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迟和云砚理清了来龙去脉,心情也有些沉重。
一方面是因为肖冥和陈阳所爱之人的不幸遭遇。
据陈阳自述,他和他的爱人年少相识相知相爱,后来却因为一个类似的意外,成了植物人。这些年他寻遍所有方法也没能让爱人醒来。
另一方面是因为又出现了一个危险人物。
有人告诉他,凤凰涅槃,可浴火重生,而这凤凰之力便有强大的治愈之效,不过得是凤凰自愿献出的一缕才有效果。
那人承诺了他,所以他会不惜一切办法帮助那人夺取凤凰之力。
“真的假的?”序迟自已都不知道,“如果是真的,那他怎么确定我不会帮他?”
云砚:“没试过谁又知道是真是假。我想,那个人应该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足以让他信服。”
陈阳以自已的经历去劝说肖冥,显然效果很不错。
肖冥:“那个人是谁在哪,我要见他。”
陈阳:“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你妹妹说不定能依靠这凤凰之力重生哦。”
“他怎么能确定,而且族长说这世上除了他,没人能驱动这个咒术。”
“他不确定,但这是你唯一的希望。还有族长有没有告诉你这是上古神流传下来的禁术?为什么除了他没人能驱动?因为这世上能全面解读这些咒符的只有几个老人。他学完之后,就设计把他们全都除掉了。”
“那个人是其中的老人?就算他可以使用,但是咒术需要的强大力量从哪来,仅凭你们是不够的吧?”
“不,普通人使用此咒术需要借助外力,可他不需要,因为他是神!”
听到这个信息的云砚和序迟皆是一惊。
序迟眉头紧锁,“神?这世上真的有神的存在?”
至此也就印证了云砚的猜想,族长并不是他要找的神,躲在暗处的那个人才是。
而那他拿到的那本书,上面的注释并不完整,自已无法使用是因为理解不够准确,至于序迟,估计是他的凤凰之力与神力有1%的相似,所以咒术本身和他的力量产生了一点共鸣。
云砚正色道:“总之他现在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序迟:“那怎么说,是要等他自已出现还是我们主动出击?”
云砚:“我们只能等肖冥拿着东西去找他,以此探出他的踪迹。如果贸然过去,不能保证不会被他发现,他有心想躲在暗处,我们找他会很麻烦。”
趁着肖冥仍在和族长周旋,云砚使用能力在脑中联系上了管理员,并告知他关于神的线索。
对面立刻回复:“好的主,我们会实时监控,一旦监测到神力出现会立即将位置同步给您。”
云砚嗯了一声,当注意力再次移到大屏上时,肖冥开始循循善诱起来。
“族长,怎么办,他们觉得我们失了势,没有能力使用咒术,都开始翻脸不认人了!而且整个鸟族的人也在追杀我们。”肖冥面上有些惊慌。
“我手上有咒术,他们不敢杀我的,杀了我陈阳的爱人就永远没办法醒来,狐族长老也永远拿不到他想要的东西!”族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肖冥陈述现实:“可陈阳现在变相地把我们赶出来,狐族长老对此也不闻不问,不正是默认要将我们置于死地吗?恐怕他们早就已经找到其他的靠山了,不需要您了!”
“不,不可能,除了我不会有人能使用的!”族长连连摇头。
肖冥抱着头,仿佛即将崩溃,“可他们现在已经不在意您的死活了!”
“不不不,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我们……我们现在就启用咒术,就算控制不住,我也要让他们给我陪葬!”之前的胜券在握到现在的死亡威胁,族长已经被这巨大的落差冲昏了头脑。
云砚见势不妙,捞上序迟就往两人所在之处赶去。
序迟飞的速度要比云砚变回原形,在陆地上跑要更快,为了防止肖冥控制不住,发生什么意外,所以云砚主动让由序迟将他抱在怀里,带着他飞。
“哥哥要抱紧了。”序迟温柔又魅惑的声音在云砚耳边响起,引得他耳根发烫。
赤红的羽翼展于天空之下,掠过之处,云雾被缓缓拨开,没了遮挡的阳光带着暖意洒落大地,颇有救世之感。
肖冥抬头看向族长,“我们都受了伤,要不先养养伤再……”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族长一把扼住脖子,朝他怒吼:“来不及了!你也知道鸟族获取消息的能力极强,到时候我们都得死在这!”
肖冥被勒得面部充血,双目猩红,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族长松开手,肖冥重重吸气,又弯腰猛烈地咳了起来。
“事到如今,我们只能赌一把,放心,我会尽力把可控概率拉到最大的。”族长语意不明。
肖冥有些迟钝地应了声“是”。
他们找了一处空地,在脚下画满了符咒,看起来大致分为两个部分,他让肖冥坐到靠前的位置,自已在他身后坐下。
“这是召唤和传输力量两个咒术的基底,我会尽可能多的将能量灌入我底下的这个,凤凰被召来后会被咒术束缚,到时候你直接用尽全力开启第二个咒术,凤凰之力就会转移到你的身上。”
随即又拿出一个小本,将本子上的咒语内容以及具体要做得事情一一告知了肖冥。
“明白。但为什么不是族长接收凤凰之力?”肖冥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当然是……我老了,身体可能承受不住那么强的力量,你还年轻,以后我就指望你了。”族长拙劣地想隐藏些什么。
片刻后族长嘴里念念有词,能量从手掌传入地下,刻画而出的符咒瞬间泛起红光。
就在召唤咒术即将触发之际,肖冥扬起唇角,将能量汇聚到右手,反手释出击中族长胸口。
族长痛咳一声,喷出的鲜血将地下变暗的符咒再次点红,“肖冥你干什么!”
肖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用脚将人按在地上,“还不明显吗?”
族长刚才已经将能量耗尽,现在已无半分还手之力。他试图推开抵着他的脚,怒道:“你背叛我!”
肖冥轻蔑道:“背叛?哈哈哈哈,就凭你对我妹妹做的事、还试图让我替你去死,我不该背叛你吗!”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不,你别听他们挑拨离间,我对你们兄妹可是几乎有救命之恩的!”族长有些慌不择言。
肖冥将陈阳给的资料拍到他身侧,“救命之恩?这就是你所谓的救命之恩?”
族长瞥到了散落在地上的两张照片,女孩穿着十分露骨被绑在床上,浑身布满了暗红的伤痕,肥头大耳的男人背对镜头拿着鞭子站在床边。
另一张是同样的女孩,她伸长了右手,静静躺在血泊里,身后是拖行而出的一道长长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