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把主家会管一餐饭食的消息告诉大家。
“主家仁厚,想让大家吃饱饭做活,决定管大家午饭。你们要记着主家的好,卖力把主家的活给干好了。”
“真的吗?真的管饭吗?”
有人迫不及待追问道。
“是的 ,你们看灶都垒好了,就等着米粮送来开始做饭。”
“十管事放心,我们一定会把活干好干漂亮的,绝不会偷懒。”
“那就好。”
陈十说了一番勉励大家的话,就去庄子入口接第一批运来的物资。
陈百动作很快不到两个时辰就让人送来三车黍米,三车红薯。
第一餐吃的是红薯焖饭,大家都吃的很满足。
除了秦熵。
他看着碗里的黍米饭实在是下不了口,吃着山珍海味长大的公子,怕是连黍米是什么都没见过。
秦白雪是第二次吃这玩意,不过这次她没有偷偷吐掉,一点一点嚼碎吞进了肚子里。
“吃吧,以后说不定吃这个的机会很多。”
秦白雪吃完饭把自己的碗给洗了,去视察进度。
秦熵做了很多思想准备,用筷子夹了一些放进嘴里,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难以下咽,吃了小半碗的黍米饭吃饱了就放下碗筷。
秦白雪发现有了秦熵的人工程进展非常快,到晚边陈百己经把大部分物资买全了,一半己经运到了庄子上,一半还在路上。
她把调配三合土的方法交给陈十。
陈十看着秦白雪一通搅拌出来的半固体状的东西用模具制作成砖块形状。
“先安排人制作这种砖块,等砖块凝固之后就可以用来砌墙,前期咱们需要准备木头,没有粘土就用普通黄土也行,沙子。”
“大小姐,这种砖块要多久才能凝固?”
陈十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你按我这个比例调配,大概需要十天左右。”
“时间有点久了。”
现在庄子上有一百多名劳役,每天吃饭和工钱就是一笔巨大的支出,若是拖个十天才开始正式砌墙,花费太大了。
秦白雪把陈万喊了过来。
“陈万,你来算一算每日的支出,给出一份精准的预算,然后拿着金子去换铜板。”
“大小姐我己经算好了,您看一看。”
秦白雪赞赏地看了一眼陈万,拿过他递过来的册子仔细翻阅。
“没问题,这一点钱我能负担的起,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免得后期还要返工。”
陈十和陈万对看一眼,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大小姐的豪富感到惊叹,一天快三十两的支出还觉得无所谓。
“对了陈十,要是有富余的人手你安排他们把地给耕了,让陈百买几头牲畜回来,母鸡也要。”
既然要建立属于她的城堡,那她就要确保城堡里的人能自给自足,在被围困的时候能坚持更长时间。
秦白雪是个有计划的人,她写了一张需要购买的牲畜名单给陈百。
晚上等做工的人回去之后,秦白雪自己下厨煮了一顿饭,用的是空间里的冻肉和土豆。
空间能够永久保持食物的状态,放进空间是什么样取出来就是什么样的。
上任秦白雪死之前跟着势力的人扫荡了好几个物资仓库,里面有很多食物,除了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什么都有。
短时间内她不怕食物短缺,但也不能坐吃山空,要想办法开源节流。
种菜种粮,圈养家禽家畜都是必不可少的事。
最后一勺土豆炖肉舀到了盆里端上桌。
秦熵心疼地看着她。
“你那是什么眼神,快吃饭。”
秦白雪敲了敲桌子,“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你全心全意帮我,我就全心全意待你,我不会回京城就是,你以后不必劝我。”
长姐这是接纳了自己?
秦熵眼里有着光,“长姐,你这是承认了我的身份吗?”
“什么承认不承认的,你快吃饭。”
他们是吃上了一顿美美的晚餐,住在城主府的齐嘉言却食不下咽。
“你们一点线索都没有?”
燕小乙摇头。
“我们排查了所有人都没有嫌疑人,本来从白小姐身上能获得一些线索,但她在客栈被人刺中胸口而死,线索就断了。”
秦熵把白嫣然带走了时安排了一具和她长得十分相像的尸体替代,成功瞒天过海,城主府的捕快以为白嫣然己死。
齐嘉言额角突突跳个不停,他没忍住自己的脾气。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抓一个杀人凶手都抓不到。”
燕小乙脸色不太好。
“这次的案情实在诡异,不是我们不尽力,着实无从查起。”
齐嘉言心里急得不行,马上就到吏部委任官职的关键时刻,他不能一首待在百花城,得赶回京城活动关系。
入内阁的名额就那么多,他要是一首不在京城到时候连口汤都没得喝,最坏的情况就是被下放到某个小城当城主,十几年不得回京,那他入阁拜相的计划就没有办法实现。
“我在京城还有要事要忙,没有办法长时间待在百花城,等处理完我母亲和妹妹的后事就要返回京城,若是案子有什么进展麻烦燕捕快写信告知。”
燕小乙错愕的看着他。
这是要放弃抓捕杀害母亲的凶手?
而且案子未破,匆匆埋葬尸体算怎么回事,盖棺定论盖棺定论,死者都入土了谁还会上心帮你抓凶手啊。
他明白状元郎两相权衡之下还是选择了自己的前途,这种做法着实不孝,但他也是个懂人情世故的捕快,看破不说破。
“明白了齐大人,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把案子查明白,抓到凶手以慰藉死者的在天之灵。”
齐嘉言点点头,不再说话。
第二天他就开始处理王氏和白嫣然的身后事,找了块墓地把人埋了,过程实在潦草,没想到风光一时的状元母亲却落得个草草下葬的凄凉下场。
杏花村村民看齐嘉言的目光都变了。
自己生身母亲都能如此狠心随意,他们这些以前欺辱过他的人还能从他身上讨到好处?
大家算是看明白了,因此王氏的葬礼没有几人前来祭拜,来的都是看在齐嘉言状元身份的一些人。
刚办完母亲的后事,齐嘉言收拾好包裹要回京城,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阻碍了他的脚步。
就是这一耽搁,让他迟迟回不了京城,入阁拜相的梦想彻底破碎。
“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