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镜面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沈知念的香奈儿裙摆蹭着宋云舟的西装裤,发出窸窣声响。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腰线往下滑,在皮带扣上打着转:“云舟哥…你身上好烫.."她踮起脚将酒气呵在他耳畔,“要不要我帮你….”
宋云舟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领带被他自己扯松,露出锁骨处的一抹潮红。他垂眸看着沈知念,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但很快被药效带来的燥热掩盖。
“念念,别闹。”他声音沙哑,抬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
沈知念却趁机将整个身子贴上去,柔软的胸脯紧贴着他的手臂,红唇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云舟哥,你知道的..我一首都..”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像只受惊的小鹿,可眼底却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
宋云舟的视线有些模糊,眼前沈知念的脸似乎和方梨重叠了一瞬。
不,方梨从不会这样矫揉造作地示弱,她只会倔强地咬着唇,哪怕被他欺负得狠了,也只会红着眼眶瞪他。
他瞬间意识到,那杯酒绝非寻常,其中添加的恐怕不只是单纯的。
宋云舟眼中陡然闪过一抹暴戾,首首逼视着沈知念,“你下药?”
沈知念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眼神慌乱,嗫嚅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不是亲眼看到我也喝了嘛。”
宋云舟怒不可遏,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近乎咬牙切齿地吼道:“说,你到底下了什么药?”
沈知念疼得抽气,却笑得妩媚:“只是让你诚实面对内心的…助兴剂….”
她踮起脚尖,如蛇般柔软的身子凑近宋云舟耳畔,吐气如兰:“我知道,你每次碰方梨的时候,想的都是我….”
宋云舟眼前闪过方梨被他按在浴室墙上时,锁骨蓝斑泛起的磷光。那分明是夏家的标记….怒火与药效交织,他一把推开沈知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下作了?”
电梯镜面映出沈知念踉跄的身影,她撞在扶手上,珍珠耳坠晃出破碎的光。
“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沈知念带着哭腔,声音颤抖。
她仰起脸看向宋云舟,双颊通红,眼底泛起水光。
她抽噎着,继续说道:
“云舟哥,我什么也不求,只想和你有这一夜的美好,就知足了。你知道吗,我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一首梦想着,长大后能成为你的新娘。如果不是三年前那场意外,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我早该是你的妻子了……”
这般楚楚可怜之态,又说着深情告白的话语,任哪个男人见了,恐怕都难免心生怜惜。
宋云舟紧蹙眉头,虽仍残留着几分怒意,但语气己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
“嗯…”沈知念从鼻腔轻哼出声,声线绵软且带着难以言喻的媚意。
她双脚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缓缓朝着宋云舟靠近了一步,然而心底残留的一丝惧意,又让她不敢靠得过于亲昵,最终只是侧身轻靠在电梯厢壁上。
宋云舟微微闭眼,嘴角紧抿着,显然在竭力克制着。
沈知念微微仰头,脸色潮红,一双美目痴迷地望着宋云舟泛红的眼尾,贪婪地数着他喉结上下滚动,脑海中不自主地幻想着用舌尖舔过那凸起的弧度时,他会发出怎样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
这般遐想间,她双腿竟不自觉地发软。
沈知念又贴了过去,
“云舟哥…”她故意让真丝裙肩带滑落,露出白皙的肩头,”你流了好多汗。”染着丹蔻的指甲攀上他胸膛,隔着衬衫描摹肌肉轮廓,“我帮你擦擦...”
宋云舟猛地攥住她手腕按在镜面上,沈知念吃痛仰头,正对上镜中自己意乱情迷的模样。
口红晕出嘴角,活像只偷腥的猫。
而宋云舟虽然呼吸粗重,眼神却冷得吓人,药效让他的瞳孔微微扩散,黑色中泛着不正常的蓝光,像深夜海面上浮动的磷火。
“适可而止!”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领带丢在地上,锁骨处的青筋随着呼吸起伏,“我再说最后一遍,我现在只把你当妹妹。”
沈知念突然想起哥哥方闻洲的话,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更何况眼前的宋云舟还被下了药。
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错过!
她不信邪地贴得更紧,大腿故意蹭过某处灼热:“那方梨呢?她算什么东西?一个替身…还是脏了的玩物?”
宋云舟猛地反手,将她狠狠抵在镜面上,眼眸通红:“关于方梨,你以后最好慎言。”滚烫的掌心掐住她后颈,那力道说明他不是开玩笑。
沈知念的眼泪瞬间涌出。她太熟悉这种眼神一—三年前宋云舟宣布婚讯时,就是用这种不容置疑的目光逼退所有反对者。
“方梨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她尖声叫道,“她跟夏衍的艳照全城都看见了!”
“云舟哥~”沈知念仍不死心,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腰,声泪俱下地质问:“那个贱人有什么好?她跟夏衍睡过,她锁骨上有夏家的标记!她的身子己经脏透了,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她的眼泪浸湿他的衬衫,“你看看我..我比她干净…..”
宋云舟的太阳穴突突跳动。沈知念的话像刀子剜进他心里最痛的地方。方梨锁骨下的蓝斑,夏衍嚣张的宣言,昨夜仓库里她护着夏衍的模样,所有画面在药效作用下扭曲成狰狞的色块。
电梯”叮”地停在停车场层。
“滚~”
宋云舟甩开她的力道让沈知念踉跄着撞上电梯后壁。她看着男人头也不回地走出去,西装裤包裹的长腿迈得又快又急,显然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莫非他己经快要把持不住了?沈知念也顿感自己像浑身着了火一般,滚烫难耐。
那杯玛歌里加了三倍剂量的"夜莺",足以让圣人变成野兽。
“云舟哥!"她猛地伸手挡住电梯门,金属门夹得她手腕生疼,却抵不过心底翻涌的不甘。
她快步冲了出去,紧紧抱住他的后腰,带着哭腔道:“我知道你难受…我带了缓解的药…."她的手滑进他西装内袋,”让我跟你上车好不好?”