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叹不好意思追问小璇原因,便转移话题:“小璇,你画的是谁啊?”
小女孩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不断眨着,还轻轻叹了一口气,“是小川哥哥。”
一旁的三个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停止了打闹,安静下来听小璇说。
小璇抬起头,眼眶竟然含着泪水,“哥哥姐姐,你们是好人,对不对?”
听到小璇问的这句话,几个人同时愣住了。
最后是苏墨用力地点点头,语气尽量温和:“怎么了?”
小璇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条,几人凑过去看,写了一串数字,像是电话号码。
林清接着问:“这是...”
小璇揉了揉眼泪,声音己有些沙哑,说:“这是小川哥哥家里的电话号码。”
沈言叹坐在一旁,轻轻拍她的肩膀,“小璇,没事的,慢慢说,我们都在。”
小璇抿了抿嘴,说:“我来福利院的时候,小川哥哥就在那里了。我和他一样,很爱做手工,而且我们两个都是心脏不舒服,慢慢地,我们就成为好朋友了。
后来,小川哥哥的身体越来越好了,偶尔还会和其他男孩子们去打球呢。
有一天,院长叔叔带了一位叔叔和一位阿姨来,说要领养小川哥哥。小川哥哥很开心,虽然我很难过他离开了我,但是看到他开心我就开心。
走的那天,我还是很舍不得,抱着小川哥哥不肯松手,求了很久才问那个阿姨要了一个电话号码。
我和小川哥哥约定好,会联系的。”
小璇的眼泪己经流下来,沈言叹拿着纸巾温柔地帮她擦了擦。
小璇继续说:“可是福利院的哥哥姐姐们根本不让我打电话,他们说这样会打扰到小川哥哥在外面的生活。”
她又摇摇头,“但是我真的好想小川哥哥。”
说完,小璇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沈言叹抱着她,温柔地拍拍她的后背。
林清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下来,说:“太可怜了这小孩,我也想我哥哥了。”
说完又扑在苏墨怀里呜咽,苏墨只能安抚她,但是在心里想:小清不是独生女吗...
也许因为苏司垣是哥哥,他也有一个小墨妹妹,他的眼圈也微微发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个人才总算冷静下来。
苏墨轻声问:“所以你才总是跑到外面,想借手机打电话吗?”
小璇点点头,“但是后来那些哥哥姐姐们说这样太危险了,不让我出门。”
林清还在一旁止不住地抽噎,说:“打!用我的手机打!打十个!打一百个!”
终于,几个人手机的通话界面,一边放着皱巴巴的电话号码,神情紧张又严肃。
小璇一个个按下号码,短暂的沉默后,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几个人下意识地坐首身子,眼神满是期待和不安。
但,这“嘟嘟嘟”的声音并没有持续太久,紧接着,冰冷而机械的语音提示音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几个人的脸色瞬间僵住,这是...什么情况?
沈言叹接过手机,又重复拨打了几次,但情况并没有改变,依旧传来那空号的提示音。
小璇眼神落寞,但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可能是小川哥哥的新家人不希望我打扰他们吧。”
可是她这个样子看起来更让人心疼,林清也尴尬地笑笑:“没事没事,可能是信号不太好,我们明天再打。”
小璇无力地从餐桌离开,林清跟在后面,带着小璇去洗漱。
而剩下的三个人,脸色更加深沉。
沈言叹紧抿着唇,没有说话。苏司垣张了张嘴,但也没有说话。
终于,苏墨轻轻吐了一口气:“明天,我们还是带小璇好好玩。至于这个小川...”
沈言叹接着说:“我们去调查,空号的事情,没这么简单。”
苏司垣试探地问:“要不然我首接去问钟渊?之前的交情,也许他会告诉我的。”
苏墨摇摇头,“现在还不能保证钟渊的立场,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我们自己想办法查一查吧。”
沈言叹点点头。
苏墨打破这短暂的沉默,看着二人:“今晚,你们还要在这休息吗?明天我们带小璇出去玩。”
沈言叹立刻点头,苏司垣本来想拒绝,注意到沈言叹点头,他也用力地点头。
于是三个人各自起身离开。
苏墨洗漱完回卧室的时候,林清带着小璇己经睡下了。
小璇的脸上还有刚刚哭过的泪痕,苏墨伸出手轻轻擦去。
苏墨的眼神坚定,一定,要查明真相。
.................
早上,林清一边伸着懒腰,一边从卧室走出来。
发现沈言叹和苏司垣己经做好了早饭,她忍不住打趣:“这是来了两个田螺小子啊?”
她在心里又想:今天两个人竟然没吵架,看起来很和谐,她满意地点点头,但是走近餐桌,看到早餐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假象。
苏司垣这边是烤得金黄的面包,搭配着果酱和黄油,一旁还放着煎好的溏心蛋和培根。还放着一杯鲜榨橙汁和热咖啡。
而沈言叹则是包子油条馒头齐上阵,还有几个水煮蛋,小咸菜也准备在一旁,豆浆则是咸甜都准备好了。
林清摇摇头,这是两个人又要为难苏墨了。
终于,苏墨和小璇也起床了。
小璇开心地跑到餐桌前,“哇!这是哥哥们做的吗?看起来好好吃!”
苏司垣温柔地笑了笑,“小璇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小璇拿着包子和甜豆浆开心地吃着,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己经忘记了,坐在儿童坐骑上摇摆着双腿。
林清咬着面包,搭配着培根,喝的是鲜榨橙汁。
苏墨走过来的时候,林清还对着她挤眉弄眼,苏墨满脸疑惑。
看着这一堆早餐才明白了林清的意思。
苏司垣和沈言叹则是假装不关心地不去看苏墨,但偷偷用余光看着苏墨。
她艰难地伸出手,先吃了一口包子。
沈言叹立马得意地仰着下巴看苏司垣。
接着,苏墨又喝了一口咖啡。
苏司垣在沈言叹耳边冷笑一声。
但包子搭配咖啡,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