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
符枭气息吹在她耳廓,完全没给她思考的机会,一同轻捏了把她的腰。
他知道她有点怕痒。
前两次摸索出的经验。
“啊!”顾时榆本能地缩了缩身子,被他折腾的娇声带着颤。
余光也从他另一侧肩头扫到散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她顿感血液逆流。
符枭掌心捂住她的唇,把她压在沙发上,低头凑在她耳边轻笑。
“让喜欢的人听,感觉……”
“啪——”
顾时榆不受束缚的手,顺势甩过去一巴掌,不算太重,但也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侧脸。
符枭舌尖用力抵了下微微发麻的腮。
带着她瞬间躺倒在沙发上,但覆在她唇上的掌心始终没有移开。
他俯视她的眸里带着恶劣的笑。
“人家好歹付费了,就看他电话费够不够你爽。”
符枭低头在她颈间最明显的地方落下新的吻痕。
“唔……”
顾时榆感觉窒息,又挥不去那种折磨人的麻痒,呜咽着闭着双眸。
符枭看到她眼尾又。
“帮我脱。”他拉着她手腕,语气暧昧。
手机屏幕闪过挂断的画面。
刚才他顺手调低音量按键,所以顾言礼说了什么,根本听不到。
顾时榆拉扯着手上的力道。
符枭却彻底放开她,起身,摸烟,点燃,一气呵成。
顾时榆自由后的第一反应是看手机。
从符枭的反应来看,也知道是刚挂断的。
符枭在她扭过头发飙前,点燃烟,薄唇轻启带着薄雾吐出。
“收起你的小性子。”
“我不是他,我不惯着你。”
“我从没强迫过你。”
顾时榆想骂的话,在他冷漠的态度强压下,只剩两个字——
“真贱。”
符枭睨她一眼:“别急,我话没说完。”
“我说过,你惹不起我,以后多的是你求我的时候。”
顾时榆暗暗咬紧唇。
他是不强迫她。
但他可以逼她。
符枭指尖夹着烟,恣意潇洒的转身离开。
顾时榆看到包厢门再次合上,有些无力地看向手机屏幕,眸光渐渐暗下。
这下,顾言礼应该彻底对她死心了吧……
她接过手机,稍微整理好自己的凌乱,首接离开了荼楼。
刚到大门口。
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路边。
车上下来的人正是顾言礼。
他神色凝重,从快步到小跑。
顾时榆根本无处可躲,只本能的上前一步,两人就近在咫尺。
她还什么狠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顾言礼强势地拉入怀中,宽大的掌心揉着她的后颈,温柔紧张的嗓音落在她耳侧。
“我很担心你。”
顾时榆在他怀里轻颤睫毛,嗓音有些疲倦。
“你不是都听到了?”
顾言礼低头在她颈窝叹息。
“听到了,但挂断不是失望,是怕他继续伤害你。”
他确实在听到她异样的声音时,血冲上大脑。
但毋庸置疑,那些是符枭故意的手段。
她只是被迫的。
……
地面停车场的车内。
周奕余光扫了眼后视镜,后排那双看向窗外的眸子阴沉得可怕。
他试探地问了句:“二爷,我下去揍他一顿?”
符枭慢悠悠地收回视线,薄唇轻吐出两个字。
“掉价。”
周奕点点头,又瞄了眼抱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两人,重重咽了下口水。
这俩偷情,就不能避着点?
哪个男人受得了啊?
要么说符枭能混得风生水起呢,就是大度。
周奕的想法刚落定,就听后座轻描淡写的开口。
“开车撞死他们。”
周奕:“……”
要么说符枭是阎王爷呢,原来一心扑在业绩上呢。
不过既然他都开口了,周奕也没耽误,踩着油门甩尾出了车库就首冲两人去了。
“吱——”
刹车声刺耳。
没来得反应,但被保护的顾时榆差点摔了。
而反应过来的顾言礼自己来不及闪躲,半个身子被剐蹭过,摇摇晃晃地撞到其他车身上才站稳。
顾时榆吓得魂都飞了,赶紧冲上去扶着顾言礼。
“小叔叔,你伤到哪了?”
而黑车在前面掉头,缓缓滑行回他们身侧,前后车窗都降下。
周奕单手打着方向盘,身子侧趴在窗边,笑着抬了抬手。
“不好意思啊,开车技术有限,见谅。”
顾时榆愤愤地瞪向那辆车,就对上后座笑意丝毫不达眼底的黑眸。
符枭没多看她,低头挑挑拣拣,最后只抽出两张钞票甩出去。
“医药费,不够再要。”
周奕也笑着抬手随意比划了个敬礼手势。
“那我们就先走了,拜!”
一声嗡鸣,汽车扬长而去。
顾时榆惊魂未定,双眸憋得通红,收回目光看顾言礼时,眸光变得温柔。
“小叔叔,我们去医院。”
顾言礼握着她的手:“我没事,我们先回去。”
顾时榆看他掌心捂着侧腰,心里紧张得很。
“可是你刚才被撞到了……”
顾言礼掌心捏了捏她的手:“先回去。”
他今天来没有带司机。
顾时榆坐在副驾驶,眉头始终紧锁。
“现在你该明白,他就是个疯子,以后别再见他了。”顾言礼语气很轻柔。
顾时榆想到符枭的警告,内心烦躁,淡淡应声。
“嗯。”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顾言礼松了口气,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强调。
“别再让我找不到你,我真的会担心死。”
顾时榆再次点点头,开口问道。
“你知道爷爷有意跟海城合作吗?”
顾言礼微微皱眉。
“时榆,我不想你把心思都放在这些上面,更不想你为了这些牺牲自己,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顾时榆埋着头。
“那能告诉我,为什么说符家人是凶手吗?我不想活在一片迷雾里。”
失忆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恢复记忆了,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就像是深陷无边大雾中,脚下还是随时能破碎的薄冰,恐慌又不踏实。
顾言礼抿抿唇,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当年,所有的势力都想独大,符家第一个想拉拢的就是时家,第一个想铲除的心头大患也是时家。”
顾时榆:“可是没有证据,而且我记得符家人也上船了。”
顾言礼语气有些无奈:“你果然还是会自己去调查。”
当年的名单涉及的特殊身份太多,所以并没有在报道里公开。
他继续道。
“你口中的他杀是真,意外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