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后早就去世了。”昭王道。
皇后指着昭王:“皇上,您看看他什么态度,护着自己王妃居然目无尊长了。”
皇帝正烦着,怒对皇后道:“你吵什么,没看姐姐正疼的烦的吗?”
皇后被堵的一口气硬生生憋着。
“烫着了吗?”昭王问云卿姚。
云卿姚一怔,仰头看向他,虽看不清他的目光,她心头却柔软了一下,摇头:“没事!”
昭王颔首,就站在她边上。
被拂开的安乐郡主又气又嫉妒,昭王都知道护着云卿姚,而贤王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云卿姚扶着长公主进去上药,大腿上烫了手掌大小的红痕,要是没有冷敷肯定立时就起泡了。
长公主本来就腹痛加上新伤,人不免昏昏沉沉。
皇帝怒意更甚。
安乐郡主见机,立刻拱火道:“都怪云卿姚没有拿稳茶盅,是她的错!”
“贤王妃。”云卿姚得空了,当然不能让她继续上蹿下跳说自己,“错的是你,我何错之有!”
安郡主道:“凭什么!”
“凭这个。”云卿姚从昭王手里接过一块茶杯的碎瓷,“上面的油,是你涂的吧?!”
安乐郡主脸色一白,道:“我为什么要抹油,你信口雌黄。”
“因为你故意让我端不稳茶盅,好用滚烫的茶水,烫长公主!”云卿姚道。
安乐郡主目光闪烁,指着云卿姚道:“你把自己的责任推给别人,还胡编乱造,简直岂有此理!”
她慌张的去求助贤王。
本以为贤王会上来维护她,却没有料到,贤王却根本没有上来的意思,无动于衷。
安乐郡主通体生寒。
这就是她拼命嫁的男人,都不如素来冷漠的昭王会疼人。
云卿姚抓住安乐郡主手指:“不是你,这油是怎么解释?”
安乐郡主吃疼,反驳道:“我说了,我没有理由这么做。”
“你没有理由害长公主,却有理由害我。”云卿姚冷笑,皇后打断她,呵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关心姑母,却想着怎么把责任推卸出去。”
“你这孩子,做事怎么这么偏激,心眼这么恶!”
长公主昏昏沉沉睁开眼,护着云卿姚:“这事、不必再说了,算了!”
没有证据的事,长公主不想云卿姚给皇帝留下咄咄逼人的印象。
皇帝便也对云卿姚道:“不说了,稍后朕再查吧,先陪着你姑母。”
安乐郡主高兴了。虽有长公主护着云卿姚没有被罚,可却让云卿姚给皇帝留下来了胡搅蛮缠没有担当的印象,还是有收获的。
她得意地去看云卿姚,却忽然对上云卿姚凉薄的视线,她头一跳。
就听到云卿姚开口,对皇帝道:“皇上误会了,臣媳要查的不是谁泼的水,而是背后真正的原因。”
大家一愣,皇帝问道:“真正的原因!”
“是!”云卿姚展示杯子上的油,“最要紧的,是这杯子上的油、这滚水泡的茶,谁能做得到?”
话落,所有人变了脸色。
安乐郡主脸色渐渐白了起来。
本来只是个意外,至多是女人间的斗法,小来小去难登大雅之堂,可经过云卿姚这么一说,事情的性质立刻变了。
谁送的茶?谁抹的油?
那只能是宫里人,还是皇帝的身边人。
今天能在杯子上抹油,明天会不会在皇帝的杯子里下毒?
这事,是抄家灭族的大事。
皇帝的带着杀意的目光,缓缓落在安乐郡主的身上。
“皇上!”安乐郡主咚一下跪下来,慌张到语无伦次,“臣媳没有!”
贤王这才跟着一起跪下来,沉声道:“父皇,安乐不可能做这事的。”
“皇上,她虽说有点任性,可还是孩子心性,一是不可能做什么害人的事,二则,她也没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