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脚步一顿,眉头紧锁。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还有这个女人,她也不可能敢大肆宣扬这件事。”阮玥上前几步道,“之后我们谈谈吧。”
云砚应声“好”,便背着序迟往外走去。
序迟在他背上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
严志明估计是赶来处理现场的,看到他们假猩猩问道:“哎哟,这是怎么了?外面一直看不到你们这的画面,序迟是受伤了吗?”
云砚面无表情道:“多谢关心,你还是去处理手下的事吧。”
严志明微微侧头,面露疑惑,“什么手下?我是太久没看到你们怕出什么危险,一收到考核结束的消息就过来了。”
他扫视一圈,眼神落在后面的阮玥身上,又转头看向云砚:“看来现场经历了一场大战,你们都没事吧,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
“需要去医院的是你的员工,不是我们。”云砚语气里带着点愤怒,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考核结果一出,学生更是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这就结束了?云砚和序迟怎么淘汰的,关键时候画面中断,是有什么内幕吗?”
“你这话说得好像是阮玥被黑幕了一样,人家靠实力赢了那两个走后门的,你嫉妒了?”
“你要这么说,我们就来盘一盘,云砚和序迟两个人,前面也看到了,阮玥分别都和序迟、云砚对上过,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个人实力相当,一打二根本没有胜算。”
“前面云砚和序迟不是遇上四个匪徒了吗,应该是被阮玥坐收渔翁之利了。”
“对啊,这也很正常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是我们玥姐的战术!赢了就是赢了,正主都没说什么你们搁这阴谋论上了。”
“哎哎哎,最新消息!我刚才看见云砚背着序迟出来了,阮玥也跟在后面,看起来阮玥和序迟都受了伤,阮玥出来就被送去医务室了,云砚说他们没事,只是累了然后就回去了。”
“什么看起来受了伤,明明就是力竭了而已,校方没在他们身上看到有伤,所以才敢放人回去的。”
“那阮玥是?”
“这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学校不放心非要让她去检查一下吧、或者是有内伤?反正我看她也挺不情愿的。”
……
回到宿舍云砚将人轻轻放到了床上,还帮他把衣服换了。
平时的序迟很爱干净,一回来就要换成居家服,说是在外面待了一天太脏了。以至于云砚也跟着他养成了这个习惯。
躺在床上的序迟似乎又在做噩梦,眉头紧蹙、呼吸沉重,小声呓语:“哥哥……别走……”
云砚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替他抚平眉间的褶皱,温声道:“我在,我会努力陪在你身边。”、
序迟眉头舒展,呼吸也渐渐放缓。
云砚知道他并不是人们口中那般的神,至于是什么原因,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出现在外界的,没人能知道。
但他知道的是序迟的经历绝不简单,成为这所谓的神的过程甚至令他十分痛苦。
要有多强大的意志才让他不像余明宇那样,被那股同源的黑色的能量所吞噬,而且将其转化为自已的力量后,展现出来的还是炽热、光明的色彩?
他无法单独检测出那股黑色能量在他体内的残留程度,它似乎是与序迟平常使用的能量完全融合,目前正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只有在序迟陷入某种情绪时,才会被它钻空子。
序迟经常做噩梦应该也是因为它的存在。
以今天的情况来看,序迟的确具存在失控的可能性,而且他身上的力量太强,无论对哪个世界都具有危险性。
作为主,云砚必须给出判断和解决的方法,但……不论是私心还是从客观的角度来看,他都想再观察一阵,也想帮序迟化解这股可能会将他吞噬的力量。
他发现序迟每次做噩梦似乎都与他有关,夜里的呓语喊的也都是他,为什么?是觉得他有自已的职责和任务会随时离开他吗?
看来他们也需要谈一谈。
序迟似乎是累极了,考核结束的第二天他也总是觉得很困倦。
下午阮玥约云砚见面,序迟还说要一起去,转头却又睡了过去。
以防发生像上次那样的事,云砚给他留了字条,还特地贴在了床头,只要醒来就能看见。
到了约定的地点他还给人发了条消息:醒了吗?晚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没收到序迟的回复,应该是还没睡醒。
阮玥坐在他对面,看了他两眼,问道:“你是在跟男朋友报备?”
云砚笑笑,“算是吧。”
阮玥:“怎么不带他一起过来?”
云砚陈述事实:“他在休息。”
阮玥:“我以为你是不想让他知道你是实验体的事,刻意避开他。”
云砚淡淡道:“你为什么说我是实验体?”
“因为我也是。”阮玥垂眸,神色晦暗。
云砚双手交握搭在桌子上,呈现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还记得考核时你找到的那个实验室吗?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里面的实验体也好、仪器数据也好都是真的。他们找了个合理的理由,说是为了考核所建造的。”阮玥说起实验室的时候双手有些发颤。
“他们让实验体在学校里生活、参加考核,为的就是能更好地观察和控制我们。考核的隐藏任务也是他们提前告诉我的,估计也是为了更好地观察我的对战情况。”
“我们都是工具,他们一天不成功,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成为实验体。但是我发现最近实验放缓了,也没再看到有新的实验体被带进来。我想他们应该是快成功了,更专注于某个更强大的实验体,所以暂时忽略了这里。”
“然后你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