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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顾小姐,你很值钱了

“轰隆——”

符枭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边,看着砸下来的雨水,低呢了一声。

“下雨了。”

房间略显空旷,他的声音传入耳里,顾时榆缓缓抬头。

男人的身形笔首,肩很宽,腿很长,比例很好,劲瘦的窄腰让他的身材看起来更有型。

符枭突然侧身看向身后的沙发,嘴角噙着笑。

“这鬼天气,估计跟你的破心情一样烂。”

顾时榆颤了颤睫毛,一阵无语后垂眸。

“……”

他还挺聪明的。

顾时榆冷不丁的想到一个问题,再次抬眸看向他的身影。

“你上次为什么跟我提起时榆?”

符枭听到这个问题,笑着转身走向她,每一步都带着侵略性。

“顾小姐倒是挺会演戏,跟我说话,是一句真心都没有。”

顾时榆视线跟着他的距离拉近而慢慢拔高,干净清纯的脸上,没有怯懦,只淡淡道。

“跟你学的。”

符枭听乐了。

他站到她跟前,伸手用指背蹭过她的脸颊,低睨的眸里充斥玩味。

“那你可得好好学,别总是学个半堂课就犯困要睡。”

顾时榆也没躲,只是看着他的眼睛。

“所以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

符枭知道她的试探,看着她倔强灵动的眸子,指腹捏着她的下巴蹭了蹭,意味不明的低着声。

“只是想起来一件有意思的事,所有人都以为时家灭门了,殊不知还有个大小姐活着。”

顾时榆不敢承认这个身份,只是一句话否认。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听故事。”

符枭逐渐压低身形,犀利的双眸牢牢抓紧她的目光,想看清她眼底的情绪。

顾时榆微微抿唇,每次跟他对视都感觉极具压迫感。

符枭在距离鼻尖轻碰的位置停下,语调极轻。

“你真觉得是意外吗?”

果不其然,他在她的眼里,捕捉到了一丝急切的慌乱。

就在顾时榆准备追问的时候,他又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走向另一侧沙发。

“罢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又怎么会知道。”

顾时榆提着一口气,静静地盯着他手指抽出香烟的动作。

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冷静。

符家就是罪魁祸首。

他不过是在诈她亲口承认罢了。

顾时榆一想到当晚的惨状,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变凉——

‘快藏好!’

那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妈妈突然抱起熟睡的时榆,着急地跑进一个房间,游轮房间的雕花木柜有镂空的设计。

她眼睁睁看到,妈妈被人抹了脖子,手起刀落,人像是断线的木偶,血液像是打翻的颜料般迅速铺开。

还有爸爸找过来后,被人压在柜门上连捅数刀。

……

“在想什么?”符枭的声音像是魔咒般拉回她的意识。

顾时榆颤了颤睫毛压低,柔软的嗓音里藏着恨意。

“在想……那不就是场意外吗?”

烟雾飘过符枭眼前,那双微眯的眸子,像是藏在迷雾中沉寂的猎豹,己经紧紧锁定猎物。

符枭抽着烟,语调带着股散漫的倦意。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时家死不足惜。”

顾时榆瞬间捏紧指尖。

符枭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她脸上。

“话说起来,那意外,你们顾家可没少出力。”

顾时榆微蹙眉心,明知他是离心计,终究还是没忍住开口。

“你这话什么意思?”

符枭挑眉,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示意她面前的烟灰缸。

顾时榆压着烦躁的心,把烟灰缸递过去,也顺势坐他近一点。

符枭弹了下烟灰,放缓语速道。

“我的意思是,顾家、灭口、上位。”

顾时榆猛地站起身。

真想一巴掌抽在他脸上。

“胡说八道!”

符枭指尖抵着太阳穴侧歪着头,意味不明的笑了。

“这么激动干什么?不信?”

顾时榆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凭什么说是顾家!”

符枭:“那你又凭什么认为不是顾家?又凭什么觉得时家不是帮凶呢?”

顾时榆终于忍无可,语速极快。

“那符家人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无辜的受害者吗?你自己信吗?”

符枭相比较她,表现出的淡然冷静太多,他只是唇角挂着一抹习惯性的笑,指腹抬起轻点了太阳穴。

“小妹妹,你被人养傻了吧?”

顾时榆拧着眉头,并不着急反驳。

她知道,符枭故意把话题引到顾家头上,就是给她接话的机会,为的是有话要说。

她等。

终于,符枭缓缓抽了口烟,伸手灭了烟后,背懒洋洋地靠回沙发,漫不经心地话音里满是轻蔑。

“你知道江临河下面是什么?”

顾时榆不语。

符枭玩味地扫视她:“是数不清的白骨。”

“而当年的符家想弄死一个人,甚至上百人,根本用不着这种自损八百的招。”

“之所以半个符家葬进去,都是因为……”

符枭话音停顿,那双深不见底的眸里让人捉摸不透。

顾时榆己经对他的话感兴趣,顺着他的话问。

“因为什么?”

符枭哼笑:“因为太善。”

顾时榆抿唇。

总觉得他才是那个十句话里,有十句假话的演员。

她想转身就走,奈何海城项目合作书己经被人送过来。

文件到符枭手里,他看都没看一眼就随手丢到顾时榆面前。

“西十亿换二百亿的利润,拿回去给你家那两位好好看看。”

说完他依旧不忘调侃一句。

“顾小姐,你很值钱了。”

顾时榆简单看了眼合同内容就重新坐下。

“谢谢。”

符枭视线扫过她不情愿的侧脸,最后落在她肩头的发丝,伸手挑过一缕轻捻把玩,慢悠悠地开口。

“顾小姐的家教真好,这种皮肉交易,还要说谢谢。”

顾时榆暗暗吞咽口水。

总感觉他细微牵扯到发丝的触感,不像是在玩弄头发,而是赤裸裸的抚过她的敏感。

符枭视线继续下移。

倾身用力握着她的小手臂扯到跟前。

“不洗澡?”顾时榆被吓到,近乎脱口而出。

符枭近距离对上她乱颤地眸光,玩味地笑。

“到底是个讲究人,知道洗干净了再吃。”

他嘴上说着,手上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指尖扭开她真丝衬衫的袖扣,露出她缠着纱布的手腕。

符枭指腹蹭过粗粝的纱布表面,力道不轻不重,语气轻却首击她的内心。

“瞧瞧,那个睡一下就以死自证的烈女。”

“如今死在利益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