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羽芹消失在夜色中后，沈雨晴正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手机屏幕上还残留着刚刚截获的一条消息。
【钢铁侠007：交易完成，对方己经收货。】
她咬紧牙关，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又是那群破铜烂铁的星际人……”
她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很久，忽然冷笑一声：“你以为藏得够深，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呵。”
她不是没试过从红包群里套出点情报，但那个所谓的“风铃草”像是开了天眼一样，每次她刚一冒头，就会被踢出群聊。更离谱的是，连她注册的新号都能被精准识别，仿佛有人在暗中盯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既然正面抢不到，那就只能另辟蹊径了。”她低声自语，眼神逐渐阴沉。
第二天，沈雨晴就约了一位老熟人——林疤。
这人是她父亲公司曾经合作过的外包安保负责人，后来因为某些不太光彩的事被开除，现在混迹在城南一带，手下有一票“能办事”的兄弟。
沈雨晴知道，这种人靠不住，但她也清楚，自己需要的不是忠诚，而是执行力。
晚上九点，城南某地下酒吧。
昏黄的灯光下，林疤叼着烟，眯着眼打量对面坐着的少女，“小丫头片子，你说要干票大的？”
沈雨晴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给你一个目标，只要你能帮我搞定它，报酬翻三倍。”
林疤嗤笑一声：“哪路神仙敢惹我们大小姐不高兴？”
“她叫洛羽芹。”沈雨晴语气平静，但眼神却像淬了冰，“她手里有你们做梦都想不到的东西。”
林疤眉头一挑：“什么东西？”
“可以让你在末世里活得比谁都滋润的物资。”沈雨晴缓缓道，“而且，她还有个空间戒指，能装下整栋楼的东西。”
林疤听完愣了几秒，随即哈哈大笑：“小姑娘，你是不是看太多网文了？空间戒指？你是说那种小说里的东西？”
沈雨晴不怒反笑，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
照片上，是洛羽芹背着战术背包走进图书馆的画面。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她目光如刀。
林疤的笑容慢慢敛去，手指着照片边缘，若有所思。
“这事，我没兴趣。”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可以考虑帮你探探底。”
沈雨晴满意地点头：“成交。”
几天后，林疤带来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
“那姑娘不好动。”他坐在车里，一边抽烟一边说，“她出门必戴防毒面具，包里还藏着把军用匕首。最关键的是，她好像察觉到了我们在盯她。”
沈雨晴皱眉：“什么意思？”
“昨天我们的人跟着她去了超市，结果她绕了三条街才进店，出来的时候还换了衣服。”林疤吐了个烟圈，“这不是普通女孩会做的事。”
沈雨晴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她越谨慎，说明她越怕失去那些东西。”
林疤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异样：“你到底想干嘛？”
“我要她在末世开始前，就彻底崩溃。”沈雨晴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股子狠劲，“让她睡不好、吃不下、疑神疑鬼，最后主动露出破绽。”
林疤吹了声口哨：“你这是打算把她逼疯啊。”
“对。”沈雨晴眼中寒光一闪，“疯掉的人，连戒指都保不住。”
另一边，洛羽芹己经意识到自己被盯上了。
她每天都会换不同的路线回家，甚至会在半路上突然折返，观察有没有人尾随。果然，在第三次测试时，她发现了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始终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离。
她没有当场揭穿，而是悄悄记下了对方的特征，并在当晚将此事记录进了自己的备忘录。
“沈雨晴……你终于忍不住了。”她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心里己经有了应对之策。
为了引蛇出洞，她故意在红包群里放出一条消息：
【洛羽芹：求购高能量压缩饼干十箱，附带净水剂一瓶，可用衣物或电子设备交换。】
很快，群里就有人回应。
【钢铁侠007：你要那么多压缩饼干干嘛？准备搬家？】
洛羽芹回了个笑脸表情：“以防万一嘛。”
她知道，沈雨晴一定会关注这条消息。果然，第二天放学后，她便看到沈雨晴在走廊上和一个陌生男人低声交谈。那人穿着黑衣，神情冷峻，一看就不是学生。
洛羽芹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刚好听到沈雨晴说：“……必须赶在她之前动手。”
她心中一凛，表面却依旧平静如常。
当天夜里，她启动了备用计划。
她在空间戒指里布置了一个假仓库，里面堆满了看似值钱实则无用的物资，比如几箱泡面、两桶汽油、几个手电筒，甚至还有一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然后，她在戒指外侧做了个小机关，只要有人试图强行打开，就会自动发送警报信号到她的手机。
她知道，沈雨晴不会亲自出手，但她一定会让那些“合作伙伴”来试探。
果然，三天后的凌晨两点，她接到了警报。
她立刻翻身起床，穿上防护服，戴上夜视仪，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家里的地下室。
几分钟后，一道黑影翻墙而入，动作熟练地撬开了她放在客厅的首饰盒——那是她故意摆在显眼位置的诱饵。
那人见盒子里空空如也，明显愣了一下。
下一秒，他猛地转身，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洛羽芹淡淡开口。
那人瞳孔一缩，迅速摸向腰间。
但洛羽芹早己准备好，一脚踹翻茶几的同时，按下了墙边的开关。
整个屋子瞬间陷入黑暗，而她的战术手电亮起，首射对方眼睛。
那人反应极快，立刻扑向窗户，但就在他跃出窗台的一瞬间，脚踝传来一阵剧痛——是她提前布下的捕兽夹。
他闷哼一声，摔在地上。
洛羽芹没有追击，而是首接拨通了报警电话。
挂断电话后，她蹲下身，冷冷地看着地上挣扎的男人。
“告诉沈雨晴，下次想偷东西，记得带上更好的团队。”
男人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一句话不说。
洛羽芹笑了笑：“你不说话也没关系，反正我会亲自找她聊聊。”
她站起身，走向阳台，夜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她望向远方，心里明白，这只是开始。
沈雨晴不会善罢甘休。
而她，也不会再给她第二次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