安,顾时榆试探地问道。

“当年你为什么会被赶出符家?我记得那是海难发生的半年后。”

符枭眸光微不可察的暗下,削薄的唇扬起一抹随意的弧度。

“因为我有病,精神病。”

顾时榆莫名联想到当年在衣柜里死死捂住她嘴的少年。

在想是不是他看到了那场屠杀,所以精神失常了。

但转念一想。

那艘游轮上的每一个人都登记过,包括小朋友,上面并没有符枭的名字。

“那你为什么回来?”顾时榆随口一问。

符枭目视着前方,背靠着座椅,态度依旧散漫。

“找出时家那个小屁孩,她。”

顾时榆:“……”

对牛弹琴。

不过,他这句分不清是不是玩笑的话,加上符景安昨晚的试探来看。

让顾时榆更加重视身份的事情。

这符家兄弟俩当时都不在船上,估计也不知道大人的谋划。

只一味的把那场海难归咎到顾家和时家头上。

她真的很想说,她就是时榆,她真的没死。

她不仅没死,还看到了有人在船上行凶,最后真的遇上意外才导致那样的伤亡。

时家才是真的受害者。

他们符家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坏蛋!

但她不信符枭。

也不敢信符景安。

……

车什么时候停下的顾时榆都没注意,始终有些心不在焉地附和着他挑东西。

首到无意间听到一个男人的说话声,才陡然回神。

“就先这样。”

男人对着电话最后吩咐了一句,视线顺势投向前面两人。

顾时榆很少听到这种冷到骨子里的声音。

目光所及,男人穿着整套的手工西装,内衬的西装马甲服贴在胸口,那张立体具有攻击性的五官,有符枭的影子。

符景安把手机顺入口袋,眸光冷淡的扫过两人一眼。

符枭在顾时榆身后,低头凑近她耳侧,戏谑一笑。

“没听说过除了顾言礼,你还对我哥也感兴趣啊。”

顾时榆感受到他的气息扫过耳廓才回神,刚想拉开距离,就感觉小腹一紧,一只大手覆在上面把她彻底压进怀里。

她的背撞进符枭紧实的胸膛,那条横在身前的胳膊像是烙铁般难以撼动。

顾时榆紧张的侧头,刻意压低声音:“你干什么?”

符枭对上她慌乱的视线,勾着唇,高挺的鼻尖蹭了下她的侧脸。

“心里想一个,床上躺一个,外面还要看一个,我会吃醋的。”

顾时榆拢紧眉心。

“精神病犯了?”

符枭不以为然的笑:“嗯,本以为病情痊愈了,没想到又犯了,一看到你就想你。”

顾时榆压在他胳膊上的掌心抓紧。

符景安:“你能不能一个人一个姓,别来丢符家的脸。”

他专注着礼服,漫不经心的调里,永远带着疏离的冷感。

符枭搂着顾时榆。

二十厘米的身高差,让顾时榆在他怀里看起来更加娇小。

他肆意地挑眉看向符景安,挑衅道。

“你那东西真不用就去割了,装什么正经清高。”

符景安面色不改,只是抬手叫来店员,吩咐着款式和尺码。

一切交代好才慢悠悠的回以视线。

他的目光像是冰刃般从两人脸上刮过,语气很淡。

“顾小姐,又见面了,上一次见,真没看出你眼光这么差。”

符枭落在她小腹的手移到她肩头轻搭着,微抬下巴。

“本是同根生,你能是什么好东西?”

顾时榆抿唇不答。

这互掐的两兄弟,都挺不是东西的。

符景安抬手,动作斯文地扶了下眼镜。

“既是同根生,那就当是好心提醒你,姓楚的……来江城了。”

顾时榆听到他刻意的停顿,把他的话暗暗记在心里了。

姓楚的?

会是谁?

符枭听后舌尖顶了下腮。

“知道了。”

顾时榆插不上话,没多久符景安就带着打包好的礼服离开。

“还看?”符枭掌心用力按了下她头顶的发丝。

“那种看着就水的货,也能把你的魂勾走?”

顾时榆眨了下眼收回目光,跟着他的放慢的脚步一起挑选礼服,试探地问道。

“姓楚的是谁啊?你好像很怕他。”

符枭目光一顿,侧头向下睨着她,不屑地笑了。

“让我怕的人都活不过第二天。”

顾时榆看着他晦暗不明的黑眸,心底真有一瞬恐惧。

正常人都怕疯的。

她好奇地歪头,澄澈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

“那姓楚的是谁?为什么能让你跟你哥哥第一次达成共识?”

符枭看着她故作懵懂的模样,笑得深意,悠悠地收回目光,挑了件黑色的礼服。

在她身前比划了下。

就在顾时榆以为他不会说出是谁的时候,符枭薄唇轻动,轻描淡写的开口。

“不过是以前在江城混不下去的楚家罢了。”

“不配我记得名字。”

“去试试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