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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收起你的小性子

“叫。”

符枭气息吹在她耳廓,完全没给她思考的机会,一同轻捏了把她的腰。

他知道她有点怕痒。

前两次摸索出的经验。

“啊!”顾时榆本能地缩了缩身子,被他折腾的娇声带着颤。

余光也从他另一侧肩头扫到散落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她顿感血液逆流。

符枭掌心捂住她的唇,把她压在沙发上,低头凑在她耳边轻笑。

“让喜欢的人听,感觉……”

“啪——”

顾时榆不受束缚的手,顺势甩过去一巴掌,不算太重,但也结结实实地落在他的侧脸。

符枭舌尖用力抵了下微微发麻的腮。

带着她瞬间躺倒在沙发上,但覆在她唇上的掌心始终没有移开。

他俯视她的眸里带着恶劣的笑。

“人家好歹付费了,就看他电话费够不够你爽。”

符枭低头在她颈间最明显的地方落下新的吻痕。

“唔……”

顾时榆感觉窒息,又挥不去那种折磨人的麻痒,呜咽着闭着双眸。

符枭看到她眼尾又

“帮我脱。”他拉着她手腕,语气暧昧。

手机屏幕闪过挂断的画面。

刚才他顺手调低音量按键,所以顾言礼说了什么,根本听不到。

顾时榆拉扯着手上的力道。

符枭却彻底放开她,起身,摸烟,点燃,一气呵成。

顾时榆自由后的第一反应是看手机。

从符枭的反应来看,也知道是刚挂断的。

符枭在她扭过头发飙前,点燃烟,薄唇轻启带着薄雾吐出。

“收起你的小性子。”

“我不是他,我不惯着你。”

“我从没强迫过你。”

顾时榆想骂的话,在他冷漠的态度强压下,只剩两个字——

“真贱。”

符枭睨她一眼:“别急,我话没说完。”

“我说过,你惹不起我,以后多的是你求我的时候。”

顾时榆暗暗咬紧唇。

他是不强迫她。

但他可以逼她。

符枭指尖夹着烟,恣意潇洒的转身离开。

顾时榆看到包厢门再次合上,有些无力地看向手机屏幕,眸光渐渐暗下。

这下,顾言礼应该彻底对她死心了吧……

她接过手机,稍微整理好自己的凌乱,首接离开了荼楼。

刚到大门口。

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路边。

车上下来的人正是顾言礼。

他神色凝重,从快步到小跑。

顾时榆根本无处可躲,只本能的上前一步,两人就近在咫尺。

她还什么狠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顾言礼强势地拉入怀中,宽大的掌心揉着她的后颈,温柔紧张的嗓音落在她耳侧。

“我很担心你。”

顾时榆在他怀里轻颤睫毛,嗓音有些疲倦。

“你不是都听到了?”

顾言礼低头在她颈窝叹息。

“听到了,但挂断不是失望,是怕他继续伤害你。”

他确实在听到她异样的声音时,血冲上大脑。

但毋庸置疑,那些是符枭故意的手段。

她只是被迫的。

……

地面停车场的车内。

周奕余光扫了眼后视镜,后排那双看向窗外的眸子阴沉得可怕。

他试探地问了句:“二爷,我下去揍他一顿?”

符枭慢悠悠地收回视线,薄唇轻吐出两个字。

“掉价。”

周奕点点头,又瞄了眼抱在一起难舍难分的两人,重重咽了下口水。

这俩偷情,就不能避着点?

哪个男人受得了啊?

要么说符枭能混得风生水起呢,就是大度。

周奕的想法刚落定,就听后座轻描淡写的开口。

“开车撞死他们。”

周奕:“……”

要么说符枭是阎王爷呢,原来一心扑在业绩上呢。

不过既然他都开口了,周奕也没耽误,踩着油门甩尾出了车库就首冲两人去了。

“吱——”

刹车声刺耳。

没来得反应,但被保护的顾时榆差点摔了。

而反应过来的顾言礼自己来不及闪躲,半个身子被剐蹭过,摇摇晃晃地撞到其他车身上才站稳。

顾时榆吓得魂都飞了,赶紧冲上去扶着顾言礼。

“小叔叔,你伤到哪了?”

而黑车在前面掉头,缓缓滑行回他们身侧,前后车窗都降下。

周奕单手打着方向盘,身子侧趴在窗边,笑着抬了抬手。

“不好意思啊,开车技术有限,见谅。”

顾时榆愤愤地瞪向那辆车,就对上后座笑意丝毫不达眼底的黑眸。

符枭没多看她,低头挑挑拣拣,最后只抽出两张钞票甩出去。

“医药费,不够再要。”

周奕也笑着抬手随意比划了个敬礼手势。

“那我们就先走了,拜!”

一声嗡鸣,汽车扬长而去。

顾时榆惊魂未定,双眸憋得通红,收回目光看顾言礼时,眸光变得温柔。

“小叔叔,我们去医院。”

顾言礼握着她的手:“我没事,我们先回去。”

顾时榆看他掌心捂着侧腰,心里紧张得很。

“可是你刚才被撞到了……”

顾言礼掌心捏了捏她的手:“先回去。”

他今天来没有带司机。

顾时榆坐在副驾驶,眉头始终紧锁。

“现在你该明白,他就是个疯子,以后别再见他了。”顾言礼语气很轻柔。

顾时榆想到符枭的警告,内心烦躁,淡淡应声。

“嗯。”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顾言礼松了口气,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强调。

“别再让我找不到你,我真的会担心死。”

顾时榆再次点点头,开口问道。

“你知道爷爷有意跟海城合作吗?”

顾言礼微微皱眉。

“时榆,我不想你把心思都放在这些上面,更不想你为了这些牺牲自己,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顾时榆埋着头。

“那能告诉我,为什么说符家人是凶手吗?我不想活在一片迷雾里。”

失忆的时候,她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恢复记忆了,她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就像是深陷无边大雾中,脚下还是随时能破碎的薄冰,恐慌又不踏实。

顾言礼抿抿唇,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当年,所有的势力都想独大,符家第一个想拉拢的就是时家,第一个想铲除的心头大患也是时家。”

顾时榆:“可是没有证据,而且我记得符家人也上船了。”

顾言礼语气有些无奈:“你果然还是会自己去调查。”

当年的名单涉及的特殊身份太多,所以并没有在报道里公开。

他继续道。

“你口中的他杀是真,意外也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