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用手机拨通了苏墨的电话，开着扩音放在包里，手上拿着备用手机，来到了钟渊约的地方。
她有些紧张，不知道钟渊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她还是努力保持镇定，端坐在桌前。
没多久，钟渊来了。两人简单寒暄后，坐下。
钟渊首接开口发问：“不知道杜小姐，对项目了解多少呢？”
这把林清问住了，她除了知道有补贴的事情，其他一概不知。但她还是依旧保持冷静，“这件事情，不是应该听院长介绍吗？”
钟渊挑眉，“哦？这个“S”没有和杜小姐聊过吗？杜小姐不知道？”
“他还是说了些的，但，我想，钟院长能保证你们两个人的利益是一样的吗？谁有隐瞒，这可不好说。”接着做出恼怒的样子站起来，“钟院长今天真的是来诚心谈合作的吗？如果是为了玩弄我，大可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林清倒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这个钟渊明摆就是来试探她的。
“杜小姐，您别介意，是我冒犯了。”钟渊脸色也立刻缓和下来，作出一个挽留林清的手势，“杜小姐，与人合作当然要谨慎，我想杜小姐也是能理解的吧？项目比较特殊，还请杜小姐见谅。”
林清的眼神闪过一丝惊喜，钟渊是要开口了？“当然，我理解钟院长的做法。那，现在能开始谈合作了吗？”
“杜小姐”，钟渊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脸色温和下来，“我们的项目是为了帮助脑损伤患者，利用大脑的可塑性促进患者功能恢复，使得他们重新获得生活自理能力和社会活动能力”，接着停顿了两秒，“这个，不知道“S”是否和杜小姐说过呢？”
帮助脑损伤患者？这…这不是好事吗？那为什么两人看起来遮遮掩掩的…但林清只能继续冷静的说：“简单提过”。
钟渊突然笑出声来，“那我为这些患者能够得到杜小姐的帮助表示感谢”，然后看向林清，“杜小姐有兴趣和我去拜访一下这些患者吗？对他们了解的更多，对杜小姐也有好处吧？而且他们见到您也一定会很开心的。”
林清难掩惊讶，“现在？”
钟渊温和一笑，“噢，抱歉，我提前没和杜小姐说过，那改天有时间我再联系您，您觉得如何呢？”
林清整个人都被钟渊带着走，只能点点头。
聊天结束了，两人简单告别后，各自离开了。
林清整个人是懵懵懂懂地回到远处停的车内的，虽然苏墨一首在听着两人的对话，但她还是关心的问：“小清，怎么样？”
林清听到苏墨的询问才总算回过神来，“我…我也说不清楚，我感觉有点奇怪。”
“怎么说？”苏墨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他像是提前知道一样，对我会说的话、我的动作，好像都在他的计划中。而且他突然笑了一下，不知道苏苏你听到没有，看到他笑，我整个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嗯，我也觉得有点奇怪，今天的邀约他先开的口，按理说应该是求投资的一方，但是他整个人的感觉却更高高在上，像是掌控者。”
林清点了点头，接着说：“而且他说的什么脑损伤的患者…也有点怪，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苏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了，会不会是我们两个太多疑了？也许人家真的单纯是为了帮助患者？”
两个人坐在车内好一会儿没说话，各自陷入思考之中。
“不然，我们再去找苏司垣？看看他那里会不会有什么文件，也许有答案。”林清试探着开口。
苏墨有些纠结，目前还不知道苏司垣的立场到底是什么，这件事情和他的关联目前只有他提过的几句话和那天偶然碰到的会面。可是，现在是不是只能从他身上下手了？
苏司垣从国外留学回来后并未进入工作，只是听父母说过他提过想自己开一个心理诊所，目前准备中。
在苏司垣的卧室己经找过了，没有文件，那这些和项目有关的文件还能在哪里呢？要去哪里调查？
“小清，我们小时候不是经常在一起玩吗？那你有没有什么印象，苏司垣家里有没有什么地下室或者密室之类的？”苏墨只能大胆猜想了。
“有么…”林清也陷入沉思。
“好像有！”林清突然大声说，“我记得有一次玩捉迷藏，也不知道你怎么藏进了地下室。我们找了好久，找到你的时候你晕倒在地上，后面是苏司垣父母把你送到医院的。医生说可能是年龄太小，突然进入暗黑的密闭环境，太紧张了，大脑触发了保护机制，而且你醒过来以后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果然有地下室。至于小时候的事情，现在的苏墨自然不记得，也就不去深究，那现在要想办法进入地下室，也许那里面有线索。
“我们该怎么进去呢…”苏墨嘟囔着。
“我想…”林清又不怀好意地笑了，“沈言叹不是说能利用他吗？我们就利用他！”
顾不上吐槽林清，“利用他？怎么利用？”苏墨倒是疑惑，她又想到了什么主意。
“你忘了，你昨天不是和苏司垣说你朋友——的恋爱烦恼，他让你带回去给他看看，那你就带回去，地下室的位置我还记得，剩下的我们随机应变，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怎么样？”接着，又微微扬起头，像是在等苏墨表扬。
这个办法？有很多不可取之处，但现在除了这个办法，苏墨也没有其他主意，只能同意。她无奈的点头说“好吧”。
林清又得意的笑起来，沉浸在自己的聪明中。
苏墨看她的样子，真的不像是去调查，倒像是又为了八卦。
林清干咳两声，“那，我就是你的那个朋友咯？”笑着看苏墨，像是在说“这不可能怪我，是你自己说是你朋友有烦恼的”。
苏墨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但现在调查要紧，顾不上其他。
拿出手机联系了沈言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