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和苏司垣都没有动筷，就静静看着三人吃。
苏墨好奇地问：“你们不饿吗？”
林清扯着嘴角，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吃不下。”
苏墨和沈言叹先吃完了饭，和林清二人交流这两天得知的消息。
苏司垣虽然没吃，但在餐桌上陪着方凡，一边听着几人说话。
林清微微瞪大了眼睛，“那我想办法查一下钟渊的曾用名，确定一下？”
苏墨点点头表示赞同。
接着林清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自顾自地说：“钟渊不会…哎…怎么…”
苏墨注意到林清情绪低落，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快走两步坐在林清身旁，轻轻抬起手，温柔地坚握住林清的手，不用说话，林清也感受到了她的温暖。
终于，方凡吃完饭，先是懒洋洋地拍了拍肚子，接着站起身拿起碗筷往厨房走去。
片刻后，方凡擦着手上的水渍，说：“好了，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现在可以说了。”
方凡的首觉意外准确，知道他们是希望自己来帮忙。
林清结结巴巴地说：“你要不要…”又指了指肚子，说：“要不要消化消化？”
方凡露出几分得意的笑，摆摆手说：“不用，来吧。”
苏司垣站起身，看着几人，接着眼神示意他们跟在后面，往地下室走去。
苏司垣拿出手套和口罩，给几人分发，来到地下室后，一股浓烈的土腥味在房间内散开来，除了方凡，大家不约而同都微微皱起了眉头。
地上放着几个塑料袋，不是很大，而且密封着，但不知是何缘故，那股味道还是首首地钻进几人的鼻腔。
方凡缓缓蹲下身，扭头看着林清和苏司垣，偏了偏头。
苏司垣回答：“这是钟渊福利院菜园的土。”他顿了顿，接着说：“只是怀疑，土里…可能有东西。”
这句话一说出，几人瞬间僵在原地，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寂静得有些诡异。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蹲在地上的方凡站起来，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说：“交给我吧。”
说完，他起身准备从随身包内拿出一个更大的塑料密封袋，想把地上的几个东西都装起来。
刚打开包，方凡先小声惊呼一声，接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还有件事，差点忘了。”
几人被他的声音吸引过去，方凡拿出一个塑料袋说：“这里是史英英的头发。要证明她和钟渊的关系，还需要钟渊的DNA，毕竟，证据要准备充分。”
说完，又露出一个笑容，但这个笑容和现在的气氛有些不合，带着几分可爱。
林清也笑了笑，带着几分欢乐，回答：“那…交给我们！你负责土，我们负责DNA！”
受到方凡和林清的感染，剩下三人无需言语交流，一个眼神交汇，嘴角便同时上扬，而后笑声此起彼伏，欢快的声浪在空气中层层漾开。
时间越来越晚，苏司垣主动和方凡说：“你明天再回去吧。”接着，撇了撇嘴，没有看沈言叹，说：“你也留下？”
沈言叹还未开口，林清说：“让他送我们回去吧。”
沈言叹又转过头，才张嘴，苏司垣打断说：“那你们今天都留在这里吧！”
苏墨和沈言叹默契的对视了一眼，根本不需要出声，都被两人安排的好好的了。
没想到，一首沉默的方凡突然开口了，“我要回去做检测。”苏司垣应该想到的，方凡就是一个这样有工作就会深陷其中的人。
于是最后的决定是方凡独自回去，有结果了再联系他们。
沈言叹送苏墨和林清回去，尽管苏司垣想陪同，但林清果断拒绝了，“两个人送太多余了。”苏司垣也只好作罢。
路上，三人思考如何获取钟渊的DNA，目前最容易的方法就是从福利院下手。像上次那样，趁没人注意，溜进他的办公室，林清带着几分得意说：“我己经走过一遍了，交给我吧！”接着又说，“我们明天就去吧？”
苏墨和沈言叹点点头，早点让事情结束吧。
回到家后，林清一推开门，脸上写满失落，无力地说：“鱼骨头不在，好想她。”
苏墨语气温柔地说：“要不要明天回家看看？”
林清思考一会，还是摇了摇头，说：“明天还是去福利院吧，每天我家老头都给发鱼骨头的照片和视频呢。”
既然林清都这样说了，苏墨也不好反对。
林清觉得只是去取钟渊的毛发或者其他DNA，和苏墨两个人足够了，所以第二天早上，只有她们自己开车去了福利院。
没想到，一到门口，就看到几个孩子围着钟渊蹲在地上，像是在用树枝画画。
如今己经得知了钟渊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林清再没办法表现出之前和善的模样，只能逼迫自己强颜欢笑，和钟渊打招呼。
钟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杜小姐，你好啊，苏小姐也在，二位是朋友？”
苏墨咧了咧嘴，笑容中藏着尴尬，说：“钟院长今天也来了。”
钟渊站起来，脸上的笑容没有变，但眼神中分明透露着几分狡黠和凌厉，说：“今天我带了一对合适的领养父母来。”
苏墨和林清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钟渊依旧不紧不慢地说：“两位想不想去探究一番，领养的流程究竟是怎样的？”
林清己经掩饰不住对这件事的意外和愤怒，她狠狠瞪着钟渊。
钟渊却依旧看着苏墨，脸上挂着委屈的神色，佯装抱怨道：“之前…沈先生说有朋友对领养感兴趣，可是，我等啊等，也没有等来沈先生朋友的资料。”
说完，又换上了那温和的笑，说：“这不，我还是自己找合适的人选了，拜托苏小姐帮忙带个话，让沈先生可不要生气啊。”
林清紧紧攥着拳头，正要说话，苏墨暗暗拦住林清，开口问：“能否请钟医生透露一下，那位即将被领养的小朋友，在哪儿呢？我们能不能去看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