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义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请主子放心,属下敢保证,她一定是好人家的女儿。因为……因为……他和主子那一次……是……女儿家的第一次。”
宸王怒极而笑,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咬牙切齿地问道:“哦?你了解的竟然如此清楚?你敢说那个女人不是你找来的?”
冥义赶紧解释道:“主子,冤枉啊!她绝对不是属下找来的,属下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在给主子收拾衣物时,属下发现了衣服上的……血迹。”
宸王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冷漠,冷冷地说道:“冥义,据我所知,你好像还没有娶妻,不过,你懂的倒是不少!”
冥义没有说话,低着头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解释。
宸王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继续说!”
冥义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主子,说什么?”
宸王看着眼前的冥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缓缓地说道:“你整理好衣服之后呢?”
冥义一愣,开始思索着主子的真正用意。
然而,在宸王那犀利的目光注视下,他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为了我们的事不被发现,主子的毒解了之后,我就背着主子,唤回了冥杉和冥思,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王府。”
宸王:“还有呢?”
冥义挠了挠头,脱口而出:“还有什么?后来的事情主子都知道了。”
宸王的眉头微皱,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本王都知道了?本王知道王府的事情,山洞的事情可是一无所知!”
冥义心中一紧,硬着头皮说道:“我把那位姑娘留在了山洞里,但在她周围撒上了防蚊虫野兽的药粉。”
宸王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再次追问道:“然后呢?”
冥义心中暗自叫苦,却也只能如实回答:“没有然后了。”
宸王冷笑一声:“你让她在那里自生自灭?你把她一个人留在山洞里,你应该知道意味着怎样的结局?你的做法和草菅人命有何区别?”
冥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子!属下犯下滔天大错!请主子责罚!”
宸王静静地站在那里,开口说道:“不是你错了,是本王错了!”
冥义抬起头,满脸疑惑和不解,喃喃自语道:“主子……”
宸王看了一眼冥义,说道:“冥义,你现在随我去趟那个山洞,去准备一下,即刻动身!”
冥义有些犹豫,但还是鼓起勇气提醒道:“主子,那个女孩此时应该早就离开山洞了,我们去也见不到人……”
宸王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沉声道:“即便见不到人,但是起码能够知道她是生是死,不是吗?”
冥义恍然大悟,立刻点头道:“主子,属下这就去准备!”
宸王摆了摆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冥义刚推开屋门,却又突然折返了回来。
他恭敬地走到宸王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木质的发簪和一只红色的玉石耳坠,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子上,说道:“主子,这是那个女孩的发簪和耳坠。”
宸王微微一愣,看着桌上的两样东西,问道:“你留它们作甚?”
冥义如实回答道:“属下不知。只想着万一有一天主子想要找到那个女孩,起码有个信物,是属下考虑不周,没有问清楚那女孩的身世。”
宸王挥挥手,说道:“去吧。”
“是!”冥义应道,随后转身离去。
两匹骏马疾驰在寂静的山路上,扬起一片尘土。
冥义凭借着那晚的模糊记忆,带领着宸王艰难地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那个隐藏在山间的山洞。
山洞中静悄悄的,正如冥义所料,己经空无一人。
宸王静静地站在山洞中,环顾着西周,脑海中不断回忆起那晚的情景,心中思绪万千。
他突然开口问道:“冥义,山洞中收拾得如此干净,是不是意味着那个姑娘还活着?”
冥义连忙回答道:“回主子,那位姑娘肯定还活着。如果是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位姑娘的衣服碎片肯定还留在这里。看来是她醒来后,收拾走了自己的衣物。”
冥义只顾着自己的解说,却没有注意到宸王的表情变化。
宸王微微眯起双眼,握紧拳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那一晚,那个女孩究竟是谁?现在又在哪里?
宸王走出山洞,看向远方,随即他又转头看向冥义,问道:“这附近都有哪些村子?”
冥义恭敬地回答道:“回主子,这附近只有西方村一个村庄,就在这座山的东南角。”
宸王点了点头,说道:“走吧!”
冥义微微一愣,不知道主子准备去哪里?
难道主子要去西方村寻找那晚的女孩?
冥义识趣的没有开口询问,静静地跟在宸王身后。
宸王迈开步伐,向着东南方向走去。冥义见状,连忙快步跟上。
冥义在心中暗自懊恼:为什么当时没有多问一句那姑娘的名字呢?
他知道,主子是一个极富责任心的人。
尽管与那姑娘只有一夜之缘,但以主子的性格,又怎会对她不闻不问呢?
毕竟两人己有过肌肤之亲,主子不管出于何种考虑,一定会将她接进王府。
想到这里,冥义愈发自责起来。
两人来到西方村,看到一个老人带着孩子正在路边玩耍。
宸王恭敬地抱拳行礼道:“这位老伯,在下想向您打听一下,村子里有没有哪位姑娘,在前几日,独自一人上山采药了呢?”
陆伯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见他们衣着不凡,心中不禁起了防备之心,反问道:“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宸王诚恳地说道:“老伯,实不相瞒,前些日子我和朋友进山采药迷了路,幸得一位姑娘相助,才得以走出山林。当时走得匆忙,未来得及询问她的姓名,此次前来,就是专程感谢那位姑娘的。”
陆伯听后,长叹一声,惋惜地说道:“你们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