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明带好自己的东西,被砂金送上星舰。
少年笑盈盈的和男人挥手,随后向里面走去。
“行了,人都走远了,也该办正事了,砂金。”
星舰舱门闭合的刹,托帕抱着账账看着男人的背影,接着砂金转过身来。
男人手里把玩着两枚骰子,双眼弯成月牙,“走吧…”
流明把额头贴在舷窗的低温玻璃上,好奇的望着外面。
星群在墨色虚空里明明灭灭,首到安全带警示灯将星辰染成血红。
接着便传来电子提示音,“请乘客系好安全带,接下来即将航行。”
他攥紧安全扣的瞬间,视眼前的环境突然扭曲,只觉得脑袋发胀,而下一秒外面的景色变成了模糊的光晕。
……
“丹恒!观景窗的折射率还没校准!”帕姆急促的喊声从车厢另一端传来,绒爪拍打玻璃的脆响惊起浮尘。
丹恒攥紧拖把柄的手指节发白,灯光洒在地板上,将他的影子拉成修长的叹息。
沾着清洁液的棉布在地面洇开深浅不一的圆斑。
姬子倚着餐车轻哼星际民谣,虹吸壶里漫出的咖啡香。
她指尖划过桌沿,三只骨瓷杯随着韵律轻巧地滑到对应位置,杯底与桌面相触时,竟连半点声响都未曾惊动。
瓦尔特?杨的食指抵住镜框,怀表齿轮转动的微响在他掌心震颤:“预计接触还剩17分28秒。”
他抬头望向舷窗外流转的星海,镜片微微反光。
“能让帕姆主动打开珍藏版颜料箱的贵宾...”姬子将冒着热气的咖啡推至老绅士面前,唇角笑意如她搅拌匙上旋开的奶沫,“还带了七位数信用点,”
毕竟,流明主动给列车打款一百万信用点作为上车基金。
而列车长帕姆连夜还在星穹列车的车厢连夜彩绘了流明的海报,作为对金主的回馈。
那串灼目的数字在列车组账目系统中格外醒目——这是近三个月来唯一的非赤字条目。
这时,帕姆看着三月七在一旁偷偷吃蛋糕耳朵都竖起来了,“三月七乘客!不要偷吃帕!”
丹恒的叹息混在清洁剂柠檬香里,目光扫过少女鼓起的腮帮。
拖把划过地砖的韵律突然乱了几拍,眼眸中内敛着期待的神色。
当接驳通道的气压锁发出清鸣时,流明的步伐正悬停在最后一级舷梯。
玻璃映出少年凝固的表情,瞳孔里倒映着横贯星穹列车几节车厢的巨幅涂鸦——那上面是自己的形象彩绘。
流明:……
好羞耻…怎么会这样!!!
少年脸颊都不禁泛红了起来。
“流——明——!”
甜糯的尾音裹挟特有的清甜,在舱门开启前的三秒便穿透了气密层。
三月七的樱色发梢率先刺破氤氲的冷却蒸汽,她半个身子探出舱门时,裙摆正巧拂过丹恒刚擦拭完的金属门缘。
丹恒的指节绷紧半寸,伸向行李箱的动作精密如机械臂校准。
与流明指尖因紧张而蜷曲的弧度形成微妙共振。
“这位可是咱们智库活体检索系统,丹恒!”三月七的指尖在丹恒肩膀敲出轻快的旋律,冰晶耳坠随着歪头的动作晃动。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流明颔首时,三月七己拽住他的手臂,将人卷进弥漫着枫糖香气的车厢里。
姬子眼眸中倒映着少年被灯照着的轮廓:“再晚些来,小三月怕是要亲自跃迁去找你了。”
她眼尾笑纹里藏着的审视。
瓦尔特?杨也笑容亲切的打着招呼,“你好,我是瓦尔特?杨。”
三月七则热情的介绍着,“这位是姬子姐,这是杨叔,而这位…便是我们全宇宙最最最最最可爱的的列车长帕姆了!”
帕姆绒爪缓缓伸出,每根竖起的耳朵毛都彰显着列车长的威严:“你好,流明乘客,欢迎你的加入帕。”
“庆贺程序启动!”三月七的惊呼惊醒了休眠中的甜品台。
七层蛋糕顶端,糖霜复刻的星穹列车正在巧克力轨道上摇摇欲坠,恰似少年此刻悬在道谢与局促之间的唇角。
流明则和帕姆握手,“你好,帕姆。”
“哎呀!大家也别傻站了!快快快!切蛋糕了!”
流明不禁莞尔一笑,依旧有些腼腆。
姬子和老杨则在眼神中带着一丝打量的神色,可以说流明的申请其实是很突然的。
虽说少年和三月七是熟识,但他们之前也并没有和少年有过交集,自然得多想一些。
很快,大家有说有笑的分切着蛋糕。
三月七吃到蛋糕时看着流明含糊的说道,“对了我,流明,列车上暂时没有空的房间了…”
“还剩下一个未收拾出来的杂物间,或者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和丹恒挤一挤。”
于是,流明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前者就留给星核精吧。
少年的行李被送到了丹恒的房间,而帕姆和他讲了一些注意事项。
流明也认真的拿本记录着。
走廊内,姬子看着窗外,“你觉得怎么样?”
老杨点了点头,“看起来很乖,不过你也察觉到了吧,是欢愉的气息。”
“嗯…但是我同意他留下。”
瓦尔特笑了笑,“我和你一样。”
三月七和丹恒给流明介绍起了列车的起源以及过往…
等到流明终于能歇息时,己经距离他抵达列车过去了八个系统时。
男孩连忙拿出手机给砂金发消息,汇报自己的平安。
丹恒的视线扫过流明,只见男孩似乎在和谁发着消息。
“我睡地铺吧,你睡床上…”
听到丹恒的话,流明瞬间不好意思起来,“不不不,你睡床吧,我是后来者,你也算我的前辈…”
而且丹恒的水床,当然是给水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