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阳的最主要目的在于跟阮清夏拉近关系,所以只跟村主任寒暄了两句,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了。
他没有住市里的酒店,而是住进了阮清夏隔壁的村民家。
早上,阮清夏起床洗漱的时候,一抬头就对上了榆阳热切的目光,漱口水直接吞下去了。
她被呛得一直咳嗽,脸都红了。
榆阳急得直接从栅栏上跨过来:“你没事吧?”
他小心地拍着阮清夏的后背:“你的杯子呢?我给你拿过来?”
阮清夏避开他的碰触,深呼吸好几次才停住咳嗽:“不用了。”
她甚至都没有温榆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转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冷漠的态度让榆阳的心里一阵剧痛。
他近乎自虐地回忆以前阮清夏对他的好和刚才的冷漠,他要让自己记住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阮清夏倚在门边,她的眼角红了,曾经可望而不可即的温柔现在触手可及,可她已经不需要了。
她花了半个小时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出去的时候才发现榆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牧民打成一片了。
他笨拙地学着牧民的样子给牛喂草,却被牛喷出的鼻息吓了一跳。
后退的时候没站稳,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干草散落在他的头上,盖住了他的深邃眼睛。
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阮清夏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没见过榆阳这个样子。
他永远高高在上,进了自家的企业成了副总,更是多了距离感。
这么接地气的样子,难得一见。
如果再早一些,阮清夏或许会拿出手机给他拍照,然后发在朋友圈里秀一波恩爱。
但现在只是骑上马去了学校,她今天还有三节语文课和一节美术课。
阮清夏投入教学中就忘记了时间,一整天,除了吃饭的时候歇了一下,其余都在连轴转,嗓子都哑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榆阳竟然在她的房间里。
阮清夏皱着眉头从里面退出来,找到牧民:“他怎么会在我房间里?”
牧民也喝得满脸通红,说话的时候大舌头:“他说你的他的老婆,老婆么,都是要在一起睡的。”
“他真的这样说的?”
“真的嘛!”
牧民手一扫,指着几个已经躺在地上睡着的:“都听到了!”
阮清夏快被密闭空间的酒味儿熏晕了,捂着鼻子出去。
她叫了两个女同志,帮她一起把榆阳抬回了隔壁。
榆阳昏昏沉沉的,嘴里一直嘟哝着:“夏夏——”
“我的夏夏呢?”
忽视几个人的好奇视线,阮清夏从始至终都冷着脸,把榆阳丢在床上就没管了。
刚起身,腰上瞬间多了一双大手,紧紧箍住她。
榆阳呼出的热气喷在阮清夏的耳边:“夏夏,别走。”
他把脸埋在阮清夏的脖子里,温热的泪水顺着他的眼角浸湿了阮清夏的衣服。
阮清夏骤然感觉到热意,心里巨震:“榆阳,你——”
她未说完的话全部都被榆阳吞噬干净。
榆阳把她压在床上,带着酒气的吻不住落在她的身上。
恶狠狠地,像是要把她吃下去,这样她就不会离开自己了。
阮清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身上地推开。
她跳下去站在床边,大口喘着粗气,脖子一阵刺痛,是刚才被榆阳咬破的。
阮清夏气闷,踢了榆阳一脚,不小心踹翻了他放在床边的包,从里面掉出来一个钱包。
她一眼就看见了钱包里夹着的照片。
是毕业那天她还榆阳还有阿娜尔的合照,榆阳把阿娜尔裁掉,只留了他们两个人。
丑陋的疤痕蜿蜒在两个人中间,却越不过去的鸿沟。
阮清夏看着照片愣了好久,最后只是把照片放回去,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她才走到门口,温热的后背就贴上来了:“别走。”
“你果然没醉。”
阮清夏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放开我。”
榆阳更紧地收紧双手:“不。”
他怕自己放开后,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抱住了!
阮清夏心里憋闷的火气忽然全部发了出来,她狠狠踩了榆阳的脚背,榆阳吃痛的闷哼,却一点没送来手上的钳子。
“榆阳,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可是不管她说什么,榆阳就是不松手。
阮清夏忽然发了狠一样咬住榆阳的手腕,血迹很快出现,血腥味在嘴里漫开。
榆阳的声音颤抖:“只要你能解气,打我骂我都可以。”
两个人纠缠不清中,没人看到门什么时候被推开的。
艾力风一样冲进来,撞到榆阳的腰部,手里的棍子狠狠砸在他的身上。
她闭着眼睛吼道:“不准你欺负阮老师!你这个大坏蛋!我打死你!”
榆阳下意识松手护住自己的头。
阮清夏一把拉住艾力的手,拽着她跑出去了。
跑进自己的房间把门关好后,她才看到艾力的头发全部都湿了,忙拿毛巾给她擦汗。
碰到艾力的身体,她才知道艾力一直在抖。
“害怕吗?”
艾力重重点头,却又很快摇头:“我不怕!我在草原上连狼都打过!”
“我是最勇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