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枭笑了。
顾时榆皱眉:“笑什么?”
符枭掌心压着方形盘, 指尖轻点了点。
“我笑你未来小婶婶知不知道,你两眼一闭享受的时候,叫的全是你小叔叔。”
顾时榆脸瞬间羞耻地涨红。
“你明知道我叫的人不是你,不是也没放过我?”
他但凡有点人性道德,那一晚根本不会发生出格的事情。
符枭听到她一本正经的反驳,颈间性感凸出的喉结向下轻压,语调懒懒的。
“大小姐,你知道你当时有多饥渴吗?”
“我想着顾言礼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就好心帮个忙,谁知道你还是……”
“闭嘴!”顾时榆立马打断他的话。
“我跟小叔叔没你想得那么龌龊。”
符枭不怒反笑:“你们那点清白全靠怂压着了。”
顾时榆语塞。
她对小叔叔的心思不纯,她自己知道。
她岔开了话题:“今天要做什么?”
符枭随意丢下两个字。
“花钱。”
顾时榆:“花钱?”
符枭腾空看她一眼。
“以后你住我那,顾家那些废铜烂铁就别往我那带了。”
顾时榆暗暗捏紧指尖。
心里早忘了这件事。
也不知道爷爷那边,有没有拿下海城的项目。
一想到符枭为了包她一个月,就把海城的项目拱手让人,顾时榆有些费解的侧头着他。
从侧脸看,他的五官折叠度更是无可挑剔。
跟他哥哥真的有点像。
想到符景安,顾时榆试探地问道。
“当年你为什么会被赶出符家?我记得那是海难发生的半年后。”
符枭眸光微不可察的暗下,削薄的唇扬起一抹随意的弧度。
“因为我有病,精神病。”
顾时榆莫名联想到当年在衣柜里死死捂住她嘴的少年。
在想是不是他看到了那场屠杀,所以精神失常了。
但转念一想。
那艘游轮上的每一个人都登记过,包括小朋友,上面并没有符枭的名字。
“那你为什么回来?”顾时榆随口一问。
符枭目视着前方,背靠着座椅,态度依旧散漫。
“找出时家那个小屁孩,她。”
顾时榆:“……”
对牛弹琴。
不过,他这句分不清是不是玩笑的话,加上符景安昨晚的试探来看。
让顾时榆更加重视身份的事情。
这符家兄弟俩当时都不在船上,估计也不知道大人的谋划。
只一味的把那场海难归咎到顾家和时家头上。
她真的很想说,她就是时榆,她真的没死。
她不仅没死,还看到了有人在船上行凶,最后真的遇上意外才导致那样的伤亡。
时家才是真的受害者。
他们符家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坏蛋!
但她不信符枭。
也不敢信符景安。
……
车什么时候停下的顾时榆都没注意,始终有些心不在焉地附和着他挑东西。
首到无意间听到一个男人的说话声,才陡然回神。
“就先这样。”
男人对着电话最后吩咐了一句,视线顺势投向前面两人。
顾时榆很少听到这种冷到骨子里的声音。
目光所及,男人穿着整套的手工西装,内衬的西装马甲服贴在胸口,那张立体具有攻击性的五官,有符枭的影子。
符景安把手机顺入口袋,眸光冷淡的扫过两人一眼。
符枭在顾时榆身后,低头凑近她耳侧,戏谑一笑。
“没听说过除了顾言礼,你还对我哥也感兴趣啊。”
顾时榆感受到他的气息扫过耳廓才回神,刚想拉开距离,就感觉小腹一紧,一只大手覆在上面把她彻底压进怀里。
她的背撞进符枭紧实的胸膛,那条横在身前的胳膊像是烙铁般难以撼动。
顾时榆紧张的侧头,刻意压低声音:“你干什么?”
符枭对上她慌乱的视线,勾着唇,高挺的鼻尖蹭了下她的侧脸。
“心里想一个,床上躺一个,外面还要看一个,我会吃醋的。”
顾时榆拢紧眉心。
“精神病犯了?”
符枭不以为然的笑:“嗯,本以为病情痊愈了,没想到又犯了,一看到你就想你。”
顾时榆压在他胳膊上的掌心抓紧。
符景安:“你能不能一个人一个姓,别来丢符家的脸。”
他专注着礼服,漫不经心的调里,永远带着疏离的冷感。
符枭搂着顾时榆。
二十厘米的身高差,让顾时榆在他怀里看起来更加娇小。
他肆意地挑眉看向符景安,挑衅道。
“你那东西真不用就去割了,装什么正经清高。”
符景安面色不改,只是抬手叫来店员,吩咐着款式和尺码。
一切交代好才慢悠悠的回以视线。
他的目光像是冰刃般从两人脸上刮过,语气很淡。
“顾小姐,又见面了,上一次见,真没看出你眼光这么差。”
符枭落在她小腹的手移到她肩头轻搭着,微抬下巴。
“本是同根生,你能是什么好东西?”
顾时榆抿唇不答。
这互掐的两兄弟,都挺不是东西的。
符景安抬手,动作斯文地扶了下眼镜。
“既是同根生,那就当是好心提醒你,姓楚的……来江城了。”
顾时榆听到他刻意的停顿,把他的话暗暗记在心里了。
姓楚的?
会是谁?
符枭听后舌尖顶了下腮。
“知道了。”
顾时榆插不上话,没多久符景安就带着打包好的礼服离开。
“还看?”符枭掌心用力按了下她头顶的发丝。
“那种看着就水的货,也能把你的魂勾走?”
顾时榆眨了下眼收回目光,跟着他的放慢的脚步一起挑选礼服,试探地问道。
“姓楚的是谁啊?你好像很怕他。”
符枭目光一顿,侧头向下睨着她,不屑地笑了。
“让我怕的人都活不过第二天。”
顾时榆看着他晦暗不明的黑眸,心底真有一瞬恐惧。
正常人都怕疯的。
她好奇地歪头,澄澈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眼睛。
“那姓楚的是谁?为什么能让你跟你哥哥第一次达成共识?”
符枭看着她故作懵懂的模样,笑得深意,悠悠地收回目光,挑了件黑色的礼服。
在她身前比划了下。
就在顾时榆以为他不会说出是谁的时候,符枭薄唇轻动,轻描淡写的开口。
“不过是以前在江城混不下去的楚家罢了。”
“不配我记得名字。”
“去试试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