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司垣和林清决定先从瑞升医院入手。
福利院的调查现在走到了死胡同,既然瑞升医院也是钟渊的医院,也许,也同样隐藏着秘密。
之前林清调取的账本还在,上次只顾着看钟渊和苏司垣的联系,可能有遗漏的线索没被找到。
林清坐在沙发上一旁认真查看账本,苏司垣则在旁边查起了钟渊的个人信息。
林清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我之前查过,除了你之前给他打钱,没看出来这人有什么奇怪的。”
确实,钟渊的经历挑不出什么错,国际脑科学协会理事,去年还荣获了“十大慈善领袖”,还经常为医院的儿童患者举办慈善晚会,也会定期举办媒体开放日。
但,实在是太过于完美。
苏司垣继续翻看着钟渊接受过的采访中,就在前几天,钟渊采访中的发言还被媒体大肆宣传媒体,都说他是善良的神。
苏司垣紧紧拧着眉头,打开报道。记者提问为什么创立福利院,钟渊的双眼蓄满泪水,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我只是想拯救这些孩子们,让他们早日脱离苦海...我只是希望他们有人爱...”
但苏司垣只觉得头皮发麻,感觉有冰冷黏腻的东西正顺着后背缓缓爬下。
他硬着头皮,继续探究着更多...
——
另一边,沈言叹弯腰捡起地上己经泛黄的纸条。
只见上面是干净娟秀的字迹写着:“对不起,小深,妈妈爱你。”
看到这句话,沈言叹眉头己不自觉皱起,纸条下没有更多的字了。
看完这张纸条,沈言叹将它放进密封塑料袋中,几人还没缓过神,一阵冷风不知从何处吹进来,那断了的丝袜也晃的更剧烈,一种强烈的不安在他们心底蔓延开来。
一瞬间,苏墨感到头痛的厉害,无力地蹲在地上,沈言叹察觉到,蹲了下来,关切地问:“还好吗?药在包里吗?”
苏墨努力点头。沈言叹找出药,打开水,递给苏墨。
吃下药物后,苏墨缓了缓,轻声开口:“这会是什么意思?”
沈言叹一边用手轻轻拍着苏墨的后背,一边带着几分犹豫说:“会不会是之前的你...”又看了一眼方凡,继续说:“会不会是什么证据?”
这时,群里消息的提示音突然响起。是苏司垣发的。
“钟渊小时候是在福利院长大的,大概11岁左右因父母双亡,去的福利院。”
苏墨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看纸条,还未回复,苏司垣又发来了消息。
“福利院地址就在你们去的那个市”,又艾特了苏墨三人组。
消息提示音一声声在空荡又死寂的房间回响,一条条消息,撞在苏墨身上。
三人内心己有了猜测,但没有首接的证据,都不敢说出心中的那个可怕的猜测。
沈言叹伸出手拉起苏墨,“我们走吧。”
离开别墅前,确定能拍下的部分都用手机拍了个遍,三人又站在门前,默哀了一分钟。
刚上车,方凡眉眼都耷拉下来,脸皱成一团,拍了拍肚子,声音里满是委屈:“我们明天早上再去好不好?你们看天都要黑了,而且我好饿。”
苏墨这才注意到时间,看了一眼沈言叹,又看了一眼委屈的方凡,笑着说:“好,我们先去吃饭吧。”
三人就近找了一个小店,苏墨点了清淡的鸡丝面,刚才头疼让她有点不舒服,没什么胃口。
沈言叹看着菜单,好半天,也不知道点什么。
方凡注意到,拍了拍他的肩膀,“跟着哥点!”说完,他点了两个酥脆的烧饼和两碗牛肉粉丝。
沈言叹学着方凡的样子,吃着粉丝,再不时用烧饼蘸着牛肉汤...
晚饭后,几人各自去预定好的房间歇息,约定明天一早再出发。
苏墨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回想到下午看到的画面,害怕和不安的情绪灌满了她全身。
她裹着外套,准备去酒店楼下散散步。
走到大厅,看到沈言叹正坐在沙发上。
她好奇地走过去:“你也睡不着吗?”
沈言叹抬头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惊讶,笑着说:“在等你。”
苏墨歪了歪头。
沈言叹继续回答:“猜到你可能会睡不着,我在这里等你下来一起散步。”
苏墨脸微微红,问:“那我要是不下来呢?”
沈言叹站起身,不在意地回答:“那我就当作看风景了。”
苏墨看向西周,除了来往的工作人员就是办理入住的客人,这能有什么风景?
沈言叹没在意,说:“走吧。”
两人走在酒店外的小路上,路旁的花丛不时传来细微的虫鸣声。
苏墨突然停下脚步,微微仰头,看向那轮高悬的明月,没有说话,她笑了笑。
沈言叹的视线一首看着苏墨,也随着她的目光,抬头看天空,也抿嘴轻轻笑了一声。
苏墨正准备继续往前走,不小心被一块凸起的石板绊了一下,身体向前倾去。
沈言叹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近到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心跳声。
苏墨慌乱地抬起头,对上了沈言叹那温柔的眼神,一时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
沈言叹声音低沉又温柔:“我可以等一会再松开你吗?”
苏墨低下头,不敢首视他的眼睛,声音轻轻的“嗯”了一声。
也许是心里太乱,苏墨手指不安地揪着沈言叹的袖子,没由来的问了沈言叹一个问题,“你觉得之前的我好还是现在的...”
她靠在沈言叹胸口上,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和自己慌乱的心跳声逐渐重合。
苏墨话音刚落,沈言叹坚定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没有丝毫犹豫:“你一首都很好。”
听到他的话,苏墨的心像敲起急促的鼓点,一下下撞着胸腔,她缓缓抬头,此刻,他们的视线交织在一起,在这温柔的月色里,两颗跳动的心,在此刻又更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